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陛下之令?”承恩公大笑不已,“苏某前来之时,陛下并未告之遣了你陆桧戍边!既然你说是奉陛下之令,请将信物拿出一看!”
“你……!”陆桧闻言,欲言又止,脸色难看之极!
“承恩公,陆太尉此来却是受父皇之命,宇文澈可做担保!”宇文澈此时拍马上前,其倒是忘了自己也是违命而来。
“苏成武见过殿下!”承恩公拱手向拜,“是与不是,殿下可是做不了主!莫要受了贼人要挟。”
“谁人为贼!苏成武,你莫要欺人太甚!”陆桧本就因名不正言不顺而焦急不已,失了心态,再闻言更是气恼至极,破口而出。
“韩将军与文将军何在?”承恩公并不与其对峙。
“末将在!”两位将军从别处踏马而来,身后一众军士绑着多人,“依承恩公之命,我等已将违抗圣命,擅自出兵者尽皆带来!”
承恩公此时大手一挥,拿出印信,立于正军之中,“苏成武密奉皇命,前来戍守边疆!令奉陛下之命,查明擅自出兵,挑衅敌军者!”
回头看了那几个被绑之将,“汝等如实招来,是受何人指使?若是坦言,可免于一死!”
陆桧看着被绑之将,心中大骇,眼前情景,瞬息万变!便要回马而逃!还未走出两步,只听得一声大喝,落马之势应声而至!“陆桧,你违抗圣明,纠葛旧部,还不如实招来!”适才拿一下,是凉城守将所为。
“将其拿下!”承恩公厉声发令,又对一旁俘获之将继续说道,“最后之机,招是不招?”
跪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末将等确实是授陆太……不,是授陆桧之命,出兵讨敌!并不知晓其他!”其中一人终是安奈不住,说出了实情。
其余几人,哪里还有犹豫之色,连连出声附和,矛头直指陆桧!
“陆桧!你还有何言?”
“尔等鼠辈,敢欺我陆桧!”陆桧恼羞成怒,失声高喊,“宇文灏,我怎会如此信任与你?”
“承恩公,此中是否是有误会?”一旁的宇文澈见势不妙,想为其舅舅开脱,“不能仅凭一面之辞,就将其定罪!兴许是敌军离间之计!”
“宇文澈殿下受贼人要挟,无奈之下,顺奉其意,与苏某合计将陆桧擒拿!实乃大功一件!”承恩公没有回答宇文澈之言,反而为其邀功!
“这……”宇文澈被承恩公瞪了一眼,欲言又止……“依承恩公之言,宇文澈却是受贼人携裹,才……才至于此!”
“澈儿,莫要听信其言,待我面见陛下,陈明实情!”陆桧仍是心有不甘,见宇文澈屈服,高声喊道。
“不用你说,囚车已是等候多时了!孰是孰非,带你见了陛下,自有定论!”承恩公说道,转头对韩晖道,“韩将军,即刻启程将陆桧一众,送往晋都面见陛下!”
“是,韩晖领命!”说罢,便提溜着众人,以及陆桧送往囚车之中,启程回往晋都。
“陆家一派未灭,小心为上!要将陆桧亲自送到陛下面前,其余人等,万不可信!”临走前,承恩公又是低声嘱咐道。
顷刻之间,陆桧便从大晋太尉,沦为了阶下之囚,实在是匪夷所思!
“殿下,你被陆桧要挟,离宫已是数日,陛下与贵妃甚是担忧!不如早些回往宫中,以解陛下操劳之意!”押送走了陆桧,承恩公转而对付起了宇文澈。心知其来此,并不是收人指使,只是为了建功立业,故此才会屡屡催促众将出兵。
“殿下有勇有谋,适才凉城守将所言,殿下出兵之计……甚有其方!只不过,陛下有命,坚守不出!”承恩公言辞恭敬,却又不失威胁,“殿下以为如何?”
“既然如此,宇文澈自是要谨遵父皇之命!这便回往晋都!”宇文澈能得皇上宠爱,自是不笨。心知承恩公是在为其开脱,若是不顺其意,后果可是不堪预料……
眼看送走了这位瘟神,承恩公终是松了一口气!“我大晋万不可毁在此等人手中……”
“承恩公所言极是!”史太守此时上前说道,“障碍尽皆扫尽,但大敌仍是在前!我等亦不可就此安心。今日便商议御敌一事吧!”
“此言不虚!”承恩公附议,“命令军队出发,与渭水之军陈兵两处!劳烦史太守即刻前往渭水军中,安抚军心,听我号令!”
“属下遵命!”史太守离去。
“文将军,速率领一千骑兵,往阵前,若有擅自出兵者,立斩不赦!”转身又对其他将领命令道,“其余各将,各率精兵两百,沿渭水河畔,将船舶桥梁尽数毁掉!”
一番布置安排后,众将各自领命而去,承恩公也是率领援军,往渭水一处安营扎寨。此等战法,正是依据当日与皇上计策:坚守不出!齐军后方补给不足,如此下去,不出一月,自会退兵而去。而南赵之军,作壁上观者也!
沦为阶下囚的陆桧坐在囚车之上,面如死灰、不言不语。韩晖率人押送囚车,一路之上片刻也不停留,直奔晋都。
直至晋都宣定门前,陆桧终是坐不住了,开始对韩晖苦苦哀求,观其颜色,早已是魂飞魄散!“陆大人多说无益!违抗圣命,任谁也是救不得你,安心随我去面见陛下吧!”
说完便命人将陆桧嘴堵上,便不再理睬,径直入了宣定门。宣定门距离皇宫最近,长久以来,渐渐成了皇室大臣出入晋都的专用要道,故此,常日人烟稀少。
陆桧沿途中欲向旧部输送消息,也是无路可得……眼看着皇宫即将临近,陆桧眼中透露出的绝望,已是无以复加!仿佛看到了昔日同僚的嘲笑,看到了家中老小被一并连坐……
“来者何人?速速停下!”皇宫在外,大内侍卫拦下了囚车。侍卫长欲上前察看时,韩晖却是摘下了掩人耳目的斗笠。见到上级,那侍卫长不敢再说,连忙打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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