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肉麻的大世子4
长歌幸好听傅离讲过要开战了,才能听得懂这句话。
于是大家开是恭维起傅瑶领兵有方,治军严谨…,诸如此类的话来,长歌好奇地听着,却听傅瑶哈哈大笑极是潇洒地道:“众位爱将真是抬举本王了,今日请大家来就是好好放松放松,不谈军事,不谈政事,只看管吃好、喝好、玩好!”说完一拍手,长歌听得丝竹声起,又见一片红云,便从两边轻盈地走出一群美女翩翩起舞。
长歌比较喜欢看这一类东西,所以没消片刻便被吸引了,傅离略往后扫一眼,见长歌神态可鞠地看着美女,又因为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不是被自己搂就是亲,不是亲就是摸,对自己越发亲近,也不避讳,靠自己挺近的,自己都能闻到长歌身上发出的那股子香甜的味道。
傅离不由得笑了,端起了酒盅,略饮一口。
傅离与长歌两人的这个场景太过于温馨,苏南看得两眼冒火,随着自己在安月国地位的巩固,他更对失去长歌不甘心,而且凭什么让傅离这个扶不上台的东西占这么大个便宜;吉鲁偶尔也扫过去,见了叹了口气,傅离一看就是那种不中用的男人,但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命,最主要是秦长歌没心没肺的比别的女人老实,一心一意象要贴着傅离了。
傅离看着这些眼光,非常得意,大家都讲他无能、不中用,偏可以把长歌弄得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想想花的那力气和手段,对这样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辛苦一场值得,一得意便伸手冲长歌勾勾手指,正专心看美女的长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移到傅离身边,以为傅离有什么事,结果傅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很好看吗?”
长歌不明白傅离怎么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忙道:“当然好看。”
“有多好看?”傅离继续废话,长歌一下讲不出个所以然,伸手抓抓头发,傅离笑了一下,有那么多嫉妒他的目光,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他天生就是个焦点人物,成为焦点就是他的奋斗目标,仅管用这种不上档次的方式成为焦点,那也是焦点呀。
长歌对傅离招她过去,就问这么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不知所以然,却听傅瑶忽道:“傅离,那个不是你的奴婢秦长歌吗?”
傅离忙点头哈腰地道:“正是,正是!”
“怎么做男子打扮?”傅离呷了一口酒懒懒地问,傅离忙道:“歌儿要替为兄打理王府,自然做男子打扮才方便,而且为兄也特别喜欢歌儿作男子打扮,别有一番风味。”
傅离的语调暧昧,这话让人觉得傅离这个人真是…,真是挺荒唐的。
傅离让秦长歌打理王府的事早就传遍天下,这让傅离无能的名气更加高涨,但他不说,大家倒忘了这桩事,他一说,众人一下想了起来,于是议论声顿起,本兴高采烈、没心没肺看表演的长歌没想到自己一下又成了众人注目的人物,一急出了一身法,把贴身的衣服全打湿了,又听那傅瑶问:“这秦长歌到底有些什么本事,让你连王府都交给她打理?”
傅离便道:“我家长歌可比我有本事多了,会钓鱼、会做鱼头豆腐汤、会安慰人、还对为兄没什么太多要求?”
傅瑶听了有点纳闷问:“什么叫对你没什么太多要求?”
傅离便道:“皇弟,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找个女人,她如果不要你挣多多的银子,不要求你立功掌权,这种女人才是男人的福气。”傅离见大家没太明白又继续道:“你们想想,如果你的妻妾整天冲你要金要银,整天逼你成就一番大事业,那活着多累呀…”
傅离话还没说完就招一气不满的声音:“懦王怕是自己没本事成就一番事业,找借口吧?”
“懦王是不是连养活妻妾的银子都没有了?”
“听说懦王最近都是喝粥吃野菜,可否吃得饱?”
“懦王,哪有男人讲你这番话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嗡嗡的声音象一群蜜蜂飞过,听着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之声,长歌羞得脸蛋通红,连头都不敢抬,更怕看苏梨白、揽月、小桃红,甚至齐嫫嫫的眼光。
长歌甚至觉得不出门待在府里,傅离整天柔情蜜语还好,一出来,傅离就只能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明明是他自己不争气,他偏往自己身上推,长歌只觉得耳边一片嗡嗡声,脸更红了。
傅离倒不知道长歌正红着脸,无所谓地道:“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了。”
苏梨白看向长歌,又转向傅离,总觉得傅离这话不是白讲的,傅离在针对某人讲,而那个人,似乎就是自己,苏梨白再看傅离,傅离还是那么呆头呆脑,笨笨傻傻的模样。
反正傅离上不了台面是经常的事了,所以大家对于他的谬论进行抨击后,就可惜了秦长歌这枝鲜花插到了傅离这堆牛屎上,但任谁的眼光和语言都无法妨碍傅离兴高采烈地做这堆牛屎。
傅瑶之所以请傅离来就是为了衬托自己的风采神俊、高风亮节,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与那堆臭牛屎比,他怎么都是一块美玉,将来无论是傅宁坤还是天下百姓、朝中臣子在立储的问题上会选谁,哪是不言而喻的,傅瑶需要傅离这样配合他,傅离越烂越扶不上墙,才越称他心意,于是伸手平了众人的议论道:“好了,好了,各人都有各人过日子的法子,傅离喜欢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想当那隐士,等天下平定,自可以找个好地方休养身体,陶冶性情,那也不失为人生的一桩乐事,来人呀,给懦王斟满酒,本王要敬他一杯。”
傅瑶不着声色,一句话把傅离定在将来要隐居山野做闲散王爷的位置上了,傅离却象没听明白一般,或许他本来就喜欢闲散王爷,喜孜孜地举起杯与傅瑶这个知已喝了个满杯,一喝下去,立刻呛得咳了起来,长歌与腊八见了都忙上前侍候,递帕子擦嘴、抚胸、捶背,忙得手忙脚乱。
傅瑶一个劲地道:“你看,你看,懦王身体不好,本王居然忘了,本王真该打,傅离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傅离连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是为兄喝急了,现在为兄身体好多了,不似当年。”
傅瑶忙道:“哪有,当年也没喝个酒就成这个样子,要不要传太医?”
傅离摆摆手,表示自己缓过来了,依到长歌身上喘着,长歌差点闪开,她从心里还是不希望苏南看到自己与傅离过于亲热,但犹豫了一下没敢闪开,对这一举动,傅离很轻易地就感觉到了,他心里那个气就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得完的,于是不依不侥地道:“长歌,胸口还闷,帮抚抚。”
长歌犹豫一下只得伸出手帮傅离抚着胸口,这杯酒喝了后把傅离的这个那个毛病全喝了出来,一会要喝水,一会要抚胸,一会要拍背,吉鲁拿杯刚要说话,傅离便叫胸闷;苏南想说两句吉言,傅离又叫气短;汤易刚想表两句出师的雄心壮志,傅离就叫嘴抽筋……诸如此类,折腾个没完,把长歌与腊八忙得脚不沾地,手不离身的。
大家都听过脚抽筋,不知道嘴抽筋是个什么毛病,个个听得面面相觑,长歌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有夫如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偶尔瞟向苏南越发觉得同吃五谷杂粮的人咋就这么不同呢。
傅瑶请了吉鲁、安南、汤易及原平的显贵,就是要这战前的宴会上为自己立威,是他要出风头的,结果傅离那杯酒没喝好后,全是他都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抢了傅瑶全部的风头,傅瑶让傅离下去休息,他又总说:不妨不妨,缓缓就好。
傅瑶气得火冒三丈,但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博个好名头的自己总不能让人把傅离给轰出去吧。
傅瑶就算再笨也知道傅离是故意的,傅离在拆他的台,至于为什么拆他的台,十有八九是讨秦长歌鞭笞的那桩事,傅瑶才觉得从傅离骑马出事变傻后,他似乎没真正占过傅离什么便宜。
傅瑶紧紧捏着酒杯,看着傅离,傅离身体不好天下皆知,无论从身体还是从傅离的地位,傅瑶都找不到借口收拾傅离一顿。
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傅离,吉鲁与苏南刚开始也以为傅离真是不舒服,从心里鄙夷这个病秧子,但折腾过了半个时辰,就觉得不对劲了,收起了鄙夷之心,慢慢开始看傅离在唱个什么戏了。
这个傅瑶立威扬名的酒宴就让傅离不舒服足足搅了快一个时辰,傅离才终于松缓了,看他搞的那个摊子,恶心都恶心不过来,谁还有胃口吃吃喝了。
但吉鲁与苏南没弄明白,傅离出于什么目的拆傅瑶的台,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在这里来折腾,这么一闹傅瑶讨厌他是避不可免的,传到傅宁坤耳里去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大战在即,也只能骂他误事,所以不知道是傅离对这个处处优于自己的弟弟的不满,脑袋一热便不顾轻重缓急地胡闹呢,还是傅离真的不舒服?
清纯可爱的揽月郡主非常同情地看着同龄的长歌,长歌的故事传遍的不止是大昭国,后来可以说是世人尽知,揽月当然也听过关于傅离、长歌的种种传闻,今日得见,揽月除了同情就是可惜了长歌,小桃红却是轻蔑的眼光看着长歌,还不停地拍胸,大约是自己为自己没长歌那不好的命而自豪。
本来挺高兴的长歌被傅离这一折腾,如坐针毡,傅离不闹腾后,就一直低着头坐着,只求酒宴快点完事。
酒宴一散,大家刚一离开,傅瑶就把手中的酒杯一下摔到地上,苏梨白眼睛一跳,只觉得傅离这个人真的是捉磨不定,是不是这个才是对手,但又怎么看都那么呆呆傻傻、神神经经的,如果他是故意的,那傅离对付傅瑶简直就象在对付一个三岁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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