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不多言让云泽推他回了屋。云泽便不解道,“少爷为何不与老夫人解释?少爷同榻是为了给皇上喂药,后来是因为腿伤。少爷才不是与皇上有苟且之事。”
“我与皇上同榻,那是不争的事实,有何好解释?”
“可……此事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我一定要找到。”
“事情已经传开,将人找来又有何用?”容九反问道。
云泽一时也无言。
此时见容妤从门外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小九……”
“八姐何时变得贼眉鼠眼了?”容九凉凉道,随即微微别过头去,也不看容妤。
容妤一撇嘴,便直接进了屋。
云泽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容妤走到容九跟前,抱着双臂问道,“小九,你和姐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断了?”
容九抬眼,凉凉的看她,却不言语。
“你别光看我啊!到底断没断?你昨晚真的和皇上他……”
“八姐以为如何?”
容妤跳了起来,“是真的啊!小九你也太不做寻常事了。你该不会是被云裳那件事刺激了吧?想想也是,你官运顺利,可这情路却坎坷的很啊!”
“相比没有情路的八姐,我是否也胜你一筹?”
……容妤被容九怼的无言以对。
容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如今你的事要紧。娘可是在那着急上火。她要你娶长公主,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喜欢她。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可没法帮你。”
“此事我自有定夺,八姐不必费心。”
“你,你也是太有主意了。”容妤担心此事是真的,那容九或许会一意孤行,那可就不妙了。
“八姐放心,我不会做有辱家门一事。”
“你知道那就最好。算了我也不啰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平息这件事吧。”容妤走出房门时,却又道了一句,“你要是真断了,那可比当初与云裳在马车上一事还要来的狂野啊!”
容妤笑笑便出了房门,然后将守在门口的云泽拉到了一边问道,“你和小九朝夕相对,你说,小九真的和皇上他那个了?”
“八小姐说的那个是哪个?”
容妤道,“你别和我打哈哈,小九和皇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云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说有事,那是真的有,要说没事也算没事。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说?再不说,当心我揍你啊!”
云泽只好道,“有没有事只有少爷知道,属下不敢乱说。但……”
“但什么?”
“但少爷对,对皇上的确很关心,而且……”
“而且什么?云泽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容妤是个急性子,很快就没了耐心。她觉得云泽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啊!
云泽于是一口气道,“皇上和不见的云裳姑娘长的十分相似,所以属下觉得这是少爷对皇上不同的原因。”
“什么?”容妤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当下就一巴掌打了云泽的手臂,“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样不就说的通了吗?不对啊,小九不是把云裳忘了吗?怎么还……”
容妤一脸不解的时候,听到容九在屋里喊云泽。
云泽赶紧走了进去,“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些酒来。”
“少爷要喝酒?”他们少爷可是滴酒不沾的。
“对,喝酒。”
云泽只好照办,不多久就提了一壶酒过来。
容九凉凉瞥了一眼,道,“云泽,你当我只是口渴?”
云泽一愣,问道,“那少爷是要喝多少?”
“提一坛子过来。”
“是,少爷。”
云泽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少爷在那喝酒。一口接一口,连下酒菜都没有。云泽不禁想,容九是因为什么喝酒的,如此反常。是因为皇上,还是因为容老夫人提出的婚事?
少爷在这越喝越多,他要不要去告诉容老夫人或者容妤?
还是不要了。少爷的事情基本都是自己扛着的。就像他的腿伤,时不时的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可时至今日,容府除了他也没人知道。
少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有时候真的让人心疼。
容九喝的微醺,脸色有些潮红。他突然对云泽道,“云泽,随我进宫。”
“少爷,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歇息吧。你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随我进宫。”容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听起来还是十分的清醒,丝毫看不到他有什么醉态。
云泽不再多说什么,便推着他出去。出容府的时候,偏生被容妤瞧见,便过来问道,“这个时候怎么又要出去?”
“少爷还有些事要处理。八小姐放心,属下会照顾好少爷的。”容九不能说话,否则那酒气就会暴露无遗,云泽只得擅自撒了谎。若是让容妤知道容九要进宫,想必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行,赶紧去吧。注意点小九的腿。”
“八小姐放心。”
——
姜沅这一觉睡得深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她好像经历了很长的一个梦。但清醒过来的时候,立刻问高德富,“高德富,朕是不是被蛇咬了?现在还有事吗?还有悠儿呢?他有没有事?”
高德富回道,“我的皇上啊,你被蛇咬,中了蛇毒,那可是吓坏了我们这些奴才了。好在是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挺过了难关。皇上放心,容家小少爷安然无恙,已经安全回了容府了。”
姜沅这才放下心来,道,“没事了就好。高德富,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一夜没睡?赶紧歇着吧,朕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高德富道,“其实奴才什么也没做,倒是几位太医,还有万护卫最为辛苦。当然,容大人也是彻夜守在皇上的身边,不曾离开半步。今日见皇上已经好了,容大人这才离开,还不忘去军机处处理了今日的奏折,才回了容府。”
“他……”本想问些什么的,姜沅还是没有问,转而道,“万槿呢?”
“在外候着呢。昨儿个要不是万护卫,皇上可就危险了。是她解了皇上的蛇毒啊!”
“真的吗?原来万槿还有法宝是朕不知道的。”姜沅越发觉得,虽然万槿是容九的人,但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捡到宝了。只要好好的用,她相信万槿是大有用途的。
只是还是不自觉地想到方才高德富的话,容九在这守了一整夜。她昨晚迷迷糊糊间好像触到了一丝温暖,让她贪婪的想要更加的靠近,而不愿离开。好像那些温暖才能让她安然睡去,不再觉得孤单。
昨晚那个温暖的主人是容九?
不可能。姜沅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那个温暖的主人真是容九,那他岂不是要……
容九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好呢?
“皇上觉得累,就再歇会儿吧。万护卫给皇上重新施针,说皇上还需要歇息。”
“也好。”姜沅还是觉得全身酸软,便又躺了下来。
高德富便屏退了大殿的奴才,自己守在帷幔之后。
姜沅正睡得香甜,突然就听有个太监传到,“太傅大人到……”
高德富赶忙迎了出去,对容九道,“容大人,皇上还在歇息。不知道容大人……”
高德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九打断,“你先出去,我有话和皇上说。”
高德富立刻闻到了一股酒味。滴酒不沾的容大人,今日喝酒了?
高德富只好退了出去,云泽将容九推到了姜沅的床榻前,便被容九也遣了出去。
容九看着姜沅,打定的主意,一下子又有些犹豫。
他不喝酒,是因为他酒量极好,千杯不醉。所以有时候饮酒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味同嚼腊,还不如喝茶来的清爽。只是这一回,他心情极差,喝了几壶酒便已有了醉意。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容九,今日要做的这件事,也需要用酒来壮胆。传出去,兴许就是个笑话。
轻轻吸了一口子,容九沉声道,“皇上不必装了,你的眼皮在动。”
被那太监一声喊,姜沅就醒了。见已经装不下去,姜沅只好睁开了眼,然后坐起来,问容九,“容大人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
“他们都说臣爱上了一个与皇上长得极为相似的人。臣想知道,当你穿上她的衣裳时,臣会不会有异样的感觉。”其实他更想证明的是,他不会爱上一个叫姜沅的男人。
话音落下,容九那一套衣裳直接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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