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伟的西城楼之上,四百云家军,已经严阵以待。城楼一隅,晋安帝与王公大臣还有三国使节正站着观看。
沐纤离今日与云家军对抗演习的事情,已经由她爹爹沐擎苍上奏了圣上,所以他们今日才聚集在了这西城楼。
城门紧闭,城楼之上站着上百个云家军中年的弓箭手,和三百个拿着长矛,和盾牌的将士。为了避免伤及认命,这箭头和长矛的利刃都去掉了,上面抹上了红色的颜料。作为主帅的云天,一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戴着同样银白色的头盔,手持长剑立与城头好不威风。
为了避免箭矢无眼,晋安帝同王宫大臣所站之处,站了一圈儿的带刀侍卫守着。
凤九夜也跟着沐擎苍、沐景凌,还有柳之敬上了城楼。作为凤家的少主,不管是晋安帝,王公大臣还是三国使节,对他都是礼遇有加。
因为知晓这凤九夜向沐纤离提亲的事情,东陵清流对这个凤家的少主,半点儿好感没有。更是偷偷的向柳之敬打听了一下,这沐擎苍可有答应凤九夜的提亲,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可算是放了心。他就知道,像小离儿那样清晰脱俗,与众不同的女子,才不会看上这个满身铜臭味儿的凤九夜。
皇城的人见晋安帝王公大臣,都聚集在了西城楼,都十分好奇。城墙内又看不到什么,便有不少人,特地从南城门出了城,走了一个多时辰,绕到西城门外观看。没一会儿,便聚集了一群人。
晋安帝怕沐纤离她们攻城的时候,这围观的百姓会被乱箭所伤。特地让侍卫,去划了一块儿安全区域,百姓们站在一旁观看。
云婉仪也在人群之中,那城楼她上不得,便只能在这城下观看。此时她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她即希望沐纤离能赢,但是却也不愿意看云家军输。沐纤离输了旁人定会说不少难听的话,作为沐纤离的朋友,她自然也会跟着不高兴。可是若说是这云家军输了,整个云家军都得跟着丢脸,整个云家军都会不高兴。
“今日不是那沐大小姐,与皇上约好的一月之期吗?怎么都跑这不用的西城楼来了?”
“连西岐,南禹,还有狄戎的使节都在呢?你说他们这是在干啥呀?”
吃瓜群众们,看着站在西城楼上的晋安帝他们都十分不解。不过这已经不用的西城门,竟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肯定是有稀奇看的。
这沐纤离训练出来的神兵,与云家军演戏的事情,只有文武百官和三国使节知晓,还未传到百姓耳中。
前来看热闹的也有今日休沐的沐家军,那刘程便在其中,听到围观的百姓这么问,便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看见那城墙上站着的四百云家军没有?”
刘程指着城墙上的云家军,对众人说道。
那围观的百姓,抬头往城墙上一看,那城墙上穿着银白色铠甲的人,正是云家军的少将云天。
“看见了,怎么?皇上要重新开启西城门,由云家军驻守吗?”
“没必要吧!这西城门走的人甚少,实在没有重开的必要。”
刘程听他们这么说,神秘的笑了笑道:“你们都说错了。你们且瞧着,等会儿由沐大小姐带领的二十沐家军,便要攻下那四百云家军守着的城楼。”
“开什么玩笑?二十人对四百人?莫不是皇上有意为难?”
“不行、不行,绝对是不行的,这太不公平了。”
“四百对二十,这云家军也太欺负人了些?”
围观的百姓,一听说这沐大小姐训练出来的二十沐家军,要对阵四百云家军,都认为十分不公平。不明真相的他们,只觉得是皇上有意为难,和云家军欺负人。
虽然这女子从军,是有些惊世骇俗,但是也不能为了不让人家从军,便这样过分的为难人家啊!
听围观的百姓都为沐纤离抱着不平,而且还直言是云家军欺负人,云婉仪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怎么就成了她云家军欺负人了?她家兄长也是为了帮沐纤离的忙,才答应同沐家军对抗演习的好吧!她可不能任由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误会云家军,让云家军站到反派的位置。
“各位,可能听我一言?”云婉仪提高声音说道。
众人听到好听的女声想起,视线便全都聚集到了云婉仪的身上。如是旁的女子,这么多人瞧着她早就害羞得垂下头了。可这云婉仪是将门之后,也学不来那些矫情造作,扬着下巴道:“诸位都误会我云家军了,这与四百云家军对抗演习的提议,是沐大小姐自己提出来的。我云家军也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并不存在欺负人之说。”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也认出了她来。
“是云家的大小姐呢!”
“这沐大小姐为何要做出这样的提议,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刘程方才没有说清楚,使得百姓们对云家军有所误会。见这云家的大小姐也在,怕上了两军和气,便也解释道:“云大小姐说的没错,这对抗演习的确是我家大小姐提出来的。因为怕与沐家军对抗演习,赢了后,有些人怕是会不服气说闲话,便找了云家军帮忙。”
围观的百姓见二人都这么说,心想,这沐家大小姐一定是疯了,二十人攻下四百人守着的城楼,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看来,他们可真得瞪大眼睛,好好的瞧着了。
日入中天,这沐纤离的人却还不见人影。此时虽然不是盛夏,但是这五月天的太阳,也颇为晒人。众人站在城楼上等了一个多时辰,有些无人撑伞的官员,额头上都冒出细汗了。
西子墨看着空空如也的城楼之下,笑了笑道:“这沐大小姐既然提出以这种方式,检验她所训练出来的神兵。如今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却还不见人影呢?”
也有那等得不耐烦的大臣道:“这沐大小姐莫不是怕了,所以不敢来了吧!”
与沐家本来就不太对付的户部侍郎也道:“说不准儿还真是呢!女儿家就该在家读读女戒,绣花逗鸟练什么兵啊!”
东陵烬炎听到他们这么说,也嘲讽的笑了笑。心想这沐纤离不来也好,省的到时候输的太惨,丢人!
这拓跋弘却不认同他们的话,他认为像沐纤离那样的女子,应该不会畏惧任何事情。而且这对抗演习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又怎么会因怕了而不敢来呢!
东陵清流觉得他们说的话太过刺耳,冷哼了一声道:“尚书大人你不知道这攻城,也是需要时机的吗?知道什么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喜欢跟着些智商低的人说话,连最基本的战术都不懂。
那户部尚书被东陵清流点了名,老脸一红,直接低下了头。不过一个黄口小儿,竟然与他这一个尚书这样说话。若不是看在荣亲王的面儿上,他一定会出言教训几句。
秦大学士捋着胡须道:“这好饭不怕晚,大家且等着吧!”
“大家在耐心些,说不准儿这沐大小姐马上就到了。本皇子相信,沐大小姐的为人,她一定会来的。”南宫睿浅笑着说道,一副老好人的姿态。
说实话这晋安帝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听秦大学士说好饭不怕晚,觉得是这个道理,便又耐下心继续等着。
“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城墙上的众人挑目望去。
只见一群穿着玄色劲,骑着骏马的年轻男子,冲五百米开外的林子里面冲了出来。他们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持着神臂弩,成人字队形飞驰而来,那领头的人不是沐纤离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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