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不争取我的意见,便与人家郑国公府千金私合,又怎能怪我这父亲不管不问!”承恩公倒是觉得无碍,“不过,你所言之计,能否成功……尚需一试!”
“只能如此,若如不成再想它法!”郑阮算是与承恩公想出一番计策。
次日一早,承恩公便遣阿渝前去苏淮处,令其带着郑云前来承恩公府面见。不知又要对自己未来的儿媳,有何指教。
郑云听闻承恩公之意,自然不愿前去,反而责怪起苏淮,为何将两人之事提前告知其父亲!
“云儿莫要生气!”苏淮出言解释道,“我父亲性格直爽,对你我之事并不会怪罪!反倒是若如不知会一声,日后怕是够苏淮承受一番!”
“哼!”郑云不依不饶,并未被其言劝解,“万一你我之事不成,不反倒为承恩公说道?”
“哈哈哈……”苏淮露出不常有的大笑,“云儿可是在质疑苏淮潇洒魅力?我即已将你引入这等偏僻之所,定是已然要将你手到擒来!何来不成一说?”
说完便不顾郑云羞涩,只身遣下人,安排两人回府行程。
郑云只是有些不情愿,但并不担忧常日离开郑国公府,乃是因为父亲郑允不怎么关注母女二人……
将至正午时分,二人才一路赶回到承恩公府。因此事不宜张扬,郑阮和下朝回来的承恩公等在了书房,也将秦若曲请了来,便与免去郑云不适之意。
“苏淮拜见父亲,拜见秦叔母!”苏淮带着正云来到书房,向两位长者行礼。
“小女郑云,拜见……”郑云亦要施礼,便被承恩公打断。
“淮儿果然慧眼识珠,能得此佳人,与为父我当年不遑多让啊!”承恩公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云儿快些起来。”
郑云现在已被苏淮告之,其父性子直爽,却还是被这当面直言不讳,吓了一跳,脚步稍稍移向了苏淮。
“咳咳……兄长言语失当,着急了些!”秦若曲见郑云有些不适,便赶忙出言提醒,“郑国公府与承恩公府都乃我大晋世家,怎能不念及礼法礼节?兄长切莫失了身份!”
“啊……啊,弟妹说的对,是为兄失言!”承恩公自知有错,言语不利索起来。
苏淮无奈的白了一眼承恩公,也未再多说,转过话题,“苏淮身边这位便是郑国公府,郑允之女—郑云!”
“云儿,郑阮你已是见过了,堂上端坐二人,乃是苏淮父亲承恩公,以及郑阮之母秦叔母!你且上前去见过两位长辈!”苏淮将众人一一介绍。
“不错!郑云晚辈,真是心思细腻,举止得当,颇有父亲郑允风范!”承恩公对郑云连连称赞,“淮儿,你可是得了一位佳人。”
“承蒙承恩公夸赞,郑云受宠若惊!”郑云谢道,“只是,我父亲所作所为,云儿确实不敢苟同!此后,若承恩公不嫌弃,云儿便与苏淮同心共德,挽回父亲所铸之错。”
承恩公闻言,与苏淮相视而笑,知道此番不仅收了一个好儿媳,更是有了郑允一大把柄!
“自古以来,河水东流、天道往复,人心却是难以猜测!你父亲所做,固然歹毒,但却是与你无关!不助纣为虐,便是无措。”承恩公久经沙场,亦是是非分明,对郑云惴惴教诲起来。
“云儿之事,可告一段落,”苏淮见承恩公考察的甚是满意,便转言道,“今日父亲唤我前来,想必是有其他事情!还是就此说出吧。”
“如兄长所言,确有事相商!”郑阮接过话来,“阮儿需借兄长之威,入教坊司!”
“阮儿何意?教坊司是何地方,妹妹该是知晓,岂能往那里去?”苏淮虽已习惯郑阮语出惊人,此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兄长放心,阮儿并非胡闹,乃是想借机入宫得见宇文灏殿下!”郑阮将与承恩公昨晚所谋之事,告之二人。而今日承恩公入朝求见皇帝,向宇文灏献舞一事,也是得到圣上允许。
苏淮听了亦如承恩公一般,先是觉得胡闹,再听亦觉事有可为……“秦叔母,可是同意了阮儿此举?”苏淮并无表态,只是问起了秦若曲。
“我自是不允,教坊司乃是何地?且宫中之危,非潜入郑国公府所能比拟!”秦若曲道出了所忧之事,“奈何阮儿求见情郎心切,且所言句句有理,我这才想让侄儿你相劝一番!”
“咳……父亲,你看这……”苏淮闻秦若曲之言,有些左右为难,方才求助于承恩公。
“弟妹,你担忧之事,为兄理解!只是若不如此,郑国公可是命不久矣……”承恩公开始劝解秦若曲,“到那时候,阮儿心性,你又要如何?”
“且,我仔细琢磨了一番,觉阮儿此行有惊无险!贵妃母子再如何,亦不会怀疑到舞女身上。”
“唉……”秦若曲被说的无言以对,只是叹了口气,忽的又道,“那苏淮侄儿可是对那教坊司熟络与否?不然,阮儿又怎能初到其地,便有入宫之机?”
秦若曲这么一问,正中了郑阮与承恩公昨晚调笑苏淮之事。二人不由看了郑云一眼,静等苏淮如何应答。
“秦叔母所忧很有道理!淮郎将是如何?”说话的是郑云,言语淡淡,其意不凡。
苏淮本欲出言相答,忽被郑云这么一说,又是生生止住了。转头便见郑阮于一旁似笑非笑,便知是一番考验。
“苏淮往日曾应各府公子之邀,往那教坊司相聚过。”苏淮想了一番,便淡然说道,“了解虽不深,不过以承恩公府嫡子身份,想那教坊司之人,不会忘怀与我!”
“兄长此言,便是去消遣过了!”郑阮接过话来,“那教坊司一行人,定时对兄长念念不忘!”
一旁郑云,竟郑阮添油加醋,脸色自然不悦,“难怪苏淮公子满腹蜜语!云儿还以为是情深所致,殊不知是早已练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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