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阿阮费了不少心思?”
“奴婢不敢!奴婢若是做得过了,还请小姐责罚!”郑阮故作惊慌,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阿阮对小姐绝无二心!”
“啊!”郑珞忽的加重了脚上之力,郑阮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又是强忍了下去,一是怕继续招惹郑珞,二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也知自己错了!”郑珞怒目圆瞪、樱口之中更是咬牙切齿!“如何处置?”
“依…….依郑国公之规,下人僭越、处事不当者,掌嘴二十、杖十!”锦年上前说道。言语中有些不忍,却不不敢为郑阮申辩。
“阿阮……阿阮领命,谢小姐开恩!”郑阮并不是怕此等惩罚,只是此刻仍需隐去身份,故作战兢之态。
再者,对郑珞此等横行,郑阮心中厌恶至极!郑允、郑珞父女二人,就是因如此跋扈心理,才会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郑珞意决之事,谁人也无法篡改!锦年只得带郑阮下去受罚……
清兰心中担忧,于屋外迟迟不肯离去,见锦年领着郑阮出来,刚要上前询问,便见锦年唤来两位小厮,吩咐道,“小姐有命,阿阮行事僭越,掌嘴二十、杖十!你等奉命去做吧。”
清兰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说道,“这等责罚,让阿阮一个丫头如何受得了?!”
“清兰!莫要喧哗!”锦年厉声制止道,“被小姐听了,你也要送命不成?”
清兰欲言又止,脸色难看之极!“清兰姐姐莫慌,阿阮无事!”郑阮也怕清兰失态,殃及于他,故此安慰道。
锦年连忙带着两人往外走去。待走处未央院中,锦年才停下脚步,转头说道,“清兰你不要命了!忘了小姐上次是如何毁了磬音的么?!”
清兰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掩面哭泣……
见二人一说一哭,郑阮听出了许多,“磬音姐姐她…….”
“莫要再问了!你自身难保,还有心顾及他人?”锦年断然打断郑阮之问,转头向小厮递上一件杖板,“待会,用这个打,且不许换人!”
“这……姐姐莫要为难了小的,小姐规定,杖罚时应由管家亲自挑选刑罚之物。”一位小厮面露难色,“此事,小的可不敢听了姐姐的!”
“你二人当真不识好歹!阿阮甚得小姐喜爱,你等又不是不知,”锦年怒斥两人,“此次不过想施以小惩,你等真的要将阿阮打得半死?!看小姐气消了,绕的过你们!”
“这……”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了。
“放心,我锦年敢出此言,自是心有把握。出了事情有我担着,你等无需担心!”
“那小的就照办!”两人不再迟疑,带着郑阮去了。
“多谢两位姐姐!阿阮欠一个救命之恩!”郑阮从刚才两人言语中,看出了郑珞平时对下人的歹毒,也知此次杖刑之重!更知清兰锦年为何会如此小心甚微,故此感激。
不一会,院外便传出了郑阮闷哼之声,片刻后,这闷哼声也是消了去……
“阿阮!你醒了!”郑阮神志不清,眼色朦胧中,看见清兰立于一旁,面色关切的望着自己。努力的伸着胳膊,身体却是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出声喊痛,却又感觉嘴唇一阵酥麻。
“阿阮,你莫要乱动!”清兰见状,出声制止,“昨.日.你被打得昏了过去,敷的药才刚起效,你好生待着!”
郑阮这才从迷茫中,缓了过来,看清自己是匍匐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清兰端着汤药,在床边时时关切。
“劳清兰姐姐费心,郑阮感激不尽!”说话间,郑阮感到无比吃力,只因嘴上也被打了二十板,剧痛不已!
“我与锦年姐姐知道你心!莫要再说了,快些将病养好才是!”清兰急忙提醒。看着郑阮遍体鳞伤,清兰又是一阵泪下……
见郑阮听了自己话,也安心下来,放下碗药。泪至鬓角,却被郑阮伸手截住……一阵婆娑轻柔,清兰这才止住泪水,对郑阮说道,“阿阮,你是否在抑或,清兰为何与你相识虽也不短,但绝非长久,为何会对你这般痛心?”
郑阮却是对清兰这般亲近有些心疑,倒不是怀疑其别有用心,只是觉得不寻常。闻其言,便点了点头。
“昨日慌忙间,锦年姐姐怕我那般激动令小姐更加恼怒,故而只声匆匆提醒我磬音之事,以绝我口……”清兰哽咽,继续说道,“磬音乃是我同乡姐妹,于我一同逃难至晋都,因痛失家人,故而如亲姐妹一般相依为命!
“郑珞小姐见我两人勤快懂事,便收留了我俩!磬音小我几岁,平日里我多加照顾,那些年来倒也快活!直到……”清兰许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痛苦不堪起来。
郑阮不由得紧张起来,心知噩耗来了……
“磬音年幼贪玩,且心智不熟,竟被那宇文澈蛊惑,为其收罗郑珞小姐平日消息,送给宇文澈殿下…….”清兰顿了顿又说,“最后还是被郑珞小姐发现……”
郑阮伸手向清兰嘴唇处去,心知已然为何,不想清兰再回忆往事……
“阿阮,姐姐无事,只想说与你听,让你知晓厉害!”清兰不理郑阮举动,继续说道,“郑允大人与宇文澈殿下来往甚密,且想以小姐作为筹码,讨好宇文澈。但小姐心思却是不在宇文澈身上,故此,对此事厌恶至极!但又无可奈何。”
“磬音却是不知好歹,被宇文澈利用……小姐知道后,盛怒之下,将其……将其……”清兰语无伦次,失声哭了起来。
原来郑珞还有此等行径,郑阮口不能言,心中更是出离愤怒!以郑珞先前作为,自己今日下场还是好的,难抑心中哀伤,又是挣扎着,以细弱之声道,“阿阮可是想磬音妹妹?”
“正是!不知年龄相仿,性子亦是相仿!”清兰看这郑阮,流露着溺爱之意,“可你比磬音聪慧许多……姐姐我也多次劝骂磬音,奈何其心智太过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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