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天罗地网9
“知道了。”长歌有几分不耐烦地,大约银票数额巨大,想到自己办不妥这事可算丢人丢大了,一急连永夜也不放在心头了。
等江婶一退下去,长歌从枕边抽了把白玉小扇立刻从榻上翻身起来,猫着腰走出房间,看见腊八背着手站在回廊旁边,也不过两年,腊八的骨架子完全长开了,竟然已是个俊朗的男子,在傅离面前是毕恭毕敬的,在别人面前却是一种人上人的气势,就比如他现在这么背着手阴沉地在那里一站,周围的护卫也好,丫头也罢,连个声也不敢发出来。
长歌非常仰慕这种气势,只想自己长到腊八这岁数,能有这种气势,不过她知道如果让芝麻突然长成青豆那么大,好象是不太可能的。
腊八头顶的几盏红灯笼把腊八的脸衬得更冷,长歌抓抓头绕到腊八后面,腊八听到声音,一见是长歌,那张本来寒着的脸立刻温和下来问:“小主子,夜里寒凉,主子不许小主子出门。”
长歌摇着把白玉小扇道:“这都三月阳春的天气了,怎么还寒凉?”长歌说完三月阳春的天气,忽想到什么问:“腊八,今日是三月几日?”
腊八的脸色暗了一下道:“回小主子,今日是三月十五!”
长歌立刻抓住腊八的手道:“那大世子呢,大世子在哪里?”
得了腊八的回答,长歌几乎是跑到后院的那个房间的,远远就见齐征在门口烦燥地走来走去,长歌走上去,齐征刚要阻拦长歌,长歌伸手推开齐征,长歌从没想到齐征是这么容易推的,一推就让到一边去。
屋里没有烛火,所以极是阴暗,推门而进的长歌只能凭耳朵听。
终于听到墙壁的一角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长歌忙摸了过去,却听到傅离冷却有几分气弱声音恨恨地道:“齐征,怎么放人进来了?”
傅离的话声还没落,长歌已经扑到他怀里了,长歌一摸傅离浑身都让汗水打湿了,忙叫了一声:“大世子,长歌…”
傅离听到是长歌的声音才温和了起来道:“歌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长歌要给大世子解蛊!”长歌急着解开傅离的腰带,却听傅离急道,“歌儿,这次就不用了,为能熬过去的。”
“长歌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长歌舍不得大世子熬。”长歌手忙脚乱了把自己的衣服也扯了,却听傅离幽幽道,“这是我自做孽,你生了永夜还不到两个月,这时候不能行房。”
“长歌不知道当初大世子为什么在那么对长歌,但长歌不怕不好。”说完有几分霸道地压到傅离身上。
傅离混身都痛,就象骨头被拆成了一段一段,又象百蚁噬心,偏人还清醒之极。
长歌温热的小口递上来的时候,傅离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任长歌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畅所欲为,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的傅离也放任自己躺了下去,享受着长歌实在算不上好吻技,身上的蛊虫似乎折腾得更欢了,长歌不在眼前他还能拼命忍受,现在在自己的眼前,身体的蛊虫就象发了疯了,傅离也顾不上对长歌的身体有多不好。
说来也奇怪,傅离立刻感到自己身上那蛊虫似乎也没那么闹腾,痛觉立即去了一大半,想江盈下的这两只蛊是不是每年到了三月十五也要一次,它们不行就折腾两个蛊体,尤其那只雄蛊到这个时候就跟疯了一般。
傅离松了口气,没那么痛了,实在让他兴奋。
长歌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但到底跟着傅离的时日不短了,被荒唐的傅离带得在骨子里学了不少荒唐,少了这世人的迂腐,知道女人也是会快乐的,知道傅离是爱自己的,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自愿的,是对傅离好的!
傅离讲过这跟放荡是没有关系的,于是长歌亲吻傅离大胆了一些,听到傅离轻轻吁了口气道:“歌儿此时别贪欢,伤了身!”说完傅离却一把抱紧长歌,身上的蛊虫也安分了,折磨也消失了。
长歌气坏了,在这种事上,傅离极少不管她的,想想自己大义凛然,舍生取义,傅离居然不顾她的感觉,气败急坏的长歌抓起衣服胡乱穿上,也不管还躺在地上的傅离,站起来便要走,只是腰酸得差点没站起来,傅离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道:“人家讲女人生个孩子是被拆了一次还真不假,我这么护着你、管着你,这腰还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刚生完时冻着了还是生孩子时的卫生条件太糟糕了?”
长歌没明白傅离讲的“卫生条件”是什么意思,等了一会,腰没那么酸了,才气哼哼地走了。
傅离慢慢缓过来才坐了起来,想想刚才的滋味,如果蛊虫还没发作,就和长歌这样那样恩爱起来,说不准这是这一世上最美妙事情。
江婶见衣衫不整,嘴噘得比天还高的长歌进来时,吓了一大跳,然后一喜,小声地问:“小主子办妥了?”
长歌才想江婶托自己的事,刚才分明是极好的机会,自己竟只想寻欢作乐,全忘后脑去了,拍拍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江婶,这个…这个忘了?”说完有些舍不得地掏出银票递回给江婶,江婶一边接银票一边小声地问,“主子爷没事了?”
长歌一下转过头看着江婶,伸手把银票抢了回来道:“好你个江婶,原来是哄我去给大世子解蛊。”
江婶一听这话,知道傅离的蛊已解了,放下心来,刚要讲话,傅离也进来了,江婶忙把话咽了回去,傅离吩咐她一句,江婶忙退了下去,长歌一看傅离进来赶紧把银票藏了起来。
傅离刚要伸手搂长歌,长歌却一转身爬到榻上去了,这会儿长歌的心思全到那张银票上去了,生怕被傅离发现了,倒忘了没有寻欢作乐还生气的事。
傅离刚在榻边坐定,江婶就端着一碗药进来,傅离把长歌扶了起来,才伸手接了碗道:“来,歌儿把药喝了!”
长歌想着银票,也没反抗乖乖地把药喝了,喝完才想着问:“大世子,这是什么药?”
傅离温和地道:“是毒药!”只是不太明白,本来不高兴的长歌怎么突然心情好了起来,自己想了半肚子的科学道理似乎也用不上了,长歌一听是“毒药”,立刻伸手去捂着肚子,傅离伸手把长歌的手拿开说,“逗你的,为夫怎么舍得给你喝毒药,是避孕的药,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再怀孕了。”
长歌脸一红,不过更怕傅离发现了自己的银票,红完脸便往榻里滚了过去,自己生下永夜跟没生时没什么区别,傅离给永夜安排了五个奶娘,四个嫫嫫,四个丫头加上江婶照顾,虽路上减了一半的人,那永夜还是轮不到自己伸手。
按傅离的要求,江婶等人每日有大半的时间不能抱永夜,因为得让他自己在榻上、地上玩,说什么养成了习惯娇气,想想江婶都抱不够,别人大约也都轮不到抱了。
最近吃好喝好睡好的长歌容易失眠,摸着那张银票居然是难得的好睡。
傅离见长歌变得那小心冀冀,不知道她又发生了什么状况,毕竟被蛊虫折磨得没有力气,见长歌睡了,便在长歌身边倒了一下,躺下去时还听见长歌发自内心地格格笑声,傅离摇摇头,伸手捏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你捡了金子呀?”
长歌哼哼嗯嗯两声,翻了个身继续做着她的黄粱美梦去了,傅离摇摇头,他没想到长歌这么快就睡着了,想叫长歌,到底忍住了,转身走出房间。
长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江婶在叫她,她真是十分不甘,百般不愿地睁开了眼,感觉周围还是黑麻麻的,借着烛光看清真是江婶,有些不悦地问:“江婶,干嘛叫我,天亮了吗?”
“小主子,天还没亮,现在才快到卯时。”
长歌不由得叫了起来:“人家寅时才睡,怎么不到卯时就叫人家。”
“小主子,主子吩咐立刻赶路,请小主子到车上去睡。”
长歌一听赶紧从榻上爬起来了,那个腰真跟断了一样,江婶赶紧把烘得暖暖和和的衣服拿来,给长歌穿上,扶着长歌下了榻走出了房间。
长歌出了房间一看才知道傅离、齐征、腊八都准备好了,只等她一人,长歌看见只有一辆马车,一边往马车上爬一边问:“江婶,另外两辆马车呢?”
江婶爬上马车才小声道:“主子怕出意外,已让人送小小主子走了。”
长歌“啊”了一声,江婶等马车动了,才小声道:“主子是让把小主子一起送走的,老身等人怕主子...伤了元气,就私下做主把小主子留下了,回去都要受罚的。”
长歌又“啊”了一声,忙问:“那我睡这一觉是不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主子怕小主子的身子受不了,无论如何让小主子睡一个时辰,才肯动身,小主子现在可以继续休息了。”
长歌一听立刻叫了一声“停”,马车一停,她立刻爬下马车,傅离等人没明白,长歌道,“长歌不要坐马车,长歌要骑马!”
傅离听了伸手把长歌抱上马道:“既然如此,就和为夫共乘一骑。”
虽然在吉太耽搁了两个时辰,但傅离带都长歌到底比吉鲁快了那么一点到了咸安,吉鲁望着进了咸安的傅离除了对苍邪皇失望,就是对傅离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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