“皇后娘娘?”
“姐姐听从家族的安排,进了宫,也没见到她幸福。。”
“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折萦,难道你不知道,皇上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病情很重,朝廷的局势变化莫测。。”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折萦,你真是单纯,宫中的女人,看似尊贵,却最是无奈,况且,我姐姐没有儿子。。”
折萦一下子明白了王元泽的意思,看来,皇后娘娘是在担心皇帝如果驾崩,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所以,皇后娘娘十分担心?”
“那是必然的,皇上只有一位皇子,年仅三岁,而且生母地位很低,如果皇上有不测,镐京的局势,还很难说。。”
“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
“当然不是,折萦,宋大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折萦一听王元泽这句话,心里一震,看来,王元泽一定是知道什么。
“元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件事青城王一直在查,他在明处,自然很难。。”
“你是说,都知道他在查,所以不好查?”
“那当然,对手不是一般人,你想不到吗?能把一位兵部侍郎悄无声息的杀掉,会是一般人吗?”
“林宗與也查不到吗?我不信。。”
“依照王爷的睿智,是应该查到的,但是此事怕是别有内情,王爷现在怕也是有心无力。。”
“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林宗與有关系。。”
“折萦,你竟然会相信那些传言,所谓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你了。。”
“你是不是也在查?”
“是。”
“那,查到了什么?”
“有收获,但是还不够,折萦,如果真的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谢谢你,元泽。。”
折萦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不善言辞的王元泽,竟然一直在追查爹的事情,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那些无比热情的,也许恰恰是最无情的。
折萦见过王元泽之后,一整天魂不守舍,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今天进宫去,见到皇后了?”
林宗與用手指碰了一下折萦的眉心,这才把折萦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一直在发呆。。”
“有吗?”
“是不是见了不该见的人?”
林宗與一双探究的眼神落在折萦的脸上,折萦一阵腹诽,这人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是不是派人跟踪自己了?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用不着!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这个自负又自大的讨厌鬼,一眼看穿我,那我岂不成了你肚子里的蛔虫了!
“那王爷你说说,我现在想什么?”
林宗與微微一笑,取过茶杯,给折萦倒了一杯水。
“你在想,林宗與,你真是个自大的人!”
折萦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被他猜中了,折萦顿时有些愕然,林宗與看看折萦,哈哈笑了起来。
“还猜嘛?王妃。。”
“难怪父王这样说。。还真是的。。”
“叔王说什么?”
“你再猜猜吧,聪明人!”
“叔王一定在夸我。。”
林宗與抿着嘴,给自己倒一杯茶,慢慢喝着,眼睛却看着折萦,他发现,这一次,自己似乎又猜对了。
“皇上是不是病的很重?”
“你听谁说的?”
“你这么忙,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这不是你该管的,折萦。。”
“那个睿王,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折萦看上去在问林宗與,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林宗與听见这句话,脸色有点变了。
“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过来,我要罚你。。”
林宗與板起了脸,折萦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有些不明白。
“我哪里错了?”
“乱说话。。”
“怎么罚?”
“你过来。。”
折萦狐疑的站起来,走到林宗與身边,正等着他的责罚,林宗與却直接搂住了折萦。
“你干什么?!”
“新婚夫妻,宁静夜晚,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你。。你出去。。”
折萦结结巴巴的说着,脸红心跳,林宗與见她的样子,不禁柔情满怀,有些情难自已了。
“你想干什么,林宗與。。放我下来。。”
“良辰美景,我当然要履行丈夫的义务。。”
折萦心里大惊,她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说到底,折萦虽然成了亲,却没有做好成亲的准备。
何况,她和林宗與因为爹的事情,关系接近冰点,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林宗與,实在是太霸道了!
“我。。我查到了。。”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情形,折萦口不择言,谎话脱口而出。
“查到什么?”
“我。。我查到。。你。。你以前有很多情债。。”
说谎实在不是折萦所擅长的,为了把林宗與支走,折萦都开始谎话连篇了。
“哦?有吗?我想想。。好像是有几个。。”
折萦本来就是说谎,她本来以为林宗與肯定会极力否认,这样自己就能掌握主动权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林宗與竟然承认了!
折萦虽然暂时不能接受林宗與,可是折萦爱他,她这辈子只爱过一次,所以还不太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折萦一听见林宗與亲口承认自己的情史,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她不知道,这其实叫做吃干醋。
“有几个?”
林宗與见折萦脸色都变了,心里乐了,丫头,就凭你,也敢来诈我!
“我想想啊。。哦。。那个送我字画的,是尚书千金吧,好像姓许,是个才女,长的也不错。。”
折萦的眼里已经有些落寞了,林宗與却觉得,还应该再罚她一下,谁让她这么笨,不分是非黑白。
“还有一个,找机会送了我一个荷包吧,倒是挺精致的,我也挺喜欢,和她吃了几次饭。。”
折萦听见这些话,眼里的伤感更重了,原来,林宗與并不是只对自己这么好,他对很多女人都这么好!
“我最喜欢的一个,那位姑娘喜欢烹茶,她的茶真是世间极品,一般人是很难尝到的。。”
林宗與一边说,一边观察折萦的反应,他发现,折萦的眼里已经有些雾气蒙蒙了。
难怪王元泽说她的堂妹也是林宗與的仰慕者,两个人说不定也吃过饭,互赠礼物什么的,怪不得林宗與对自己送的药丸,一点欣喜也没有,原来,人家收女人的礼物收到手发软。
也许,林宗與对所有的女人都和自己一样好,如果自己不是和他有婚约,他也未必就会娶自己。
折萦想到这里,觉得自己非常失败,眼里的泪珠转啊转的,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本来想着诈一下人家,却被人家给戏弄的团团转,说的就是我们可爱的折萦了。
“怎么了?折萦,你再说说你查到的那些姑娘,人太多,我记不全也有可能。。”
这一句话说出来,折萦的眼泪是真的挡不住了。
折萦一下子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转身躺到里面去了,再也不看林宗與一眼。
林宗與轻声笑起来,俯下身来,隔着被子,抱住了折萦。
“你不是都查到了,怎么还这副神情?”
“伪君子,我恨你,走开。。”
“折萦。。别哭了。。”
折萦哭的林宗與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林宗與,我爹的事情一天不能查清楚,我们就只能做挂名夫妻,你如果有意中人,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林宗與对于折萦心底的这根刺,心知肚明,但是他现在说不清楚,他能说的都说了,折萦不信。
折萦,明明深爱眼前这个男人,却因为所谓的“真相”一直拒绝他,折萦的纠结之处,在于她太重感情,不但重亲情而且重友情,爱情反而排到后面了。
林宗與看穿了折萦的纠结之处,他知道她的这种“拧巴”实在是愚蠢透顶,但他却不忍心勉强她,只因为他爱她。
“好,折萦,我等着你。。”
林宗與是有多爱折萦,才会一直纵容她的这种愚蠢。
睿王府中,正在进行小型的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睿王的心腹。
“王爷,皇上病了这么久,看来是好不来了,我们不如提前动手。。”
“现在京城禁军由我们控制,王爷只要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
“王爷,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恐生变故。”
睿王在这些心腹们七嘴八舌的鼓动声中,心思有些活络了,他当然想做皇帝,他都想了很多年了。
凭什么刘信能做皇帝,而自己不能,都是父皇的儿子,都为郢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就因为他是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刘信不过一个庸君,只知道与民休息,不言刀兵,却不明白,征伐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最有力的武器!
睿王对明帝的国策不满已久,只是他生性奸诈狡猾,又善于做表面文章,所以,他的野心,多年来也无人察觉。
现在明帝不知为什么得了重病,而且迟迟不见好转,睿王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明帝只有一子,而且年幼,生母地位很低,王皇后并没有嫡子,这样说起来,如果明帝驾崩,自己作为皇帝的最年长的亲弟弟,兄死弟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朝中有很多大臣已经被睿王笼络在麾下,军中也有很多将领支持他,可以说,睿王想篡位,也不是白日做梦,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你们还是要沉住气,不要忘了,还有南靖王和林宗與这些人。。。”
“南靖王老匹夫,不足挂齿,至于青城王,可以想个办法,把他赶出京城去。。”
“赶出京城?说的容易,他是亲王,怎么赶?”
“睿王爷,其实西夏一直蠢蠢欲动,何不利用这个机会。。。”
“西夏,怎么,他们想闹事?”
“据属下所知,西夏王想要反。。现在欠把火。。王爷何不加一把柴?”
“西夏谋反,宗與可以去平反,好计策,好计策!”
睿王不是个笨蛋,他的计划十分周密,只是,睿王现在还不十分明白一句俗话,这句俗话是姜还是老的辣。
南靖王府,李景成和林宗與也在促膝长谈,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朝廷中的很多事情,能够做决定的,其实只有寥寥几个人,而且,往往越是重要的事情,能起作用的人越少。
“叔王,还要再等等吗,皇上的病怕是等不了了。。”
“宗與,你亲自去,去龙华山请段神医下山,记住,一定要隐藏他的身份。”
“是,叔王,只是,睿王那边,似乎有动作。。”
“不要紧,再放一放,不放的松一点,怎么能让他冒出来,现在出手,万一吓着他,缩回头去,再想办他,就难了。。”
“嗯,叔王说的极是,还有一件事,睿王似乎在鼓动西夏谋反。。”
“西夏王是个好高骛远之辈,不足为惧,他要是真的反了,正好荡平西夏。。”
南靖王眼中寒光一闪,戎马一生的他,对于征伐,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郢朝的局势,动荡不安,朝廷内外,大臣们纷纷寻找新的靠山,一时之间,郢朝的朝政竟成摇摇欲坠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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