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明白了!承恩公与苏淮此刻尚在府中,你我这就前去!”秦若曲难得的急性子,便放下手中之物,准备起身。
两人兴致勃勃往承恩公处而去……此时苏淮却是在屋中若无其事,还想着何时能再见郑阮。想着想着,心中便多了一人。
“兄长,阮儿回来了!”二人刚到门外,秦若曲便迫不及待的呼喊起来。
话刚说完,便见管家上前,“夫人、小姐安好!承恩公兴趣正浓,两位还需稍作等候,待胜负定了,再做相谈!不然承恩公会将不快怪罪于我等……”
“抱歉,是我母女失礼了!”秦若曲见状,也知承恩公棋性来了,便也定下神来,“你且去伺候吧,若棋局定了,再叫我母女便可!”
“是,夫人!”
“哈哈哈……”话刚说完,便听见承恩公爽朗笑声,“刘令啊刘令,不曾想到吧,我竟置之死地而后生,于终时,翻了局面!”
与承恩公对弈之人,乃是许久不见的刘令。可见,汴京之事,已是处理的差不多了。
“是属下败了……”刘令见败,心中有些不甘,“还是忍不住胜势,慌忙了些!实属不该……”
“哈哈,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不过无需气馁,明日再战!”承恩公对刘令也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下属对待,出言安慰道。
“管家,适才我呼喊之声,应是秦夫人了!今日兴致颇高,定要与弟妹讨教一番棋艺。”
“确实是秦夫人求见,而且是带着郑阮小姐一同前来!二人亦是欣喜前来,不知有何喜事?属下这就前去想请!”管家回道。
不久,母女二人入堂而来。
“阮儿也来了,听管家说,今日有喜事?你且说与我听,看有没有我赢了棋局更令人高兴!”
“那是自然!义父未来儿媳与这棋局想必,孰重孰轻呢?”郑阮卖起了关子。
“嗯……?”承恩公一番疑虑,“难道淮儿去外面勾搭别人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整日里就喜欢看那些柔里柔气的书画,哪里有找个女子痛……”
承恩公高兴之余,言辞有些赤.果,令郑阮母女有些尴尬。见两人如此看着自己,承恩公自知有些失态,便止住了……
“一时失言、失言,弟妹和阮儿莫要在意……”
“义父心意,软而自知!”郑阮见承恩公静下心来,继续说道,“不过此事并非兄长主动出击,所以尚需我等一番劝慰,方可有机会!”
“噢……”承恩公有些释然,“我就说淮儿怎会突然对别家姑娘起了心思,原来是阮儿物色的!不错不错,义父在此先替淮儿谢过了!”
“兄长哪里话,苏淮平日助阮儿许多,况且我母女亦是借住与兄长府上,一家人,怎能相谢!”秦若曲开口。
“那倒也是!不绕弯子了,快些告诉我你看上哪家女子了?我得先替淮儿把把关。”承恩公快人快语,有些急切道。
“此女乃是我的姐姐郑云……”郑阮将苏淮与郑云相见前后之事,尽数道来。
听完后,承恩公有些犹豫……“郑允之女……需谨慎考虑!”
“若是以后与那郑允到了水火不容之地,这门亲事又是一桩麻烦事啊……”承恩公担心的不无道理,到时候,郑云面对父亲与苏淮,将会陷入两难境地!
“阮儿怎会考虑不到?还请义父放心!”郑阮此时胸有成竹,“待我……苏兄长将其带来,义父一看便知!”
“那日我虽见其一面,但因忙于引开郑允,并未过多注意,想来也是不曾了解……”承恩公闻郑阮信誓旦旦,也未打消心中疑虑,“如此,便先劝说了淮儿,等见了此女子再做它议!”
“如此也好,此时下定论,为时过早!”秦若曲一旁补充,“不过,想说服淮儿,怕也是要费一番心思,我等暂且商量一番……”
众人商量之时,刘令上前走来,“那属下就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郑阮与秦若曲此时才注意到刘令。秦若曲此前听闻苏淮是去收拾了秦若梅,便赶忙上前询问刘令详细情形,“刘大人,民妇秦若曲。秦若梅乃是我的姐姐,今日想闻大人,那秦若梅姐弟如今怎样了?”
刘令闻言,止步道,“竟上次公子一番教……劝慰,二人收敛了许多,未曾在想打郑府注意!只是二人劣性怕是改不了了……”
“回来之前,我亦再回汴京,监察二人一番,只观那秦若梅仍在攀附商贾大家,而夫人的弟弟仍是好赌成性……”刘令继续道,“且对夫人和小姐亦是怨恨至极!”
“唉……”秦若曲听完,心中又喜又悲,手足情深,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刘大人且慢,我前去取些银两,大人再回汴京之时,还望带给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以免他真的因赌,丧了性命……”
“母亲莫在如此助纣为虐!”郑阮高声制止道,“往日之事不提也罢,但此时二人却依然将脏手伸向了父亲唯一的府宅,且仍死性不改!再相助与他们二人,只怕以后我母子连一处惊休之地也未可得!”
“阮儿……娘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再错一回吧……”秦若曲近乎哀求道……生性优柔,不知是对是错。
郑阮见母亲悲痛之状,欲言又止。
“阮儿且允了你娘亲吧!手足之情,血浓于水……”承恩公亦是出言相劝,“不过弟妹要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若曲立誓于此!”
“哼!阮儿无异,母亲自便!”郑阮心中怒火难以消除。
秦若曲不知该如何劝慰郑阮,便推辞了承恩公要给的银两,自己回西厢房取了些,交于刘令带走,一番嘱咐后,又回到承恩公处。
“母亲、义父,暂时不论此事!”郑阮对秦若梅之事不再多说,“先商讨一下,该如何令兄长愿意接受郑云之心意。”
“淮儿虽沉默寡言,生性冷漠,但知子莫如父!”承恩公先开口道,“只需让他放开心怀,和郑云接触久了,情愫可慢慢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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