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给她陪葬
明明病的是她,可是他的脸色比她更差,孟茴虽担心,却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霍承胤进屋,冬雪及侍奉在旁的两个侍婢立即行礼,“王爷吉祥。”
他一摆手,示意她们起来,问,“王妃好些了吗?”
冬雪答,“好点了,就是仍有些发烧和咳嗽。”
“今日的药喝了吗?”
冬雪垂眸不答,侍婢支支吾吾道,“还、还没……”
闻言,霍承胤满脸不悦,“这都晌午了,早上的药还没用,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人的,统统去外面给本王跪着!”
外面正下着雪,屋内点着暖炉尚觉得还凉,哪里经得起外面的风雪,侍婢们求饶,霍承胤铁青着脸,“滚出去!冬雪,你去端药!”
“是。”冬雪忙领命出去,两个侍婢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跪到了门外,风雪冻人,两个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
孟茴不满霍承胤的暴戾,道,“这是我屋里的侍婢,该怎样调教那是我的事,哪需要你越俎代庖?”
“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包括你!”霍承胤怒指着她,孟茴别过脸,“是我自己不喝药的,与她们无关!”
“她们身为下人,不能劝服主子,令其受苦,那是她们的过错!本王没杀了她们,那都是轻的。”霍承胤有些发恼,都几天了,明知自己有病,却任性得跟个孩子似的,不肯服药,他好话狠话都说了,依旧没有用,也别怪他今日下手惩治她身边的下人了!
她就像忘了那天是谁哭哭啼啼扑到他的怀里,醒来居然就这幅模样,冷冰冰的,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对她的好,她是半点不领情。
“赵孟茴,你这又发的什么疯?”他颇为恼怒。
孟茴冷冷的看着屋内点着的香炉,茉莉花的味道,真的好香,可是,却无法点燃她丝毫热情。
很快,药端来了。
霍承胤命令道,“喝!”
孟茴看都不看,霍承胤冷哧,“你就这么生无可恋吗,不过是旧情人娶了别人,他都没有想过你,你何必自作多情,徒增笑料?”
他越是这样说,孟茴越是抗拒。
“喝药!”霍承胤将碗往前一递,那呛鼻的味儿令孟茴皱眉,她撇过头,任自己咳嗽着,却怎么也不喝。
“冬雪,出去跪着!”蓦地,霍承胤冷声下令,“王妃什么时候喝药,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
“是。”冬雪不敢迟疑,转身出去。
孟茴眼见一个个挨冻,阻拦不成,忍无可忍道,“霍承胤,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折腾她们算什么本事?下这么大的雪,你存心想让我难受!”
“你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难受?”霍承胤气恼地将药碗将桌上一搁,道,“你不是想死吗,死吧,你死了她们都给你陪葬!”
“霍承胤!!!”
孟茴气得大吼,然而声音嘶哑得厉害,毫无威慑力不说,还扯得喉咙生疼,一阵猛咳,旋即竟怎么也止不住。
霍承胤瞧着她脸色苍白如纸,如今咳嗽也未见红润多少,气恼她这样不自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把将她将拽了起来,钳住下颚几乎是将药强灌进去。
“唔…咳咳………”
孟茴反抗着,讨厌他的粗暴,然而身上无力,竟也挣脱不开。下巴被他捏着,仿若要碎一般,口中全是苦涩的药味,她厌恶这样的强迫,更厌恶这样霸道的霍承胤。然而,她明白,这些不过是她的自作自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承胤终于放开了她,孟茴只觉得自己狼狈至极,汤药的苦涩令她干呕起来,却只觉得嘴中更苦了。
霍承胤递来几粒蜜饯,她气恼的甩开他的手,“不要你假惺惺!”
“赵孟茴,你别无理取闹!”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喜欢就别来招惹我,没人求你。”孟茴扭过头不去看他发恼的脸,道,“药我已经喝了,可以让她们起来了。”
“不过是些下人,你都能关心,为何对本王就这样冷漠?难道在你心底,我还不及个下人重要?”
“王爷明白就好,何必道破?”
霍承胤简直要被气炸了,孟茴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一点,她和容宣真的是一对啊,明明惹了事,还不以为意的样子,真是可恶!
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突然不吵了,霍承胤只是瞪着她。孟茴也有着气,故意无视他,自顾擦着遗留在脸上、手上的药汁,声音不低不高道,“冬雪你们都起来吧,先去换身衣服,再弄些午膳过来。”
“是。”冬雪和两名婢女忙起来,虽没跪一会儿,但冻得不轻,忙听命回各自的房间换干净衣服。
霍承胤盯着孟茴,压着怒气道,“你还有心情吃饭?”
“王爷不也还没吃吗?”
“本王不吃!”
“那好,我自己吃。”孟茴悠悠道,不知为何,和霍承胤这样一吵,仿佛发泄一般,她虽然仍恼他恼自己,但心底莫名其妙好受多了,不再如之前那般堵得慌。
然而,她是好受了,霍承胤却气得很,她擦手时无意露出守宫砂,在此刻仿若成了一种嘲讽和羞辱,他一把将孟茴的手拽住,只是轻轻一带,那柔软的身子便倒在了怀里,在她惊恐无措的目光中,他吻住她的唇,不带半丝疼惜,有的只是怒火、只是不甘孟茴躲闪着,企图避开他的吻,“霍承胤,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干我们夫妻早该干的事。赵孟茴,本王就是对你太宽容,才让你一再放肆,居然有闲心去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
“还敢狡辩!”霍承胤将她按在床上,堵住她不听话的唇,刚喝过药的苦涩之味瞬间在他的嘴中蔓延,他讨厌她带给自己的苦涩,从一开始便是,无法自拔。
孟茴的拒绝,在他看来是给容宣守身,如此让他更愤怒了。
“嘶——”的一声,他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
深冬腊月,即使屋内燃了暖炉,那裸露的肌肤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换在过往,纵使霍承胤喜怒无常,但再怎么也不会为难一个病人,更不会这样勉强她。
可是今天,她的反抗徒增了他的强势。他的吻仿佛咬一般,她觉得好痛,他捏得她也好痛,各种不舒服齐齐涌来,她怎能如没有知觉的木偶,任其摆布?
“痛……”
她沙哑着声音喊,霍承胤却不放手,仿若惩罚一般,他就是要她痛。
冬雪端着饭菜而来,听见屋内的动静,想要进去阻止却也不敢,踌躇许久,终是见不得公主受苦,“砰”的一下闯进屋,也不敢看,跪在地上道,“公主还病了,王爷你……”
“滚出去!”
霍承胤怒不可遏,然而冬雪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再怎么失去理智,再怎么气恼,也不至于在下人面前给孟茴难堪。
然而,他也是恨,抓着孟茴纤弱的手腕,真想给她折断。
屋内静若寒蝉,三人都没有动,更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让人抓狂。
倏地,孟茴咳嗽起来,香肩裸露在外,冻得她好冷。
冬雪忙求情道,“王爷请息怒,奴婢会好好劝公主喝药的,公主还病了,不宜再见风,饭菜也都快凉了……”
话音没落,霍承胤瞪着孟茴道,“你再不喝药给本王试试,你以为拖着病不好就能不去赵国了吗?你这伎俩都用过一次了,没有用的!”
“你明知我不想去,为什么还非要我去,为什么?”
“就为了折磨你,不行吗?本王就要让你看看他是怎么娶的别人,叫你死心个彻底。”
“你!”孟茴虚弱的趴在床上,竟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霍承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冷道,“你就继续给本王耗着吧,看吃苦受罪的是谁!五日后,前往赵国观礼,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得去!”
这是命令,不容置喙。
这也是圣旨,不容违抗。
然而霍承胤却没有告诉她,只是带着怒气转身而去。
他终于消失在门外,冬雪从地上爬起来,忙找来衣服给孟茴换上,瞧见她身上有青紫的於痕,劝道,“公主也别恼王爷,你这一病,外界都传是为容宣病的,嘲讽王爷的人大有人在,他也是太生气了才这样。”
孟茴没有说话,默默的换着衣服,她恼自己这样不争气,一遇容宣的事情就没了理智。更恼霍承胤咄咄相逼,为何非要她同往观礼?
难道还嫌她不够难堪,竟要去给天娇送祝福?
“公主,都说女人是水做,你为什么就不能服下软呢,或许王爷心里也会好受点。”
“我就不要他好受,不要他对我好!我不想欠他的,我没有什么可以还。”亏欠越多,越是无法随心所欲。孟茴只是想活得轻松一点,不想重蹈覆辙。
然而,冬雪不懂,很是天真道,“夫妻之间还什么还的,相濡以沫不就对呢?”
孟茴一愣,原是这样简单的道理,她却想复杂了,终究是戒备太深!
纵然她不想,纵然她装病,却依旧无法避免的走上了赴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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