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一行人又再度上路。
一路颠簸外加近日噩耗连连,秦若曲身心确实疲惫,一直在闭目养神。
秦若曲原本睡了一会就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郑阮在旁抚慰捶打,精神已然恢复许多。
她掀起了窗帷,入眼的便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放眼望去,都看不见这条路的边际。
郑阮见秦若曲有所好转,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由得好生劝慰道,“娘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客栈的,您别担心,很快了。”
马车还在继续行驶,无聊之际,沿途好景此时并无虚设,母女二人借此喜笑开颜,渐渐不觉旅途劳顿。”
期间众人再次遇客栈休息。
苏淮下了马车,径直来到母女二人车前,“旅途难免劳顿,夫人和小姐受苦了,不急一时,我们休息片刻再启程。”
秦若曲听闻苏淮的话,她点了点头“好的,苏公子不用担心,坚持到晋都我都没有任何问题。”
秦若曲听闻苏淮的话,她抬头看了郑阮一眼,承恩公已经在府中设宴等候她们,于情于理她和郑阮都应该去好好感谢承恩公,但是,她们并没有可以作为感谢的谢礼。
上一次因为秦老三欠债的事情,她终是不忍置亲情于不顾,就将卖铺子的钱财分一半给秦老三去还债,现如今她们初到晋都,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财务更是捉襟见肘,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郑阮见秦若曲焦急的看着自己,她回了一个让秦若曲放心的眼神,就不再言语,她和秦若曲初到晋都,一定要先感谢承恩公之情谊,倘若不是他让苏淮来寻找她们,她和秦若曲现在应该都不知道在哪里。
秦若曲见女儿自有定夺,焦急的心慢慢缓和下来。“苏公子,承蒙百般照料,对我和阿阮的救助之恩,你父亲更是不忘旧交,对夫君亦兄亦友,等到了晋都,我和阿阮一定上门拜谢。”
而苏淮想起父亲在信中的嘱托,又开口道“夫人和郑小姐初到晋都,人生地不熟的,寻得落脚之地怕是要花费不少功夫,您看,不如这样,你们先到府中暂住几天,一来是家父不忘旧交,接见郑家中人,二来也是尽地主之谊。”
秦若曲和郑阮原本在马车上就已经商讨过这些难处。“苏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和阿阮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去找一间客栈住一下就可以了,我们母女也不会忘却家父恩情,不日定会登门拜访。”
苏淮闻听此言,却又坚持,“夫人,郑师叔的死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凶手,您和郑阮初到晋都,难免贼人就在暗处盯着你们,这样对你们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很大威胁,而且你们倘若住在客栈,苏淮也难以和家父交代啊。”
“家父一再嘱托一定要将您和郑阮安全带到晋都,之后便随苏淮一同前往承恩公府,家父答应了郑师叔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又怎么能让你们独自住在外面。”
秦若曲为难的看向郑阮,郑阮随即接着苏淮未落的话音道“苏公子,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我和娘亲就多叨扰一段时日,还烦请您一定要尽早帮我和娘亲找到住处,郑阮感激不尽。”
苏淮见郑阮终于答应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宇文灏一行人也跟了上来,和暗一静静的看着苏淮他们谈笑风生,暗一又多嘴道“看来他们身份还不一般。依殿下圣见,此母女有何身世?”
宇文灏虽对此问有些厌烦,但想必也知道暗一就喜多嘴,他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抛给暗一,而是淡淡的道“我看你最近真的是太闲了啊,不然怎么尽是管人家的闲事。”说完宇文灏转身就离开客栈向外走去。
暗一看着宇文灏潇洒的动作,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个主子真是,我还不是见他今天居然盯着那个女子看了那么久有点诧异嘛,要知道,平常就算人家女子到他面前他都目不斜视,冷漠对待。
郑阮听得远处人声,一看竟又遇到了宇文灏一行,不适之感再次袭来。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恐惧,或许是因宇文灏身为真龙天子的威压吧,亦可能是因为宇文灏为人心机深重,无形间摄人心魄。
那边暗一慌忙追回到了宇文灏身边,“主子,您怎么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呢!”
宇文灏适才愿意抬头搭理了一下暗一,“怎么?难道需要我这个主子等候你不成?”
暗一见宇文灏不怒自威的神色他就慌了,虽然平常宇文灏不跟他们计较这些虚礼,对待他们身边伺候的人多是随性而为,但每次宇文灏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他们还是招架不了。
暗一见状立马服气了,乖乖的低着身子回道“主子,您误会了,我怎么敢让主子您等候我一个下人呢,这不是笑话嘛,我只是没有预想到主子您会突然离开。”
宇文灏看着暗一怂包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身边不仅要有能臣干将,弄臣排忧解闷也是不错之选,暗一有时就似汉武帝身边的东方朔。
当初本就是因为暗一生性圆滑,活泼好动,所以他才将暗一放在身边贴身照顾,这样多多少少也能帮助他解决一些问题。
“主子,想来听刚刚那一群人所说,那位对您莫名其妙产生恐惧感的姑娘应该也是京城哪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凭其容貌不知何哪位显贵相仿。京城大家的小姐我也都见过,怎么就是没有看出来她像谁呢!”
暗一独自一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给宇文灏普及,反正宇文灏压根就没有搭理暗一而是静静的观望着自己手中的书。
等到暗一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以后,宇文灏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出去候着吧。”
这位殿下不喜多言,事藏于心,自己多般言语也并未探得宇文灏心中所想,不过暗一早已习惯自己主子的性情。便退了出去。
古往今来,皇子众多,有贪图享乐、败坏祖宗家业之辈,有厌恶勾心斗角,急流勇退之人,亦有鹤立鸡群、运筹帷幄的人中龙凤。
北晋皇位毕竟于宇文灏很多有机会,且他也不似顽劣不教,年少时便好学求问,弱冠之后更喜广结天下英才,长久下来,养成一副遇事沉着冷静,处事泰然自若之态。想来假以时日,再受当今陛下皇令,多多历练,建立功业。那时比起秦皇汉武或许也不遑多让了,将来继承大统不是没有机会。如此想来,暗一更觉得跟对了主子,前途无量。
最亲莫如骨肉情,最近不过枕边风。暗一于宇文灏虽不至那么亲近,但其实在暗一最初开始念叨的时候宇文灏对郑阮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起初只是好奇为何会对自己有一些俱意,只当是普通女孩未见过世面。
都城中不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宇文灏却渐渐地被突如其来的这位郑阮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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