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孟茴身份被揭发1
荣王被打,且如今又被幽禁,此事令四皇子对霍承胤刮目相看,虽说没有彻底扳倒荣王,但此番让他受了大辱,自己心里别提说畅快了。想着他昔日趾高气昂的样子,如今沦落这般,怎不是大快人心?!
虽然皇上的态度不甚明了,四皇子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洞察了一切,还是没有,反正不管他怎么想,自己在事后立即请旨让霍承胤回来,这一点,足够证明他与霍承胤私下是有交往了,不管父皇怎么怀疑自己,霍承胤是逃不了干系的。
四皇子那点小心思霍承胤又岂会不懂,皇城不就是这样吗?又有什么兄弟亲情可言?他早就明白了,也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君心难测,霍承胤总觉得皇上喜怒形于色的背后,却有着洞若观火的冷静和锐利,仿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可是,他又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从何时起,宫内宫外流传起有奸细混入燕国,甚至混入皇城这种话,闹得人心惶惶。
皇上下令提高警惕,就连皇城的兵力也增加了一倍。弄得孟茴近来都不敢进宫去看怀柔,或许是因为自己心虚,她格外关心此事的动态。
说是因为这件事,皇后娘家郭姓官员请旨皇上让荣王调查,皇上拒绝了,说荣王反思还不够,继续在王府呆着吧,此事他自己解决。
皇上要亲自彻查奸细一事,对此事的重视的态度,前所未有。
这一日,霍承胤从宫内回来,孟茴给他端茶的奸细问,“奸细抓到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父皇让我和四弟协助,这毫无头绪的事,我看也不过是有人故作玄虚,不过是想借机让荣王出府。”霍承胤随口说着。
孟茴没有再问,他忽而想起什么,扭头道,“你近来对这事如此关心?”
“没有啊,只是听下人们议论,我也好奇。”
孟茴故作轻松,霍承胤却面露难色道,“过往不少朝代毁于细作之手,故而皇上格外介意,你身份特殊,这种事最好别过问,近来也别去宫内走动。”
孟茴点了点头,却又说,“因为我是和亲公主吗?可是,宫内各国和亲者不在少数啊,为何……”
“非常时期,还是少出门的好。”霍承胤只能如是说,无法明说父皇对赵国早就戒心。
两人正说着,却听小厮门外禀告道,“王爷,李公公来了。”
霍承胤一惊,开门,院外李公公已执着拂尘相侯,他道,“见过王爷、王妃。”
“公公不必多礼。”霍承胤走上前问,“可是父皇有什么交代?”
“皇上请王妃去宫内一叙。”
“找我?”孟茴一惊,站在霍承胤身边,心里直打鼓,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霍承胤道,“公公可否告知,这所为何事啊?”
“不过是循例问些话,王爷不必担心。”李公公说罢,冲孟茴道,“王妃,请吧!”
孟茴悬着心,却不敢不从,霍承胤道,“我和你一起去。”
有霍承胤作陪,孟茴便安心了不好。
坐上马车,孟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意一点,镇定一点。可是,霍承胤还是觉得她不对劲,以往,她都会不安分的东张西望,而今天,她端坐着,像个淑女一般。不过他并未多心,被皇上问话,且还是这样的事,难免会惶恐。他安慰道,“没事,我们去去就回。”
孟茴看着他关切信任的目光,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她不明白霍承胤这样一个多疑警惕的人,为何对她却从未有过戒备?
他如斯,让她越发内疚。
倏地,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孟茴的心也猛颤了一下。她苦笑自己的心里素质太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成这样,着实不适合当这个细作。
随后便乘宫中车舆,很快便到了帝王所在的大殿,孟茴和霍承胤上前,冲皇上行礼后,便规规矩矩垂首立着。
皇上睥睨着殿上二人,坐在龙椅上,仿若漫不经心的问,“豫王妃,近来宫内宫外盛传细作一事,你可听说了?”
孟茴道,“回皇上的话,听闻了。”
“有什么看法?”
“孟茴不过一介女流,对不敢妄议朝事。”孟茴小心翼翼答。
“女流?”皇上轻笑了起来,“朕许你议论,说来听听。”
“细作乃国之隐患,应及早抓获。”
“说到这抓获,豫王,朕命你和四皇子彻查此事,可有进展?”皇上话锋转到了霍承胤身上,他忙道,“儿臣无能,还无线索!”
“当真是无能!”皇上脸有薄怒,又道,“不过若轻易被抓获,那也不叫细作了。豫王妃,在赵国,这细作该如何处治啊?”
“孟茴不知。”她确实不知,又怕皇上不信,补充道,“不过想来这等大罪是要杀头的!”
“那赵国也太仁慈了,在燕国,这种人是要判凌迟的。”皇上说着,强调道,“是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一刀一刀的割肉致死,少说也有上千刀,这最后也不知道是痛死的,还是血流尽而亡的,这种场面朕也就是见过一次,先皇在位时,处治了一个尹国的细作,便是这样活活凌迟而死的,死相恐怖,身上已无肉可隔,脸上就只剩一对眼睛了,哪里还有肉,最后便只能将那眼珠子挖下来……”
皇上还在讲,孟茴却已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生凉,那种漫不经心流露出来的压迫感,就是杀气!
孟茴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何故说这样一番话。听着皇上的阐述,她就好似亲眼看见一般,只剩骨头的尸体,血肉模糊,竟连眼睛都没有。
“最后,先皇将此人的尸骸送回了尹国,并在当日血洗尹国,杀了整整三天三夜,血流成河,那绝不夸张。”皇上冷眼瞧着孟茴苍白的脸,道,“王妃,你说先皇这样对吗?瞧着脸色泛白,莫不过觉得太过血腥残忍呢?”
“不不。”孟茴忙否认,哪里敢说先皇的不是,道,“孟茴不敢评价先皇,私以为对于细作,不能手软,怎样都不为过!”
“好,说得好!”皇上笑了起来,声音洪亮。
孟茴的心里却直打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有人举报你是细作,你说,朕该怎么办?”皇上突然说道,气氛陡然一僵。
孟茴虽做好了心情准备,却依旧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等她“狡辩”,霍承胤便跪地道,“孟茴绝不可能是细作,还请父皇勿要听信谗言。”
闻言,孟茴也忙跪下,“孟茴冤枉!”
“朕也希望你的冤枉的,可是,这有人检举你,朕总该问问吧!”
孟茴脱口而出,“是谁?举报我的人谁?”
“这朕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朕只问你,你当真是奸细吗?”皇上的声音突然一沉,显得杀气腾腾,“你抬起头,看着朕回答!”
纵然心中有万般惶恐和不安,孟茴终究是抬头看向皇上,用她觉得最坚定的声音说,“不是!”
“那你为何从不唤朕父皇,也不自称儿臣?难道你不承认已嫁往燕国,是燕国人的事实?还是你心存异心,觉得朕不配?”
“孟茴不敢!”孟茴大惊,旋即解释道,“不称呼您为父皇是因为,在孟茴心里,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哪怕孟茴嫁给了您的儿子,是您的儿媳,也不敢忘记您天子的身份是那样的高高尚在,您是天下的统治者,您尊贵无比。孟茴虽为皇家儿媳,但不愿因此放松宽待自己,故而,依旧称您为皇上,只为提醒自己,对天子只能臣服和效忠。”
“这么说来不是不恭,而是格外的敬重呢?”
“的确如此。”
“可是,你却会作画,朕怎没听提起过?你还从未在宴会上展示一二?总说自己无一技之长,到底是在掩饰什么?”
皇上的话连霍承胤都意外,他从不知道,孟茴竟会作画?!
孟茴第一反应到底是谁说的?而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容宣!她突然觉得可怕又悲哀?可怕的是如何是容宣,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他居然害她!然而悲哀的是,曾经最信任的人,现在却总让她第一个怀疑!
但,很快她便否定了,赵国行宫知道她擅长作画的不在少数,就连冬雪都知道,父皇也知道,指不定怀柔也知道。这并不是件多么稀奇的事。
故而,孟茴故作轻松道,“原来皇上不知道啊,孟茴还以为您知道呢!在赵国行宫无聊时,孟茴确实会胡乱画几笔打发时光,但等不了大雅之堂,就不敢在皇上眼前卖弄了。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事,也就没说。”
“是觉得不要紧不说,还是故意不说啊?”皇上质问,“豫王,你见过王妃作画吗,你知道她会丹青吗?”
霍承胤答,“知道,不过确实画的很一般,连儿臣都比不上呢,儿臣也觉得不提也罢。不过孟茴近来琴技大有长进,父皇可愿意听听?”
“别跟朕胡扯,朕哪有心情听曲?”
霍承胤道,“儿臣以为这所谓的检举不过是栽赃,又或者是为了转移父皇的注意力。父皇不要被蒙蔽了,孟茴平日里做事就糊里糊涂,没什么能做好的,这细作得多精明的脑子啊,她决计不行。”
有霍承胤开脱,孟茴也不能歇着,急忙说,“在赵国时,人人都说我母女受尽皇恩,但说句对燕国不敬的话,若真受宠的公主又岂会拿来和亲啊?您也知道我在赵国没有什么好名声,还被囚禁两年,我父皇并不疼爱我,况且我母妃也无故惨死,这些,早就让我对赵国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了,我哪里还会当什么细作?孟茴不过是一弱女子,身为女子,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嫁个人家,相夫教子、平安度日。孟茴向来缺乏关爱,一直很渴望家庭的温暖,如今和王爷也算夫妻恩爱,孟茴觉得很满足,哪里还舍得破坏这一切?”
说着说着,声泪俱下道,“孟茴不知道是什么人向皇上胡说,这样冤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皇上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只能说,我是真心想好好在燕国生活,想做王爷的妻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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