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初到江南
楚清疏等一行人很快的就赶到了江南。
越临近江南地带,就会看到民不聊生的场面。皑皑白雪盖满了屋顶,压断了门前的树枝,寒冷的天气将路上的雪冻结成了冰,楚清疏等人因为有马车和马匹的缘故只能慢慢的走。
这一路上,看到许多的灾民穿着单薄的衣服,路边上倒着已经不堪受冻的灾民脸色冻的发青,步履蹒跚的老人和孩子,已经生了病咳嗽不止。
李荣大夫医者仁心,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看到百姓受雪灾之苦,心里并不好受。
而楚清疏一路看过来,心中更不是滋味,受苦的都是他的百姓他的子民,看在眼里心如针扎。他拨了一笔又一笔的赈灾的银子看样子半点都没有落到灾民的手中,这一层一层的拨下来,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最后灾民没有吃饱穿暖,倒是让那些中饱私囊的官员们挣了不少。想到这,楚清疏心中的怒气加深一重。
江近月揭开马车上的窗帘,向外看去。
虽然这几日下的雪不如前段时间下的那么大了,但是仍有小片小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
江近月看着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心中想着: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雪下的太大倒造成了困扰。
楚清疏将江近月揭着帘的手握在手中,“别受了风寒,外边不比宫里。”
江近月的手被楚清疏的大手包围,轻笑道:“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
这些天江近月看着楚清疏紧缩的眉头和熬黑的眼圈就知道,楚清疏为这江南雪灾的困扰愁眉不展。可仍然不忘关心自己,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也止不住的心疼楚清疏,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白廉自打接到了楚言枫的信后开始惴惴不安。
这从上边拨下来赈灾的银子到最后落在他手中的十成去了六七成,剩下的三四成,一部分派人封了箱子送给楚言枫,另一部分就自己扣了下来,拿出了少量的银子买了米,用来装装样子救济灾民。
楚言枫的信中说明了楚清疏微服私访来江南巡查灾情的事,还让白廉尽量牵绊住楚清疏,最好让他有来无回。
白廉虽然平常为人贪财好色,又没有什么实打实的真才实学。一方面,白廉当初给了楚言枫一大笔银子买了官职,所以才能坐上现在赈灾大臣的位分上这是承了楚言枫的恩惠,因此对楚言枫的命令是不敢违抗的。另一方面,白廉生来就胆小怕事,弑君犯上作乱这种事他还是不敢的,要是让楚清疏知道还不诛了他白家九族,所以白廉陷入两难之中。但是仍然回了楚言枫会尽量拖住楚清疏等人。
而楚言枫自从收到了白廉的回复的信件,心情大好。对于他来说,楚清疏晚回来一日,就为他的大业更加增添一份保障。
当初楚言枫畏罪逃到成国家眷都被发配边疆,而姜琬因为与朝廷官员有私情,又买通了负责的官员就逃脱了被发配边疆的命运,后来楚言枫被楚清疏下旨软禁在祁王府内,姜琬也顺其自然的接着住在了祁王府中,此时的祁王府的后妃也不过她姜琬一人。
姜琬用美色拉拢的支持楚言枫的有几个都是有一定权利和地位的,楚言枫为了这些人能够接着支持他,只能对姜琬依旧宠爱,甜言蜜语并仍许其后位。
虽然楚言枫的行动受到限制,好在姜琬能偶尔出府为她拉拢人脉,此时的楚言枫夫妇显得更加齐心。
楚清疏等人的车马已经抵达了白廉府邸的门前。而白廉已携着家眷等人早早的在白府大门等候御驾的到来。
“微臣白廉,携家眷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清疏的马车停在白府门前时,白廉就首先跪了下来其他家眷也齐齐的跪了下来。
侍卫将墩子放在马车下,楚清疏先揭开帘子走了下来,然后朝站在马车上的江近月伸手。
江近月将手搭在楚清疏的手上,另一只手扯着衣裙,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站在楚清疏的身边。
楚清疏低着眼眸瞧着跪在地上的人们,衣着朴素没有穿红着绿的,女眷们的首饰也是十分简单,放眼瞧着倒是十分的得体,但是这跪了六七个的小妾,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违和,冷声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白廉等人谢过恩典后才起身,一众女眷仍是不敢抬头窥见圣颜,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皑皑白雪。
只有白廉的独女白烟,偷偷的抬头看向楚清疏,目如朗星,望之俨然,心中更是为之一动。
楚清疏的左手还拉着江近月,江近月怕让白廉等人看笑话,本想挣脱开来,但奈何楚清疏的手握的更紧,又不好做大动作,只好让楚清疏握着。
“陛下和娘娘数日舟车劳顿,又天寒地冻的,请进府中休息,微臣已经命人打扫出屋子可使陛下和娘娘休息。”白廉应保持着作揖的动作,恭敬的说道。
楚清疏淡声道,“爱卿费心了。”随后拉着江近月走进白府,白廉在一旁为之引路。林竹和侍卫紧跟着进来服侍,白府家眷跟到最后面进入白府。
楚清疏和江近月坐于上坐,几个侍卫站在门口,其他侍卫分布于白府各处巡逻,白廉的妻妾们都回到各自的院内。
一众侍女们施礼后奉上点心后,白烟竟亲自捧了茶来,按说未出阁的女子这种场合总要避嫌的。
江近月瞧着白烟,一身素色的冬衣,头上斜着插了两根七宝步摇,眼睛却止不住的看向楚清疏。
“白大人这位姑娘怕不是府中的婢女吧。”
白廉略微弯腰作揖道,“娘娘慧眼如炬,这是微臣的小女,白烟。”
白烟奉了茶后正愁没有办法与楚清疏搭话,正要失望的退出去时,听到江近月的话时心里的失望顿时而空。她低着头露出了一抹不让人察觉的微笑。
白烟转头自己的父亲白廉,白廉正示意她赶快行礼问安,于是连忙向楚清疏和江近月福身行礼,道:“臣女白烟,参见陛下,娘娘,陛下娘娘万福金安。”
江近月看向一旁的楚清疏,楚清疏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饮着茶。
江近月笑着道:“白大人好教养,生出的女儿都是这么知晓礼仪。起来吧。”
白烟听到江近月的话后,看向江近月的眼神飞快的流过一抹恨意,随后道:“谢娘娘。”
白廉听出江近月的话外之音,瞬间冒出几滴冷汗出来。他有所耳闻,江近月可是楚清疏面前的红人,其兄长更是皇上器重的大将军。这样的人得罪不得得罪不得,而自己也并没有安排白烟来奉茶,肯定是白烟自作主张。
“娘娘谬赞了,谬赞了。”白廉仍是作揖道,并且示意白烟赶紧出去。
白烟看到了父亲白廉的示意,又瞟了一眼上座的楚清疏,在这段对话中他始终没有插过一句话,更没有注意到过自己不免记恨到江近月的头上,只好退到门外。
江近月转手去拿茶杯,正巧对上楚清疏的视线。
楚清疏的眼眸里充满笑意。
江近月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自顾自的喝茶。
自从楚清疏同江近月等人离开皇宫后,楚云澜开始注意祁王府内的动向。
除了楚清疏下旨让礼部的人去祁王府记录关于成国的机密以外,祁王的侧妃姜琬偶尔外出,并无什么异样。一个女人家也翻不出花样来,楚云澜便没讲姜琬放在心上,主要注意的还是楚言枫。
若不是当初太后临终的懿旨中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切记不可手足相残,要善待祁王和其他亲王,否则就凭祁王楚言枫犯上作乱、意图弑君,更甚者通敌叛国等这些罪名,一桩桩一件件,就足够取了他的性命。若是楚言枫仍是贼心不死,怕是最后也不得善终。
江近玉奉了楚清疏的密令训练一支新的队伍,让江近玉仔细的挑人,严格的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沈盈盈和孩子去世后,江近玉只能依靠忙碌来麻痹自己。只要一空闲下来,哪怕是在睡梦中都会想起沈盈盈最后倒在自己怀里。对楚言枫的恨意也日渐加深,但是仍旧保持着为国家尽忠职守的原则,不能违背楚清疏的旨意,私下去寻仇。只能听妹妹江近月的劝慰,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楚清疏并没有休息,而是召集了当地的几位大臣在书房讨论关系赈灾和灾后补救方面的事宜,谈论这些事情女人家是不方便在场的。
江近月在下人的引路回房。
房间里早就点上了炉子和熏香,收拾的十分妥帖,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很快,白廉安排厨房做的膳食也送到了江近月的房中。
江近月随意扫了一眼,菜肴虽然算不上多么华丽和名贵,但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也算是难得了。
侍女们把菜摆上桌子上后就退到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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