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不是好东西2
长歌听了吓得小心肝一个劲打抖,对于上午在“望云阁”的遭遇她对杨丰祺都没敢提一个字,傅离这么讲不是在害她,傅瑶听了停顿一会,看着傅离忽笑道:“傅离你可真逗,为个妾侍至于吗?”
傅离盯着傅瑶道:“那你的意思是小妾可以互通有无,互相调戏喽?”
傅离这么个病秧子,在长歌眼里本应该是那种书生气极重的人,没想到讲话比街上的混混还难听的话。
“傅离,你想干什么?”傅瑶推开他怀中的娇人站了起来,傅离也站了起来道:“你亲生娘宛兰风也是个妾,我要不要去跟王爷互通有无?”
“你他娘的放肆!”傅瑶一巴掌朝傅离打过来,把傅离一掌打到地上,傅离吐了口血道:“你今日要是不敢打死我,我们就去问问王爷,要不要你也去调戏调戏宛兰风?”
傅瑶冲上前又猛踢了傅离一脚,苏梨白见了吓得捂着嘴,这“望云阁”离青王的正殿近,没一会吵闹声就把青王及宛兰风引来了。
青王进来就看见傅瑶对傅离又踢又打,那苏梨白与长歌拉都拉不开,便大叫:“你们是不是都反了!”
傅瑗与傅离都不理他,直到七八个护卫进来才将两人分开。
青王大怒生气地坐了下来问:“梨白,你来讲是怎么回事?”
苏梨白回过神跪了下来道:“父王,请原谅儿媳,那…那些话,儿媳实在讲不出口。”
青王看了苏梨白一眼转身长歌狠狠道:“又是你,怎么每次出事都有你!”
长歌打心里佩服苏梨白不动声色又非常有水准地把事情推掉,青王没立刻就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苦笑一下也跪下来,不开口。
青王转向傅离与傅瑶道:“来人,家法处,各打二十板。”
长歌听了忙道:“父王,大世子身子弱哪里经得起,要打你就打长歌吧。”
青王气冲冲站起来道:“秦长歌,你知道大世子身子弱还挑唆他,做一个妾室,你还真不安分,你也一样逃不了罚,从明儿起到下人房干活去,你要敢再踏进‘笑风园’一步,本王打断你的腿,还有父王是你可以称呼的,也还真高看了自己。”
长歌才知道自己是不能跟苏梨白一样称呼的,其实在哪里对她来道都是无所谓的,只是没想到怎么又是自己。
傅离看了长歌一眼,心里知道长歌决不是因为什么心疼自己来替自己受罚,两人的感情根本没到那一步,长歌不过是为了做给青王看,想表现一番,于是撇了一下嘴,心里恨恨地想:活该!
秦长歌很听话地跟着管事的婆子到了下人房,换了蓝布的衣服、头巾,那婆子暗示了几次见长歌都不明白,就给她安排了很重的洗衣服的事,而且知道得罪的是二世子,那衣服自然就往高处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大世子明显着道不准哪一天就会一蹬腿,就他房里的大小妻妾都忙着在找太子或二世子做退路,这王府及家业迟早都是二世子的,现在不讨好还等着将来人家在势上去讨好,那还有什么用。
最主要个秦长歌是那婆子没想到的铁公鸡,真正做到了一毛不拨,那婆子自把那脏的、厚的东西都安排长歌去洗。
管事婆子的暗示长歌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确实是没有银子,出嫁时,刘嫫嫫给她备了一百两银子,没到青王府不觉得,到了青王府才知道何谓家大业大,她亲眼见到徐小如给几个管事封红包,一封就是十两,那几个管事当面还笑咪咪地谢赏,到了背后,就听到那齐嫫嫫与人不屑地道:“一看就是个寒酸的,十两也亏她拿得出手,小门小户的就是小门小户,各位呀,也是咱们命不好,屈在这个‘笑风园’,听人道在‘望云阁’那两位奶奶初次打发管事,全是五十两白银,这可是初次呀,这位姨奶奶十两就打发了,估摸着那位怕连十两都打发不出来。”
长歌听了便决定不打发了,自己的身家打发不起,而且就算第一次打肿脸充了胖子,按着徐小如的数量打发了,那以后呢,以后没了打发,同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齐嫫嫫那么大声,分明就是故意讲给自己听的。
长歌在离舍根本没正儿八经地干过活,第一日,衣服洗到深夜都没洗完,洗衣房一个叫小丁的女孩子偷偷帮了她,快到一更才勉强弄完了。
第二日一早就被管婆子催了起来,长歌打着哈欠,捶着酸痛的腰,昨日弯了一天腰,这腰没断已经是好的了,看着那又一堆衣服,长歌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想帮长欣,看样子这洗衣服也许就可以洗一辈子了,还帮什么长欣。
长歌在洗衣坊里一洗就是半个月,基本都是靠小丁来帮忙的,大家慢慢熟熟了,那些下人看长歌也不是那种拿腔拿势的人,虽有势利的,但也有不势利的,所以长歌的日子不如刚来时那么不好过了,有时候还听下人们讲些关于府上的轶事。
道那青王名本名叫傅宁坤,是非常厉害的一个角色,与大将军黄凤祥关系十分友好,多年世交,连皇上都忌惮他五分,皇上的身体不好,朝里的事很多都是青王、黄凤祥讲了算,那二世子傅瑶就是青王最宠爱的妃子宛兰风所生,怕将来这青王的爵位也会袭到二世子头上。
还有人讲大世子十五岁以前一直都有神童之称,除了书念得好,骑马射箭是大昭国无人能及的,又加之为青王正室所出,青王宠得王府都搁不住了,老出去惹事,只是十五岁那年出了事,不知常骑的马怎么受了惊,把大世子摔下来,从此以后大世子便病卧在榻,一病就是十四年,青王也慢慢不待见了。
大家有时候都蛮同情长歌的,现如今的大世子非常不争气,看样子也是袒护不上的。
天气越来越热,一眨眼就到六月底了,小梳子来过两次,说去找过大世子,请求和长歌一起来洗衣房做事,但大世子没同意,小梳子怕人发现,没敢多讲什么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长歌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抬手擦擦汗,心里又忍不住想:苏南还好吧,尚了公主,和公主过得一定和美吧。
正想着,却听有人问:“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
长歌转过头看是苏梨白,笑了一下道:“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轮不到我想。”
苏梨白离长歌还有几步远,长歌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苏梨白便:“你恨我?”
长歌笑了一下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三哥苏南。”
“我怎么会呢,如果没有你和你三哥,我怕连字都识不得几个。”长歌转过头继续洗衣服,却听苏梨白小声道:“连他过得好不好都不想知道?”
长歌摇摇头道:“象你和三世子那样的高贵的人,自然都会过着天上人间的生活,猜也能猜到,还用问吗。”
苏梨白走了,长歌坐在石上发呆,她比谁都想知道苏南过得好不好。苏南过得不好,她会宽心,证明苏南喜欢自己;苏南过得好,她又放心,毕竟她还是希望苏南幸福的。
等长歌回过神,发现那衣服让水冲了下去,急得沿着河追,这条河是由护城河引进来的,半绕王府,由西进来,从东面出去,王府实在太大,长歌一直追到那衣服飘出了王府也没追上,只能放弃,不过天也黑了,想着还放在岸边的衣服,长歌忙往回赶,刚追衣服不觉得,这会才觉得那河边的石块硌脚,长歌穿的那双薄底的绣鞋早让水冲走了,她忙爬上堤边,王府沿河边都筑了堤坝,即美观又可防涨水,有几个脚趾踢着了石头,所以有些痛,长歌只得坐下来,伸手揉着脚趾头。
正揉着忽听到有人道话的声音:“小如,怎么才来?”
“我家那病鬼看得严嘛,怎么来这么个地方?”
“这里清静,你家那病鬼看着你干什么,如此一个花季女子,他也只能看看罢了。”
“我看跟清静有什么关系,你是怕家那两尊菩萨才是真的吧。”
“我有怕过谁,快让我摸摸,想死我了!”
长歌吓了一大跳,那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徐小如,另一个居然是傅瑶,长歌只以为小如轻佻,没想到不只是轻佻这么简单,没一会就听到上面郗郗索索的声音,长歌虽年岁不大,但到底经过人事,但听到这样的话,小脸还是憋得通红,想走又不敢动,怕让两人知道,就傅瑶那阴狠的性子,在这么个僻静的地方,不知道会如何地对付自己了;不想走,那放荡的声音实在又不好意思听。
没一会就听到小如娇媚而放荡的声音:“二世子,小如好喜欢你哟。”
“是吗,讲讲喜欢二爷哪儿?”
两人的话语更加肆无忌惮地下流,小如还不节制地呻吟着,巴心不得整个青王府都知道傅瑶在作践她,作践得她很快乐,长歌听得都要哭了,伸手把耳朵堵了起来,如果这让刘嫫嫫知道了,非常打烂她的屁股不可。
长歌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徐小如太下作,心里有些看不上,忽又想到自己在那个男子那里不是比徐小如还下贱,自己凭什么看不上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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