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雷霆之怒
虽说这几日有太阳,但河水依旧凉得刺骨。
白烟还来不及喜悦,后边就传来一声呼叫:“月儿!”
楚清疏正好撞见这一幕,看见江近月掉落到河里,疾步的跑像河水那跑去。
江近月本就不会游水,沾了水的棉衣重的她连胳膊举过水面都做不到,水面上不停的冒着泡。
白烟还来不及辩解什么,就见楚清疏解开斗篷朝着江近月落水的位置跳了进去。
“皇上!”白烟惊呼道。
以往楚清疏这个时候都是自己走,偏偏今天不巧因为灾情最近得到缓解,白廉亲自送了几位大臣出来,就跟在楚清疏不远的地方。白廉等人看到楚清疏跳到河流里连忙跑了过来。
“皇上这是…”
“皇上……”
几位大臣叫道。
由于叫喊的声音太大,前来寻找江近月的林竹和巡逻的侍卫们都朝着这边来。
楚清疏在水中给江近月渡了几口气,解了江近月的斗篷后一手揽着江近月的腰,一手游出水面。
“贵妃娘娘!”林竹叫道。
侍卫们连忙上去搭手拽拉楚清疏和江近月。
江近月在河中呛了好多口水,咳嗽不止。楚清疏一把将江近月抱在怀里,林竹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盖在江近月的身上。楚清疏和江近月两人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还滴着水。
“把白烟拿下。”楚清疏吩咐道,声调冷的似千丈以下的寒冰。
侍卫们得了命令,连忙将白烟绑了起来。
白廉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犯了什么错,直到白烟被绑上了才阻拦道:“皇上!”
江近月在楚清疏怀里瑟瑟发抖,楚清疏并没有理会他们,抱着江近月大步的回房。
侍卫们绑了白烟,虽然楚清疏没有吩咐怎么做,但是他们都是在京城楚清疏身边就职的,看楚清疏的表情显然是动了大怒,只好先把白烟押了下去。
几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在书房看楚清疏的心情还不错,现在却大发雷霆,最后都看向了白廉。
白烟方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侍卫利落的把嘴捂上带走了。
白廉看着刚才江近月的模样,又仔细想了想,心中想着,莫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将贵妃娘娘推下的河。
楚清疏抱着江近月一脚踹开了房门,将江近月放在床上,又拿着棉被将她捂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也是湿透的样子。
林竹很快的安排了侍女烧了热水,准备让江近月沐浴去去寒气换身衣服。
江近月虽是受了惊吓,在棉被里仍觉得冷的发抖,还是从棉被伸出了一只手握住楚清疏的手,道:“皇上,你…你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楚清疏脸色铁青,只是盯着江近月看。
林竹很快的安排好了侍女,让人抬了几桶热水倒入浴桶。
“皇上,臣妾要沐…沐浴换衣,皇上快去吧。臣妾…臣妾没事了。”
楚清疏顾念着江近月的身体,只好走出门去另一个屋子换身干净的衣服。
侍女将炉子的火烧的更旺了一些。
江近月放下棉被,林竹服侍她脱下了湿透的衣服进到浴桶之中。
热水还冒着白气,江近月在里泡了一会觉得没那么冷了。
侍女时刻关注着水的温度,偶尔往里填些热水保持着热度。
林竹让人赶紧换下床上湿了的被子和湿透的衣裳,又让人去厨房在灶煮了一大锅的姜汤。
半个时辰后,江近月才在林竹的服侍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又连忙上了床,盖上新拿的棉被。
在江近月沐浴之时,楚清疏就派人将在街道问诊的李荣叫了回来,在门口等着请脉。
李荣正号着脉时,楚清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
李荣作揖道:“娘娘并无大碍,就是受了些许惊吓。以免感染风寒还是喝些姜汤去去寒气,在下再再开个方子让人熬药娘娘喝了就好了。”
楚清疏坐到床边,脸色总算是有些缓和。
林竹呈上来两碗姜汤,江近月皱着眉头喝了下去,楚清疏一口喝了下去。
“你们出去吧。”楚清疏吩咐道。
李荣林竹等人行礼退了出去。
“皇上,那白烟…”江近月说道。
楚清疏虽然让人绑了白烟,却没有吩咐下去对白烟治什么罪,受什么惩罚。
楚清疏冷声道:“平日朕看她是个女人家,不和他一般见识。今日竟胆大妄为,将你推到河里,怕是留不得她了。”
江近月知道楚清疏因为自己而大怒,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善人。可是她与楚清疏现在在白府之中,是白廉的地方,若是楚清疏杀了白烟,白廉爱女生恨,这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门外林竹道:“白大人求见。”
楚清疏正生着气,白廉偏偏这个时候往上撞。
“不见。”
门外接着传来白廉的声音:“皇上若不见罪臣,那罪臣只能跪在这里。”
楚清疏最恨别人胁迫他,并不再与外边多言,任由白廉在外面跪着。
江近月素来知道楚清疏的脾气秉性,更何况白烟差点害了自己的姓名。为了保全大局,仍然委婉的劝道:“白烟将臣妾推入河中,虽然不可饶恕。但是皇上。我们现在身处于江南,若惩治白烟难免让白廉新生怨恨。不如等回到京城后,再下旨惩戒。”
楚清疏道:“朕是天子,手里握着生杀大权。难道承办一个有罪之人,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吗?”
江近月一听楚清疏的话,就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了。楚清疏惩治白烟的决心已下,不能更改了。
楚清疏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江近月到傍晚,白廉也在门外跪到了半晚。白府的家眷下人们听到了消息,也跪在白廉的后面,这一跪跪了一院子。
中间只有林竹送了一回燕窝粥进去,楚清疏一勺的喂给江近月。
楚清疏终于打定了主意,向外面吩咐道:“将那贱人带进来。”
侍卫们得了命令,连忙去柴房将白烟带了过来。
白廉看着自己的女儿的发髻歪歪扭扭的,哪还有平日的样貌,心中不免心疼了起来。
白烟看见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姨娘们跪了一地,她的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
侍卫把白烟带到屋子里后,随手将白烟推倒在地,又将塞在白烟嘴中布条拿掉后,作揖说道:“罪人带到。”
白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竟然成为自己的催命符,连忙跪地颤抖的说:“罪女只是不小心,皇上饶命啊!”
白廉不顾着侍卫的阻拦,冲进屋子中跪倒在地上,接连磕了几个头,额头都有些红肿,道:“皇上赎罪,饶了小女的性命,罪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楚清疏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妇女,冷笑的问道,“白廉,你的宝贝女儿竟然敢谋害朕的嫔妃,你说依照律法该怎么处置呢。”
白廉心中虽然恨着白烟能做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情来,但是念着她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仍然为她求情说道:“罪臣深知,白烟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但请皇上顾念她年岁尚小,一念之差害贵妃娘娘掉入河中,幸好贵妃娘娘吉人天相无大事,请皇上…请皇上从轻发落,留小女一条性命。”
江近月靠在床沿上,望着地上跪着的白廉和白烟,听到白廉的话心中有些不快,若不是楚清疏正好遇见将她救了上来,自己不懂水性,多半是要死于那河水之中。现在因为自己尚无大事,就成了他们脱罪的理由了么?
江近月心中之想,正是楚清疏心中的想法。
江近月本就是楚清疏的至爱,又是楚清疏心尖上的人,不是谁都可以伤害得了的。
听到白廉这话,楚清疏心中更加不满,道:“这么说月儿尚无大事,你的女儿年岁小不懂事,就是你们脱罪的理由吗?”
白廉本想着,江近月既无大事,可以暗示楚清疏从轻发落,并没有想到楚清疏直接拆穿了他所想,又道:“不不不,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罪臣不敢如此想。罪臣虽然没有立过什么大功,请皇上念着罪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皇上开恩,从轻发落小女,留她一条性命。罪臣年岁已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江近月知道楚清疏决定以定,自己多说无用,遂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白烟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心中记恨着江近月,以为将江近月推入水中之事没人看到,哪知道好几天没有碰到的楚清疏偏偏今天碰见了,还正巧遇上了。心中后悔着,不该如此大胆,没有害了江近月反而害了自己,令自己陷入到绝境之中。
白烟双手仍被绳子捆绑着,也止不住的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罪女知错了。”
一时之间屋子之中只能听见求饶的声音,楚清疏不做声,让白廉父女二人猜不透楚清疏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楚清疏该怎样处置他们,二人的心悬在高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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