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灏见状,向郑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无事,便也跟着出去。
郑允前来,也只是匆忙片刻,只见得郑国公仍处昏迷之中,便不再多问,起身离去。看来其所关心之事,只是郑国公能否清醒过来,主持朝政!
不管如何,终是虚惊一场……
“祖父,郑允已是离去,不用佯装了。”郑阮对郑国公道。只是话音落后,许久不见郑国公睁开双目,郑阮有些担忧,也不敢再次呼喊,便回头向寻若呼救。
寻若看了一眼,便对郑阮摇头示意,“郑国公是心中有怒,阿阮暂且不要打扰!你继续照看,我去外面侯着。”寻若再次离去,恐再有事变。
“心中有怒?”郑阮一时间不明所以,转头再看郑国公,却是面露怒意,便不再言语,静等下来。又过许久,郑国公终是睁开双目。
“祖父?”郑阮小心翼翼的问着,郑国公脸色由怒转悲,也不与郑阮示意。许久之后,郑国公才伸出手来,找郑阮前去身前。
“祖父有何不适之处,阮儿在此!”郑阮连忙上前,郑国公一是从悲色之中沉缓而来,紧握住了郑阮之手。
终是看明白了,郑国公是对郑允那般态度,心中彻底失望,悲痛万分……万不敢相信,自己亲生之子,竟真的是这般狠辣心肠!
“祖父,事情已是不得更改,往祖父节哀,就当爱子已是……已是逝去!”虽是郑允,但毕竟是郑国公亲子,也实不愿如此言之,但奈何事实如此。
郑国公又是将郑阮之手拉了过去,开始在其掌中书字。“力讨?祖父是下定了决心?”郑阮读懂了郑国公之意,心中有些欣喜。
郑国公重重点头!心中之意,自是明了。“那阮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往祖父日后能助宇文灏继承大统!”郑阮见状,顺势提起此事。
郑国公再其手中又是写下“堪当”二字,郑阮心中大动。有郑国公相助,宇文灏继位几乎成了定局!“阮儿在此,替宇文灏多谢祖父!”
郑国公闻言,面露微笑,直摇头。“祖父何故出此笑意?”郑阮有些不解。郑国公又是摇头,不与其讲明。
看着祖父不能言语,郑阮也不好再问,且将此事隔过。见郑国公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也是累了,郑阮便起身告退。
这边,宇文灏已是和郑允分开。心笑适才郑允做作举动,还以为自己所作所为,不为他人所知!不再理会其,正欲回房休息,以待晚些去往承恩公府。
刚到院前,便见郑珞堵在当场,不知今日可有要事。“珞儿,不再未央院中刺绣作画,来此作何?”宇文灏先是不动声色,问将起来。
“适才听闻父亲前往了祖父卧房察看,珞儿担忧……”郑珞回道,欲言又止。
“担忧郑允已是知晓我等作为?”宇文灏接过其话,“放心,你父亲还不知晓此事,只是忧心郑国公是否会醒来。”
“缘是如此,殿下无事便好!”郑珞担心的也不是郑国公,只是宇文灏安慰,面色稍缓,又是说道,“那祖父病情可曾好转?”
“郑国公……”宇文灏本欲告之,转而一想,又是说道,“一如往常,昏迷不醒!你父亲杀意过重,初时所用之药,已是让郑国公失了许多生机,且郑国公年事已高,再想回复,只怕是难上加难!”
不对郑珞说实话,乃是因其毕竟是外人!
听闻此言,郑珞便不再多问,走上前来,挽着宇文灏欲往屋中而去。想着时间还早,如若郑阮又来,宇文灏不忍心让其再见与郑珞亲昵之举,故此说道,“今日无事,不如出了府中,在晋都中游览一番!”
“殿下今日有兴致?那珞儿自是舍命陪君子!”难得听闻宇文灏有兴致与自己游览,郑珞欣喜之意,难以掩饰,“锦年,快些去做准备,我要与殿下在晋都之中游玩。”
“不必!”宇文灏打断了欲要离去的锦年,有对郑珞道,“我二人只身前往人迹罕至之处便可,如此招摇,要是被宇文澈的人看到,怕是对珞儿不利!”
“有何不利,殿下勿要多疑!”郑珞闻言,面露不悦,“你我二人游玩,怎是又提起那宇文澈?殿下好生丧了兴致!”
宇文灏不出声色,不做解释,只是看着郑珞。一旁锦年看出了宇文灏怒意,便赶忙说道,“殿下只是想与小姐独处,以免我等下人坏了兴致!况且,宇文澈殿下却是不愿见小姐与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时郑珞也是注意到了宇文灏不悦之色,再听锦年之言,也是不错,便语气缓了下来,“方才珞儿言语不当!一切听殿下安排!”
见郑珞不再闹脾气,宇文灏也是懒得与其计较,便拉着郑珞,径直往府外走去。被宇文灏这般宠着,郑珞实属头一遭,心中自是窃喜不已。
晋都,大晋之皇城,繁华之余,人山人海,商旅并行,叫卖不断。中有高楼玉亭,见得舞文弄墨,甚是逍遥,再往远去,更有宝塔耸立,琼楼玉宇,隐约间见得高大城墙,环视四周!
郑阮自来此之后,未曾能够尽情游览,一直一下人身份委屈在郑国公府深宫院落。宇文灏心觉很是愧疚……
“殿下,再往前走,便是渐至繁花之所,你我这般前去,怕是引起骚乱,不如就此转道,以期僻静之所!”适才还是不顾招摇,此时的郑珞反倒是担心被人识得。
郑国公府身处晋都郊外,两人步行许久,才得见晋都繁华之处,“那便依珞儿所言,我二人暂且往西边,皇城水法处去!”宇文灏回道。
郑珞欣然应允。去何处游览并不重要,只要有语宇文灏陪伴,哪里皆是美景怡人!二人款步走着,因路径幽静,并无他人,郑珞便大胆的靠在宇文灏身上,随其脚步挪动。
“皇兄好兴致,竟伴有闲心佳人而来!”完好的意境,被深沉的声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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