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拜见苏淮公子,拜见郑云夫人!”妙仪入门施礼,对承恩公府的邀请,显得十分重视。穿着不似教坊司那般招摇,却是正装以待,也不失华贵。
“妙依姑姑多礼了!”作为主家,苏淮自是要出言,“今日仓促想请,实乃有些急事,还望妙依姑姑见谅!”
“公子哪里话,承恩公府亲自想请,那是妙仪的幸事!不知今日唤妙仪前来,是有何事?”妙仪回道。
“云落你先退下吧!”郑云先是说道。
云落虽有不愿,但只得退去。临去时不经意间等了郑阮一眼。要是在身,郑阮并为回应,如此角色,日后处理便可!
“过几日,宇文灏殿下想请你挑些姿色舞技上等的姑娘们,前去郑国公府助兴!”云落离去,郑阮便“替宇文灏”传话。
“原来是殿下想请,妙仪自是会尽心去办!只不过……”妙仪似有难处。得苏淮示意,这才继续道,“只不过如今郑国公重病在身,再请舞女前去……只怕是有伤风化!”
郑阮闻言也是有觉不妥,但此事必行,便说道,“此举乃是为殿下与郑珞小姐助兴,他日若是殿下与郑国公府千金喜结连理,也是一大喜事,此乃为郑国公冲喜,并无不妥之处!”
这番解释,也是颇有道理,妙仪随即释疑,“如此,妙仪便无顾虑,这就去准备!”
“先不忙,殿下另有事相告!”郑阮拦住了妙仪,开始说出计策,“那日歌舞助兴之时,殿下欲趁机运送一物出府,你需将教坊司腾出一间上房,以待需要。”
“这……”听得此言,妙仪有些不明所以,“殿下要移送的可是一个人?”
“嗯?此时可是你该问的?”郑阮见其多疑,恐事情败露,故此出言威胁道,“实言相告,确实一人!你可知宇文澈殿下亦是对郑珞小姐有意?”
“民女知晓!”妙仪连忙回道。
“那便是了!此次殿下想与郑珞小姐情定,故此想遮过宇文澈耳目,将一重要之人移送出府,以待日后作用!你可还有疑问?”
“妙仪多嘴,没有其他疑问了!”思念相处,郑阮知晓妙仪也是不愿多事之人,其所要的便是得到各位世家乃至皇宫之中的终是,将手下各种姿色送入。故此才以这种借口推脱。
“阿阮说话莫要这么冲!”郑云出言申斥,“妙仪经营教坊司多年,亦是前辈,且妙依姑姑歌舞绝佳,日后可教阮儿!”
郑阮一身歌舞绝技便是妙义倾囊所受,岂会不知?不过也怪不得郑允,前世之事,何从说起?“夫人责怪的是,阿阮知道错了!”
“小姐谬赞!妙仪已是半老徐娘,哪里还承受着的住这般称赞?不过,”妙仪看向了郑阮,对其方才无理之言并不在意,反而上下打量起来,想是物色中了,“若是这位阿阮能让妙仪调教,日后必能为宠一方!”
还问等郑阮多说,只见苏淮不在平静,将手中之书放下,“噢?妙依姑姑是看上了阿阮身段,那倒是正好!”说完,苏淮便站起身来。
“郑珞小姐身旁缺一位能歌善舞之人,恰好阿阮也是对歌舞颇有些喜爱,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拜了妙依姑姑学艺如何?”苏淮看着郑阮,一副幸灾乐祸之样。
“多谢苏淮公子!不过阿阮此时有事在身,并无这番打算。况且尚需郑珞小姐首肯!”郑阮听出了苏淮之意,直接出言拒绝。
“郑珞小姐那里,自有妙仪去说,阿阮无需担忧!”谁知妙仪看中之人,真乃不想放过,却为听出兄妹二人斗嘴之意,“只要阿阮愿意,其他不是问题!”
这妙仪果如前世那般,物色美人一事,何时也是将其放在心上。郑阮颇有些无奈,“郑珞小姐可是最讨厌,他人干涉郑国公府之事,妙依姑姑可要想好了!”
“这……”郑珞虽然名声在外,但妙仪曾被郑允请过几次,对这位千金小姐的脾气,也是知晓,想到如此,便也是犹豫起来,“那就待向郑珞小姐禀明之后,再做打算吧!”
终是放过了自己,郑阮舒了一口气,又是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苏淮。“公子,办事要紧,还是妙依姑姑回去准备吧!”
见玩笑被郑阮轻松化解,苏淮也是失了兴趣,“也是,误了大事,苏淮可是担当不起宇文灏殿下的雷霆之怒!你且去吧,准备妥当,随时待命!”
“是,妙仪遵命!”妙仪又是看了郑阮一眼,似在说着‘美人胚子,真是难得!’,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已是这般紧急,兄长却还是有心思玩笑?”待妙仪走后,郑阮开始质问。
“方才是怪苏淮轻浮!不过……”苏淮回身,顿了顿言辞,“阮儿似是对很多人了如执掌!更为甚者,这些人都是之前阮儿不曾接触过的。”
终于,苏淮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一个及笄之年的丫头,对着人情世故,却是懂得太多了些!“阮儿可是能将一切告之苏淮?”
面对此问,郑阮确实不知如何作答,更未想到苏淮会问及此事!前世所见,不能就此说出,无证可查,亦无人能信!“阮儿不想欺瞒,但阮儿所经历之事,却是奇异了些,阮儿性情大变乃是因有过惨败经历……”
“阮儿你才刚过十四,怎会……?”郑云经这番提醒,也是对郑阮之言,感到惊诧不已。
“惨败经历?!”苏淮念叨起来,“却是匪夷所思了些!罢了,看来却是不能被常人所识!孔圣人不言鬼怪之事!我等也就不要追究了。”
“秦叔母临近生产,阮儿且在承恩公府待着,郑国公府中,殿下自会照应!”不提那稀奇之事,苏淮也不征得郑阮同意,便将事情安排下来。
“如此也好,母亲能得母子平安,也是大事!”郑阮本欲作其他打算,又见苏淮如此胸有成竹,便也不考虑太多,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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