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害喜5
傅成霄这才知道夜无边所讲的让苏南遇挫太早未必是好事,根本不是吹牛,眼下夜无边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苏南遇了大挫,傅成霄越看夜无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就越生气,这张脸过了十五岁,自己似乎就再没再好好瞧上一眼。
傅离背着长歌走过干涸的河床,爬上了岸,将长歌放了下来,齐征忙把他把两只手的护腕都取了来下来,在他两只都有些血肉模糊的手腕上抹了药,再细心地包扎好。
又有人送来了水和干粮,长歌见有自己喜欢的酸咸菜和小青桔子,兴高采烈地抢到手里,饿极的长歌有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还没吃完,又有人送来了一碗鲮鱼粥,长歌刚想说不吃,傅离看了她一眼道:“肚里什么也没有,孩子怎么长?这是补钙的,多喝点!”
长歌闻了几次都没有闻到腥味,才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大约有酸咸菜的缘故没吐,除了纳闷怎么把这碗汤送来的,就是纳闷没看到凤丫,东张西望没见着凤丫,却看见河边多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原来两人在平台上休息那会子,齐征已经做好了一个临时休息的棚子。
傅离让两个中年妇人带长歌去休息,几日的奔波并不因为在平台上那么休息一会就可以缓过来的,看见柔软的榻,长歌也顾不得身上又脏又臭,忙爬了上去,一步未走,还是累得心慌。
两个郎中过来把了脉问了诊,都说胎儿无异象,傅离才松了口气。
长歌见了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总算可以好好休息时,两个妇人就端来了银耳燕窝粥、栗米玉米粥、甲鱼木耳粥、薏仁党参粥….,望着那十几碗粥,长歌怀疑傅离是不是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做成了粥,然后来折磨自己脆弱的肠胃,好不容易选中了自己吃着不吐的粥,喝了下去,稍一休息,那保胎药就送来了,长歌恨不得重新去逃亡算了。
傅离摆着张黑黑花花的脸,长歌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怎么腹诽怎么想去过那逍遥自在的逃亡生活,表面却乖乖地喝了下去。
傅离见长歌把粥喝了,把药喝了,等了一会见没吐,才得意地哼了一声离开了棚子,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傅成霄也一瘸一拐地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傅离吃着干肉牛,傅成霄便将一袋子酒递给他问:“这是什么酒,味道怪怪的?”
傅离接过来喝了一口没有回答,却问:“傅成霄,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傅成霄听了道:“有几个地方还没明白,是不是你关的山洞?”
傅离白了傅成霄一眼,看着傅成霄那张不比他干净多少的脸道:“如果你告诉我当初有没有让长歌媚惑我、杀死我?我就告诉你那洞门是谁关的。”
傅成霄看了长歌一眼道:“夜无边,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长歌,这丫头眼巴巴地想给你弄解药,连脸皮也不要了,我见着都可怜,当时逗逗她就想把她送回你身边,现在看来我还真做错了,你到这时侯还在怀疑她。”
傅离的血一下涌上了头道:“信不信长歌是我的事,我问的你有没有,是你的事。”
傅成霄便道:“你不相信她,就放了她,让她跟我走好了。”
傅离一伸手抓住傅成霄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让长歌去做这样的事?”
傅成霄用力扳开傅离的手道:“没有!我不想再折磨她了,可怜巴巴的!”
傅离在心里把一个人的名字几乎嚼烂了,却听傅成霄道:“夜门主,你该告诉我了吧!”
傅离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道:“是我关的。”
“如果君久山在你的里,我想带他走。”
傅离一下放下酒袋看着傅成霄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昏君,你想带走就想带走,现在跟我讲条件,凭什么?”
“夜无边,我们怎么也算老交情了,你也没少赚我的银子,我对你也没吝啬过,我只想带走君久山,不算过分吧。”
“你还真好意思讲这话,这‘生生不息’也算你交情的一部分吗?”傅离非常不屑地拿起皮袋子,喝了一口酒恶狠狠地,傅成霄哼了一声道:“你在我的后宫做了些什么事,丹若,你没少折磨,徐小云和那十几个侍姬,你哪个没染指过?还有你打着讨逆的旗号,从我的库里提走了两百万两的银子,你讨个屁逆,怕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吧。”
“你他娘胡说八道,就你那些个嫔妃送给我,我都不要,还染指?你是恶心我?”傅离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两人坐在山石上,扳着手指头新帐旧帐算了起来,互相揭着短,终是撕破了面皮子,最后大打出手,那傅成霄自然不是傅离的对手,直被傅离打得四脚朝天,傅离还上去踩了他两脚,才解了被“生生不息”折磨的大半年恨和他想拐长歌去大竺的仇。
长歌愣愣地看着,见傅离打赢了,得意地走了过来,生怕傅离还要逼她吃什么,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傅成霄从地上爬起来大叫:“夜无边,你他娘的过河拆桥,还是不是人?”
傅离转过头看着傅成霄竖起中指道:“傅成霄你会逃命,在我眼里也是这个,现在明白什么叫成着王侯败则寇了吧!”
傅成霄哼了一声道:“怎么教你都只能做这些没教养的动作,你个上不台面的东西!”
傅离听了哈哈大笑拎了两袋子酒扔给傅成霄道:“这个酒叫啤酒,我可以多送你几袋,你修养好,慢慢在这荒山老林里修身养性喝着我送你的啤酒好了。”
齐征已经带着人备了顶大轿在棚子旁边等候,傅离扔完酒伸手抱起长歌出了棚子,上轿子前才转过身道:“傅成霄,咱俩的事已经两清了,从山顶把你带到这儿,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出不出得去这林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记着,有本事,别跟着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人呀。”
长歌有些同情地看着傅成霄,傅成霄恨恨地看着傅离,傅离却非常得意地看了傅成霄一眼道:“别以为退居山野就可以逍遥自在,起轿!”
大轿非常平稳,走这样的山路居然没有一丝的摇晃,长歌吃饱粥喝足药,倦倦地就想睡觉,也管不了傅成霄走不走得出林子,在傅离怀里蹭了几下就睡着了。
半夜里,长歌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屏风那面,腊八正小声禀道:“大世子,那宛兰风又从浔城来昆山了。”
一听到宛兰风,长歌立即清醒了,她除了怕苏梨白还比较怕宛兰风,却听傅离有些恼怒地道:“她到底怎么回事,还阴魂不散了呀?”
“大世子,会不会宛兰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腊八用征询的口气问,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想探我有没有子嗣,她对这事可真是罕见的执着,见!见!她来了就见一面!”
傅离应付完便走了过来,长歌才发现自己没在轿上,而在榻上,而这榻应该在什么地方的卧房里,只是这卧房极是简单,是间木头房,甚至还比不上山谷里那棚子。
傅离见长歌醒了,立刻叫人送来了粥呀、汤呀之类的,长歌差点又吐了,傅离伸手把长歌抱到怀里道:“这么一折腾也有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孩子在长脑子,脑子有多重要,知道吗,所以怎么都要吃点东西,乖,忍忍啊。”
长歌赖在傅离怀里一边喝着傅离喂过来的粥,喂过来的药,然后再睡觉,如此休息了两天,便把从傅成霄那里听到的事告诉傅离,见傅离有些吃惊,长歌讲完就好奇地问:“大世子,你全都记不起来了吗,傅成霄与你是亲兄弟。”
这身体十五岁以前的事,对傅离来讲根本就是空白,但他无法跟长歌讲这诡异,于是拍拍头叹了口气道:“是记不起了,怎么就全忘了呢?”
傅离叹完气心里又想:怪说不得我总对这人渣下不了杀手,这人渣也没整死自己,两人总是臭味相投,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和下作爱好都很相仿,感情这傅成霄与傅离是亲兄弟的缘故呀!
长歌见傅离没有说话,又把在傅成桀那里偷听到的话告诉了傅离,然后还有些难为情地把看到的也告诉了傅离,傅离笑了一下,忽想到什么问:“歌儿,你母亲的名讳不是有个‘瑶’字?”
“你的意思我明白。”长歌点点头道,“可是平东王的名讳还有个‘瑶’字呢?”
傅离又想到是长歌打开的洞门,他本是不信这套迷信的说法,但到这一世遇到怪异解释不清的事就不是一桩两桩,如果真是这样,那长歌真是邛国国君的遗腹女,那国君是邛国公主子的侄子,自己可就是长歌的亲表叔,想到这里傅离出了一身冷汗。
傅离本不是这一世的人,对于与大昭、邛国的血缘都看得轻,心里并没把自己当成这两家中的一员,但有着比较超前优生观念的傅离一想到长歌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三代以内的血亲,那万万不想拿一个孩子的健康做赌注,如果孩子有个什么,那宁可不要。
傅离放下碗挑着词道:“歌儿,这一路上这么折腾,还见过红,这怕对孩子不好,要不这个孩子我们先不要了?”
正吃着葡萄的长歌这两天吐得少,吃得多,胃口比以前好了起来,听了傅离这话,三魂七魄全飞了,傅离这么紧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为这孩子她受了多少委曲,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傅离见了忙拿了帕子递过去道:“这个时候可不许哭,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
“可是为什么又不要了呢?”长歌有几分不解,傅离听到叹了口气道,“你想怀上这孩子一路上不是逃就是躲,担惊受怕的,基本上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小孩子有什么营养!”说着又顿一下道,“要不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再好好地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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