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区区数日,便有了如此险情!”苏淮更是惊诧,“那刘令现今如何了?另外,可从形迹可疑人中,盘查到了什么?”
“公子放心,刘大人并无大碍,只是暂时不变行动。”继续道,“至于收获,我等俘获了一人,大人没有前来,也是因要审问此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苏淮闻言欣慰至极,“刘令不亏常伴父亲左右,果然堪当重任!”
“相比之下,我这边却是没有进展…….”苏淮想到寻药之事,又是眉头紧锁,“你且回去吧,让刘令好生养伤,所缺钱财,尽管开口!”
“多谢公子豪赠!不过属下还有一事相告。”说着便转身队伍外呼了一句,“请先生请来相见!”
只见一人腰间挎着木质箱包,缓缓而入。
苏淮注视过去,此人行路不急不缓,一身布衣上沾了些许尘土泥泞,额头皱纹密布,应是常年游历在外。目光又落在其腰间木匣之上,用时过长,致使边角磨损,此人应是一位行脚医师。
“草民拜见公子,因”此人抱拳作揖,言语不卑不亢,听来不似乡野郎中,“因刘大人催得紧,草民未来得及换衣打扮,如此面见,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刘令之客,自是我苏淮之友,岂有嫌弃一说?先生请放心。”刘令如此引荐此人,必有独到之处,因此苏淮并未怠慢。
“公子,扁大夫常年行医在外,医术高超!”刘令手下说道,“大人之伤也是因扁大夫,才能药到病除!故此大人速命我将扁大夫引荐于公子,以助寻药之事。”
“原来如此!那边是帮了我苏某大忙了,扁先生快请上座!”苏淮听闻,连忙相迎。
“公子与扁大夫先聊,属下告退!”刘令手下就要退去。
“你且去管家那里拿些钱物,若再有消息,速速来报!”苏淮道。
那人退去后,苏淮便开门见山,命下人取来郑国公所用之药,请这么隐中高人查看。
三炷香内,扁大夫只顾验看,并未说话。苏淮在旁也是恭候着,不敢打扰,且故意未告之,其所看之药乃是毒药。
“苏公子可是想让草民看出此药毒性与用法?”扁大夫半晌无言,突然说道。
“正是!”苏淮等了许久,本以为其,有些沽名钓誉。忽闻其,言重要害,大喜过望。
“公子予草民所看之各种药材,费些功夫,也不难凑齐。唯独这每一味药材,所用剂量若是不同,其药效也是大相径庭!”扁大夫端详着药材,如是说道,“我观今日公子所给剂量,其药性乃是毒性。”
“难怪连太医也查不出郑国公病因!只因所用药材并无不同。”苏淮恍然大悟。“这位扁大夫绝非池中之物!”
“扁大夫高见!世间原来还有这等事情,”苏淮此时对扁大夫已是佩服之至,“那先生可否另配药方,使其药性与人有意?”
“多谢陛下谬赞!恕草民此时不敢答应公子,待草民多做尝试,方可有定论!”扁大夫望着苏淮,如是说道。
“那是自然,苏某并无催促之意,先生细细查看便是。”此种事情急不得,苏淮也是明白。
“不过还有劳先生暂时先委身于我这偏落小院,待药方有进展后,苏某定有重谢!”苏淮更是想让此等高人为己所用,但只时机未到,便没有提起。
“草民能为公子办事,实属荣幸!但重金酬谢大可不必,”扁大夫不急不缓,婉拒道,“草民喜游山涉水、行医天下,事成之后能有一些碎银,作为报酬便好。”
“这……那便依先生之言!它日若有所需,苏某力所能及到之时,定尽力而助!”这位高人举止得体,衣衫破旧,也不是那贪财之人,若继续客气,怕有所不妥。
“来人,速去准备一间屋舍!里外打扫干净,莫委屈了先生。”苏淮向下人吩咐道。
“公子,不急,草民还有一言,想询问于公子,公子可否如实相告?”扁大夫又是说道。
“噢……先生请将,苏某洗耳恭听,定不虚言以对!”
“适才所看之药方,早些时候亦有人向草民打听过。”扁大夫若有所思,“观其行止,并不是寻常百姓,不知此人与公子可有关系?”
苏淮身躯一震!急忙解释道,“苏某家中并未派人找寻过先生,此药也是偶然间得到。先生可否知晓那人身在何处?”
“这却是不知了……天下苍生皆是生灵,医者只管用药救人,无需打听其他事务。”扁大夫说道,“那人问我,这药是否即可调理病情,亦可顷刻间害人性命。我只告诉那人,慎用便无事。”
“那人便不再多说,给了草民些许碎银,便扬长而去,之后未再谋面!我觉其行踪有些古怪,不曾放心,故此今日相问此人身份于公子。”
“我观公子风流倜傥,知书达理,应不会用此药行那些不轨之事!如若不然,草民……”扁大夫并未再说下去。
“多谢先生相告!”苏淮向扁大夫大行一礼。“忘先生放心,苏某只会拿此药救人性命,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草民变放心了!公子且忙,草民告退。”说完,扁大夫带着药材离去了。
苏淮脑海之中此刻千虑闪过,扁大夫所言之人,有何来头?难不成……此时决断尚且早了。父亲所言郑伯父之死看来确实不简单!
此时,不能继续在这汴京城中碌碌无为!
“管家,备马!”苏淮高声道,“扁先生所言极其重要,我要从速追上刘令属下,一同寻刘令而去。你在府中定要好生伺候扁先生!”
管家闻言是有要事发生,也不多说,便前去备马。苏淮也跟着往外走去。
“公子,这扁大夫所言,句句独到!公子是否要提防几分?”出发之前,管家出言提醒苏淮。
苏淮闻言也是一愣,看着管家,“你所言甚是!你只许飞书一封,一来将近日之事相告于父亲,二者请父亲再派人手打探高人,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查无实据前,万不可怠慢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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