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花太岁
长歌避开江宛月的目光,重新看着傅成霄与徐小如逗趣说道,杨丰祺帮衬的场面,经了人事的长歌感觉杨丰祺似乎与那徐小如有些争风吃醋,这个争风吃醋不是对她们的夫君,而是对这个太子,忽听傅离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很羡慕她们?”
长歌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道:没有。
傅离却伸手把她推到地上骂道:“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想弄死为爷,好另择高枝,没安好心的东西,还不快滚去给爷熬药!”
经历不少磨难的长歌,如果在没有江宛月,挨骂挨打她都无所谓,只是被儿时不交好的伙伴看见,她还是有些不好受的,而江宛月的目光除了轻视还有看好戏的样子。
长歌太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了,在这个看着平静却不知有多深的青王府,又没个可以依靠的,被淹死是太容易的事了,她委曲求全地活着,绝不是准备在这里被淹死的。
长歌也知道就这样一个夫君,不可能有什么幸福可言了,想在他身上为为长欣找出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要把一切都忍下来,忍到有一天可以帮助长欣。见到太子,她忽就生了这样的心,虽没徐小如那么明显,但长歌知道自己的目光没离开过太子,经历过事后,年纪不大的长歌感觉到太子对她的好感,长歌甚至很龌龊地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完壁之身,以后被夫君发现肯定一样没什么好结果的,倒不如果寻个靠山,也许还能立足下来。
忍着眼泪,长歌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确实摔痛了,但她装的成份居多一些,果然听傅成霄道:“傅离,怎么如此唐突弟妹?”
“堂兄有所不知道,这些个没见个世面的女子就是这样,侍候个人都侍候不好。”
太子是风月场所的高手,长歌对他不反感,长歌在偷偷打量他,一举一动自然都落入眼里,只是长歌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同样落入了软弱无能的傅离眼里。
傅离说完一阵猛烈地咳嗽,便要回屋休息,太子一听正中下怀,便道:“傅离除了好好休息吃药,还应该经常出来晒晒太阳。”
“谢堂兄关心,那离就带长歌去侍候了!”
傅成霄愣了一下,只是人家傅离带他小妾去侍候再全情理不过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留下长歌,只得点点头,长歌比傅成霄还要一头雾水,她从没侍候过傅离,见傅离不善的眼神看着她,只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有点不情愿地扶着傅离开了那个热闹场所。
傅成霄正恋恋不舍,却听有人报:青王求见!
傅成霄登堂入室并没给人家主人青王打过招呼,青王听说太子来了,知道傅成霄的目的,便人是太子他是王,明面上是不敢不来见的,傅成霄来这里的目的是徐小如,没想到发现了另外的宝贝,偏偏没把这宝贝得过手,心情很不爽快,听青来求见就更不爽快,哼了一声还是去了正殿。
长歌噘着嘴熬好药,十几日来的清闲,自从这太子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太子走后,傅离就吩咐长歌去那黄竹围着的柴房侍候,第一次长歌好不容易才熬好的药,让傅离给掀了,道糊了,然后是烫了,然后又苦了,长歌长这么大还没喝过不苦的药。
小梳子怕长歌挨骂,主动要端进去,长歌摇了摇头,自己端进去,小梳子没一会就听到“乒乓”的声音,然后是那个病弱男主人的大声咳嗽声:“这么点事都做不好,面壁去,没叫起来你敢起来。”
长歌撇撇嘴,这个傅离明显是欺软怕硬的主,那杨丰祺、徐小如有太子做靠山,傅离冲着她俩说话,连声音都不敢大,对自己就凶巴巴的。
杨丰祺嫁入青王府,嫁给这个傅离真还没听他大声讲过一句话,每日都蔫巴巴的,因为咳嗽讲空气不好,经常都呆在山上养病,不知娶这两个妾是不是真的给他冲了喜,让他有力气打骂长歌,杨丰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较为喜欢长歌一些,却不知长歌反讨不了傅离的喜,想了想便走进了这个她嫁过来从未进过的柴房,见长歌跪在墙边,手指抠着墙上的泥土,于是咳了一声,长歌吓了一大跳,抬头见是杨丰祺,道了声:“夫人!”
杨丰祺便道:“怎么惹世子生气了,起来吧。”
长歌没敢动,却见杨丰祺对着屋里道:“大世子,长歌年纪小,做事自然差一些,这不也知道错了,我看这次饶过她了,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却听傅离道:“怎么她气我,你也想气死我?”
杨丰祺一听便提高声气道:“谁想气死你了,是你自己活不长好不好?”
“杨丰祺,我不想管你,但我在这里教训妾氏你也要管,你也要来插一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傅离没象往常那样被骂两声就不吱声示弱了事。
杨丰祺一下卡在那里,一把推开门,见傅离闭着眼坐在一架旧的榻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便道:“傅离,你倒讲讲我来问问这个妾氏哪里错了,你觉得我不该过问吗?”
傅离哼了一声道:“你爱过问谁就过问谁去,这个轮不到你来过问,滚!”
“你!”杨丰祺气得捏紧拳头道:“你别忘你了,你在安池监那差事是怎么来的?”
傅离哼了一声没睁睛继续道:“知道,难不成你想让我讲出来。”
“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等着!”
“等着什么,等着你休夫?”傅离冷笑一声更往榻里倚了去。
长歌见杨丰祺气得浑身发抖地走了出来,觉得杨丰祺与傅离和传闻中怎么有些差异,却见徐小如兴灾乐祸地爬在院墙上看笑话,见杨丰祺一出来便笑嘻嘻地道:“姐姐,管教夫君呢,咋不听话呀,要不要妹妹教姐姐一招?”
长歌有些想笑,其实徐小如的性格比较活泼,人还泼辣,讲话也挺有意思的,好象家里的条件也还过得去,为人又比较爽快,出手也大方,“笑风园”里的丫头婆子倒喜欢徐小如些。
长歌一直跪到用晚膳,傅离才让起来,刘嫫嫫没少罚她跪过,不过身子骨经了那个男人,好象差了一大截,站起来时眼一花差点晕了过去,扶着墙站稳,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只是自己的娘家确实讲不上半句话,被人欺侮实在正常,只是没想到就连这个弱名在外的男人也捡软柿子捏。
长歌来这里每次用膳,都是在偏房里侍候完杨丰祺才可以用的,傅离从未去过偏房用膳,都让人直接送到他那柴房用,长歌与徐小如只需要侍候杨丰祺,刚开始长歌侍候得不是很好,但为了能让杨丰祺喜欢,很快也做得象模象样的。
讲句实话,长这么大,离舍虽穷,长歌还没做过这些事,那时没有封号,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现在是顶着那个什么劳子宁至的封号,却做着下人的事。
徐小如从来都是嬉皮笑脸,反正每次都被罚不许吃饭,她也习惯了,长歌知道她被罚,就回去偷吃点糕饼之类的,不过现在比刚来时稍微收敛一些,长歌就不知道她是不糕点吃得多了、腻了,只是杨丰祺却更加拿腔拿调的。
晚膳刚布好,长歌乖乖地垂着手站到一边,腊八就进来道:“大少奶奶,大世子让姨奶奶过去侍候。”
杨丰祺“啪”地放下筷子,忽想到什么便道:“长歌,你去吧,让小如在这里侍候好了。”
长歌打心里想侍候杨丰祺,因为杨丰祺明显对自己比对徐小如好,杨丰祺的性子好掌握,而她有些畏惧傅离,傅离的性子却阴阴的怪怪的,如果这会儿找自己的岔怕连晚膳也吃不上。
徐小如一向认为自己漂亮,虽然不在乎傅离那么个病秧子,但她宁可去侍候傅离,也不愿侍候杨丰祺,想凭她的手段,什么样的男人不让她捏扁搓圆,何况一个病秧子,稍使手段,就能让他听自己的,杨丰祺这么做,分明是偏袒,在给秦长歌机会,所以瞪了杨丰祺一眼,然后恨恨地看着长歌跟着腊八走了。
长歌心里打着小鼓,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只能跟着腊八去了柴房。
傅离的屋子是一股子药味,东西也旧,但很干净,暗里除了药味还透了几分雅致,长歌一走进去,见桌上已摆好了饭菜,很简单,还不如杨丰祺的丰富,很清淡:一盂香菇烧鸡、一盘蒸水蛋、一碟卤香干、一盘切成丝的黄瓜,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在杨丰祺那里没觉得饿,到傅离这里却没骨气地吞了口口水。
长歌刚要伸手给傅离盛饭,傅离却道:“坐吧。”
长歌只怕听错,没动,傅离又道:“坐呀。”
长歌才小心地在傅离旁边跪坐下来,傅离让腊八给长歌盛了饭道:“吃吧。”
腊八把饭碗递长歌手上,长歌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出嫁前自己还是个所谓的郡主,虽知道嫁与人做妾不会太好过,暗地里不停地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年,但出嫁后,自己比青王府的下人还不如的生活,让她一下不能适应眼下的局面,眼前这人就算窝囊,也正儿八经是个主子,自己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饭,那是多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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