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大世子的难处7
“是,主子!”腊八有点叫屈,当初这事傅离可是安排齐征去办的,齐征办事是非常老到的,怎么会出这么大一个漏洞,难不成是这苏梨白太有心计了?
清顺仪自从上次中了傅离的计,就被傅宁坤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然后再傅宁坤自再也未曾光顾过。
那傅宁坤做了皇帝,最憎恨的就是人家讲他老了,你清顺仪居然还把“不满足”这样的话对他的儿子讲,这算什么意思,傅宁坤没废了清顺仪还是看着她肚里的孩子的面子。
清儿本以为以自己的姿色,傅宁坤冷落两日,迟早还会光顾她,到时候定把傅离讲的话好好倾述一番,将傅离扳倒,怎么也没想到傅离这么一句话就让她跟到了冷宫一般,她也不想想以她的阅历和见解如何可能跟傅离比,傅离对傅宁坤的性格、喜好了解得到了深入骨髓,知道哪些话讲得哪些话讲不得,个中的深浅谁又能有傅离把握得好?
清儿苦盼傅宁坤未果,那对傅离的恨,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讲得完的,几次厚着脸皮使着招术想见傅宁坤,都遭到傅宁坤的拒绝,还让人传旨,让她好好修身养性,早日诞下龙儿,于是清儿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但一想起中了傅离那个看上去懦弱的人的诡计,又不得不整日在宫中以泪洗面,弄得她那宫里整日里凄风冷雨的,那些个宫女内侍又见皇上不再光顾,难勉都生了厌烦感。
清儿正在恨的时候,传来了:“皇后驾到!”的禀报,清儿有些不明白这个高贵极不好接触的皇后怎么会在自己失宠后,踏入她的宫殿,忙擦了眼泪,整理了一番起身迎接。
宛兰风一进来见了忙伸手扶了清儿起来道:“清儿妹妹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这可如何使得。”
宛兰风一开口,清儿的眼泪便流了下来道:“现在只有皇后才体恤清儿了。”
“妹妹此言可是怪怨皇上了?大昭刚刚复国,皇上日理万机,冷落后宫是正常的事,妹妹可不要错怪了皇上。”
宛兰风不提这还好,一提那清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道:“姐姐,那日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皇上又不肯听清儿解释,清儿好枉啊,姐姐要为清儿作主呀!”
宛兰风心里一阵厌恶,表面却装安慰道:“妹妹,事至如今,哭泣有何用,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听说这阵子处理完国事,都在嘉妃那里歇着。”
清儿知道宛兰风非常讨厌那个嘉妃,这嘉妃据说是宛兰风的一个侍女,还是青帝在浔城时,那嘉妃趁宛兰风去昆山的时候钻了空子爬上龙榻,着实被青帝宠幸过一段时日,宛兰风为了报复这嘉妃,便把自己荐给了青帝,让那嘉妃失了宠。
清儿于是又大声装哭,宛兰风叹口气道:“妹妹,现如今哭有什么用,不如这样吧,不如你现在给皇上写个信笺,写得动情一些,本宫自会将那信笺送给皇上,皇上是个念及旧情的人,称呼也写得亲热一些,不要太生分了,但也不要太不正经了,或者就不写称呼,写首诗或者词就好,让皇上一看就知道你的苦处,一定记着署名,皇上每日要看的东西多了,如果不署名,怕他一时记不起来!”
清儿没想到宛兰风肯这么帮自己,想那嘉妃一定做了什么让宛兰风不喜欢的事,忙止住了眼泪点着头,让人拿了信笺,写好了递给宛兰风还忍不住道:“妹妹前程全系在姐姐身上。”
“放心吧,妹妹,难道还信不过姐姐,忘了当初是谁把你荐到皇上身边的。”宛兰风边说边把信笺看了一下,又讲了哪些不太好,让清儿重写,清儿非常听话一一照做,直到写得宛兰风满意了,宛兰风才收好信笺,客气地讲了两句话走了。
傅瑶刚一下车,就有个小内侍送来了一封请他亲启的信,傅瑶不耐烦地抓在手里看了一眼,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打开信封,居然是清儿写给他的,望着带着清儿香气的信笺,上面还有些泪痕,内容不过都是些天气寒冷、深宫寂寞、思之苦苦之词,把个傅瑶看得心旌神摇了,却听小内侍小声道了声:“今夜子时‘青松檐’!”那小内侍讲完便急急忙忙走了。
傅瑶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美人寂寞,又巴心不得天下的美人都寂寞,等着他这知冷图热的人来安慰,捱到夜里便以宫中有事搪塞了苏梨白就去了“青松檐”。
傅离刚一回到府上,还没走到长歌的院里,腊八就撵了上来,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那平东王收到一封信就去了‘青松檐’。”
傅离点点头问:“有查清是什么人送的信吗?”
腊八忙点点头道:“那小内侍是‘昭和宫’的,送完信就没了!”
傅离眼睛跳了一下,这本来是他要做的,但现在宛兰风做了,但就不明白宛兰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成霄流落在外,宛兰风没问过没管过;傅瑶是宛兰风亲手养大,她现在所做的分明不是善举。
饶是傅离聪明,也想不明白,于是便道:“继续盯着,有什么立即刻禀来。”
腊八忙应着退了下去,傅离继续向长歌的小院子走去。
长歌把手又伸向点心的盒子里时,烟儿一见忙抢了回来道:“王爷吩咐过不许你吃太多甜食。”
长歌连连道:“烟儿,再吃一块,就吃最后一块。”
傅离却走了进来,一见伸手接过盒子道:“不是吩咐过不让送甜食,怎么又送了?”
长歌忙道:“大世子是长歌要吃的。”
傅离叹了口气道:“吃太多甜的,小孩子长得太大,将来你生着就痛苦。”
长歌一把抢过盒子道:“江婶讲了到七个月的时候忌就好了。”
傅离让烟儿退了下去才道:“歌儿,我想了一下,这个孩子还是不要算了,你看已经到了四个多月了,再大了不要的话,你就更痛苦了。”
长歌手中的盒子一下掉到地上道:“大世子,都在动了,都在动了,不信你摸摸。”
傅离叹了口气伸手搂过长歌道:“我知道,所以要尽早些,否则他长得越大,你就会越舍不得。”
“大世子,你就放过他吧。”长歌抱住傅离可怜巴巴地求着,傅离叹了口气道,“歌儿,听我说,你如果真有邛国的血统,我们两就是近亲,这样的话怕对生下来的孩子不好,这个我一时无法和你说明白,这件事就听我的行不行?”
长歌真的听不明白,原来以为傅离不会再提这事了,会依着自己,没想到这会又提出来了,她是要多伤心有多伤心,不管傅离怎么讲,她都舍不得,抱着傅离哭得可怜巴巴的,傅离从来觉得自己是个办法多主意正的主,自从遇到长歌后,基本上都乱套了,但这事事关重大,他不能依着长歌!
长歌哭了一夜,傅离一夜未睡,对这事虽他是拿了主意,但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骨肉,前世今生才只有这么一个。
长歌舍不得,他又何偿舍得,但傅离是个心气高的人,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后代会有健康问题。
苏梨白听齐嫫嫫回来禀那傅瑶真的去了宫里点点头也上了榻,心里想着如何才能从苏南那里把宝盒偷出来,苏南肯定不会放在安月国的,一定是随身携带,但苏南再也不相信自己,自己应该如何才能进到苏南身边将宝盒偷到,这时有些后悔与苏南太早翻脸了。
苏梨白伸手轻轻地摸着肚子,心里又有几分喜悦,只要自己自己能顺顺利利生下这个小家伙,即便有没有傅瑶都不重要了,但能不能顺顺利利生下,苏梨白没把握,除了娘家带的那几个小丫头,周围的人她全都信不过。
苏梨白走到窗边,想着傅瑶这么多年糟蹋的丫头妇人不知道有多少,除了傅合就没再生下过一个孩子,黄珍小产,苏梨白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那黄珍小产的时候,自己还没生出心来对付她,只是对自己做妾不满而己,在她小产后的饮食里做了手脚,让她不再拥有花容月貌,但大家都怀疑是自己使了手脚,自己也查了许久,但一直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
黄珍能怀有身孕,是未成亲时与傅瑶怀上的,进府没多久,就流产了,黄珍的小产,倒提醒了苏梨白:傅瑶身边的人不干净!
所以王府送来的食物,苏梨白都不敢吃;用的东西,苏梨白也不敢用,她只吃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小丫头煮的饭食,只用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别人以为她高傲,看不上除了娘家以外的东西,其实倒真的是冤枉了她。
苏梨白辛苦地防一切人,不管在哪里吃东西都是应付一下,从不实际地吃,别人眼里她就象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是这般辛苦才终于有了身孕。
想着自己的艰苦,苏梨白忍不住涕泪涟涟,自己的亲哥不知怎么就会出事,死得还极为不美妙,最疼爱自己的父王也突然暴病,苏梨白知道这些事不会是巧合,苏南越变越狠,早就不是当年安月舍那个疼爱她的兄长了,苏梨白知道自己除了傅瑶没有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但傅瑶却又比任何人都靠不住,所以她不得不靠自己,个中的辛苦她是无人可道的。
齐嫫嫫带着人又送来了晚膳,苏梨白吃得都极简单,一晕一素一汤,挥手让齐嫫嫫等人退了下去,苏梨白便让贴身的丫头全部都倒掉了,这平东王府,苏梨白一个人都信不过,所谓朴素,吃得简单不过是为了处理起来方便罢了。
苏梨白正担心着自己肚中孩子的安危是地,那贴身的小丫头忽然急匆匆跑进来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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