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阮仗着自己聪慧,我又对他给予信任,愈来愈不像话了!”郑珞见云落走远,才有些发怒道,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性子,“锦年你去讲阿阮速速找来,我今日定要问个明白!”
“小姐莫要气大伤身!阿阮适才已经跟着郑云小姐走了,锦年这边将其寻回,怕……有所不妥。”锦年见郑珞发了脾气,对郑阮忧心不已。
“哼!那就先放过她几日,待其从郑云那里回来,定要惩罚与她!”郑珞如此生气,却不是因为知晓了阿阮于苏淮关系,只是觉其做得太多了,自己的丫鬟只能为自己所用!
郑珞定了定心神,继续问道,“今日可曾有殿下的消息?”
“还未有!殿下上次离去后,也未曾排太医前来,兴是有事耽搁了!”锦年答道。
“如此好吧!我正好趁着时间,为殿下做些物件。”
宇文灏确实因事缠身,只因近来朝中对立太子之事,议论纷纷,但皇上此刻还未下定决心,将立何人,未免两位皇子外出运作,令局势不好控制,皇上便命其与宇文澈此时坐守宫中。
宇文灏对皇上此举亦是理解,但也心急如焚。此时其已对郑允毒害郑国公一事深信不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暂时还不能向皇上禀明事态。
郑阮也不再能换药,郑国公性命堪忧!无奈之下,只好遣人往承恩公府中表明原委,让苏淮借机行动。
苏淮听明宇文灏之意,便也准备趁着与郑云相见之时,再与郑阮商议。
又过几日,郑阮见郑云胃口被吊的差不多了,才允诺其与苏淮将与明日相见。郑云这才定下心来,又是遣人去取所做华服,又是问郑阮该如何装扮,郑阮理解其心意,却也是被搞得不厌其烦。
无奈之下,只能借去找苏淮相商,令其去寻韩姨娘讨教装扮一事,方得脱身……不过也从郑云之举,深知此次可探得一二。
郑阮与苏淮定好见面之地为晋都远郊一处偏僻宅院,此院苏淮母亲在世时,承恩公所买,为其静养身体之处。自从苏淮母亲离世后,因怕睹物思人,回想起母亲被病痛折磨痛苦之状,苏淮便再也不曾前去,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次日清早,郑云又是早早起来,往韩姨娘处而去,令其为自己梳妆打扮。韩姨娘毕竟曾为风尘场所的头牌,打扮起来,定时不遑多让。
郑阮见其尚需一些时间,便趁机去了厨房。多日未见余晴,也不知郑国公此时病情如何了。
“晴姐姐,许久未见了,阿阮好生想念姐姐!”郑阮见面又是一阵亲昵,“上次之后,郑大没有再难为姐姐吧?”
“姐姐无事,郑大人也没有责罚于我,阿阮放心!”余晴见了郑阮,也是高兴不已,这个小丫头,带给自身不少欢乐。
“前次听大人之言,我熬药之时,郑国公病情有所恶化,此时如何了?”郑阮当然知道郑允所说的恶化是何意,只想借机通过余晴知晓郑国公此时状况。
“仍不见好转,不过也未有恶化之势!”余晴回道,“郑大人因怕郑国公上了年纪,不胜刚猛药力,最近吩咐余晴减少了药材用量。”
“原来如此!”郑阮心中大喜,如此郑国公暂且无事,只是不知郑允为何慢了下来,“这样阿阮也就心安不少,生怕因自己疏忽,害了郑国公!”
“阿阮放心,前次并非你的错,只能是因郑国公上了年纪,身体难以调理所致!”余晴并未发现郑阮换药之举,也并未怪罪郑阮,仍似之前那般得过且过。郑允既然没有责罚,便继续和郑阮私下里见面。
“晴姐姐,阿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今日只能来看望你一眼!”郑阮估算着郑云依然打扮好了,便准备辞别余晴。
“阿阮去吧!姐姐亦知你此时可是在郑珞小姐哪里吃得很开,你果然不是寻常之人!”余晴末了,夸了郑阮一句。
“好生做事,莫要越了本分!”余晴再次出言提醒。
郑阮对其提醒,再三表示记在心中,这才离去。
这边郑云已然是梳洗好了,其母韩姨娘于一旁,也是细致入微、面面俱到,“云儿这次前去见苏公子定要落落大方,不要失了礼数,亦不要自降身份,被苏公子降了住!”
韩姨娘自知郑云无法与郑珞相比,若如能嫁于承恩公府嫡子,与郑云而言,是再好不过了,故此今日使出了浑身解数将郑云收拾得闭月羞花。
“娘亲!云儿怎么说也是郑国公府小姐,怎会如你说的那般?”郑云听出了韩姨娘心意,有些娇羞起来。
“你看看,刚说不要这般扭捏,你又来了……何况你若真的能应付,又何需去寻郑珞身旁那位丫鬟前去帮忙镇住场面?”韩姨娘知道郑云往日里性子硬,心中却是柔弱不已。
“娘……女儿只是想带个丫鬟,怕一路之上衣损妆花,也好有个帮手,哪里是你说的意思!”郑云被说中了意图,脸色更加矫情。
“好了,为娘不再多说了!我知那承恩公府嫡子,乃是注重礼仪之人,你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时辰,让人家心中不快!”韩姨娘再次叮嘱。
郑云自知再说下去,也无意义,便听了韩姨娘的话,寻郑阮去了。
郑阮此时恰好从余晴处回来,见郑云前来想找,便迎了上去,“姐姐几日装扮,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即便沉稳如苏淮公子,也定会对姐姐着了迷!”
“阮儿妹妹莫要取笑!苏公子乃是晋都世家公子,何等绝美姿色没曾见过,郑云足不出户,又怎能迷其心志?”那日相见时,苏淮并未对自己透露一丝兴致,故此郑云仍是心虚不已。
“嘻嘻……阿阮不多说,姐姐到了,便知苏公子作何态度!”郑阮不再揶揄。
“不过……今日所见之地,较为偏僻,苏公子若真的对小姐痴迷不已,要行那不轨之举……姐姐当作何态度?”郑阮突然不怀好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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