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吃饭2
“包装?”长歌听不明白,傅离点点头道,“以后再告诉你包装是什么意思,去换衣服。”
腊八忙问:“主子,换什么颜色的衣服比较好。”
傅离略想了一下道:“长歌穿红色的好看,就换红色的,又喜庆又富贵。”
腊八差点又被呛着了,长歌一听换一身红色的男妆,一想就够俗的,很不喜欢地等了一会,没一会,十来个中年妇人便捧着十来种红色的袍子进来,傅离略看了一下,选了一件红色带银灰暗花的锦袍,黑色的镶银边的腰带、帽子、靴子,长歌拿了衣服,躲到屏风后换了,傅离抬头示意一下,有两个妇人忙过去帮忙侍候。
没一会换完衣服的长歌走了出来,在傅离面前转了一圈道:“怎么样?”
腊八左看右瞧愣看不出穿着男妆的长歌有一分男人模样,却听傅离道:“好看,只是这小厮太过来俊俏了。”
长歌忙问:“那怎么办?”
傅离听了道:“不怎么办。”
长歌扶着帽子有些不满地道:“这双靴子大了些。”
傅离便道:“事出紧急,先用着,到时候为夫再给你置双合适的靴子。”说完傅离打量了长歌一会就笑道,“好看,这样子挺好看的,为夫看着就喜欢。”
腊八本来就不敢乱讲话,这一下是无话可讲了,长歌还想问要不要化化妆,一个站在门外的小厮走进来在腊八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腊八挥手让小厮退下后才走到傅离身边道:“大世子,那平东王来了。”
傅离点点头,让腊八再给自己姜黄色外袍外面加了件厚黑袍子,长歌觉得屋里并不冷,不知道傅离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腊八和几个小厮忙将傅离推到堂屋,两个小厮扶起傅离,腊八忙拿出黑色的袍子给傅离穿上,仅管腊八和几个侍候穿衣服的人手脚极轻,长歌还是见傅离额头浸出了汗水,显然就这样的动作对傅离也是非常痛苦的。
给傅离换上衣服,腊八与两个小厮又扶傅离在榻上躺下来,才松了口气。
傅离示意长歌坐到自己的身边来,长歌忙把那双穿着略大了一点的靴子脱了,爬上榻,坐到傅离旁边,傅离便小声道:“那平东王一定是咄咄逼人的,你只管寻着知还击他,想怎么还击就怎么还击,别怕!”
长歌刺了夜无边,将那痛苦的过去随着那一把刀全送进夜无边身体里,她有七分恢复了本性,听了很仗义地道:“大世子,放心好了,长歌讲了不让人欺侮你的。”
傅离忍着痛笑了一下,吩咐腊八把窗户全关上,再把堂屋比较明亮的灯火都灭了,堂屋一下就暗了下来,然后又交待长歌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长歌一一记了,其实到底记住多少,长歌自己也不清楚,傅离交待完,就闭上眼休息,长歌就不好意思开口再问一遍了。
长歌坐了一小柱香也没见到腊八领人进来,就不耐烦地玩起傅离衣服上的丝绦,傅离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道:“傅瑶这个人喜欢作派,不会等烦了吧?”
“大世子,我没有。”长歌才知道什么平东王是傅瑶,连忙摇摇头看着傅离,傅离笑道:“你再这么看我,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长歌没听明白好奇地问:“大世子,‘就地正法’是什么意思?”
傅离笑了起来,大约扯着了伤口,忙伸手去护着伤口。
长歌也忙伸手去摸,却听到外面有响动,只得忙收回手,傅离却伸手拉着她,示意她别当回事。
没一会,长歌便见锦衣华服、衽带交结、头束金冠的傅瑶与一身素锦的苏梨白走了进来,没见着黄珍,长歌略有些好奇,从苏梨白现在的表情,长歌知道苏梨白至少得了势。
傅瑶一如以前一样狂妄,现在这种狂妄似乎更盛,一进来就极是傲慢地打量着傅离,长歌发现傅离的脸似乎比刚才还黄了,气更短了,傅瑶一进来就不满地道:“傅离,你装什么鬼弄什么神,大白日的,把屋子弄得这么暗干什么?”
长歌刚想开口,傅离却轻轻捏了她一下,长歌赶紧闭了嘴,傅瑶见没有人理会她又道:“傅离,都说你最近身体状况越发差了,父皇特派遣本王来看看你。”
傅离没说话,看上去似乎象没有力气回话,长歌却见傅离轻轻努了努嘴,她忙坐正行了礼道:“王爷多谢皇上关心。”
傅瑶愣了一下,和苏梨白一起把目光转向长歌,长歌有点紧张,傅离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傅瑶与苏梨白认出是长歌,都吃了一惊,傅瑶便道:“原来身体不好是金屋藏娇了,傅离就你那身体,弄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身边,纯属自己找死。”
长歌见傅离闭着眼还是没开口的意思,忙又继续道:“平东王远道而来,王爷略备薄酒水,请平东王解乏解渴。”
“秦长歌,你一介奴婢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了。”傅瑶一直就看不上长歌,带着几分不屑地道,长歌有些急,刚要反驳回去,傅离却轻轻拍她的手,长歌忙稳住个人情绪,不急不缓地道:“王爷身子不好,吩咐过王府中所有事务暂交长歌打理。”
傅离差点把刚才的汤与粥全喷出来了,看了长歌一眼又忙闭上,傅瑶一听哼了一声道:“交给你打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女流之辈,他有毛病,还王府?就你们住的这个破庙就叫王府?”傅瑶觉得傅离真是够荒唐的了,苏梨白轻轻拉了他一下,傅瑶很不满地闭了嘴,苏梨白便柔声道:“王爷与妾身远道而来,略备薄礼,请懦王笑纳。”苏梨白轻声细语把长歌就给忽视掉了。
长歌刚要回话,那苏梨白轻轻一拍手,就见妖娇、艳艳走了进来,原来傅瑶和苏梨白给傅离送的所谓礼物居然是妖妖、艳艳两个大活人,虽只有不到三个月没见过二人,但妖妖、艳艳明显多了少女的姿色,有一些勾引男人的本钱了。
长歌一下不知怎么回了,有点无奈地看向傅离,傅离却依旧闭着眼睛,却听傅瑶道:“傅离,父皇说你原平虽没守住,但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身边又没人侍候,所以特让本王把你以前的通房丫头送来,父皇还真料事如神,否则你还不又掉到秦长歌这个祸水里去了。”
傅瑶右一个“蛇蝎心肠”,右一个祸水,长歌很气恼,傅离用手指轻捏了她一下,她只得忍住,傅离却动了一下身,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大约房中的灯光太过于昏暗,好一会才看清了傅瑶与苏梨白,有些惊奇地道:“哟,是皇弟和皇弟妹来了,本来等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这两位是…?”
傅瑶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傅离听明白了才点点头道:“离多谢父皇体谅,不过,皇弟,为兄更喜欢小桃红,这两小丫头哪及得上小桃红半分,对了,那小桃红不也逃出来了?”
那妖妖、艳艳一听在傅离心目中比不上小桃红,立刻就不舒服了,而一提小桃红的事,早为此事窝了一肚子火傅瑶,开口就想骂傅离,苏梨白却轻声细气地道:“王兄,妾身与王爷远道而来,这会子站累了。”
傅离“啊呀”一声道:“腊八,你们这群死奴才,活得不耐烦了,还不赶紧给我皇弟和白妃弟妹设座。”
腊八忙应了,没一会便有人在傅离左首置了榻、案、锦墩等物,傅离打量了妖妖、艳艳一通便道:“虽不及小桃红,但这模样好象比以前出落了,到底是父皇一番心意,本王从建郢走得急,身边连个浆洗衣物的人都没有,也好,腊八,就先收下吧。”
腊八赶紧把妖妖、艳艳领了下去,傅瑶没想到傅宁坤让自己把两个大美人给傅离送来,傅离不仅没感恩,反而还挑挑捡、嫌这嫌那,把两人当粗使丫头使了,又发现自己站着与躺着的傅离讲了不短时间话,两人在王位上的封诰是有区别的,傅瑶是实封,有尊称的,傅离也是实封,但他的封地是原平,现在原平失守了,傅离就等于只有个封号的王爷,而他的封号是个懦字,怎么都低过傅瑶,按理是傅离该站着回话才合理的。
傅瑶回转过来恨恨地看了傅离一眼,一拂袖子与苏梨白坐了下来。
青王称帝后,民间习惯对他称为青帝,他喜欢深色,对于帝服与王服都要求是深色,傅离与傅瑶是王族,所穿的衣服都是镶金戴银的深色。
于是一身锦红的长歌与一身素锦的苏梨白在席间就显得非常扎眼,两人衣着的色泽实在反差太大,本来苏梨白长得不差,但怎么让傅瑶都觉得给那个身份卑微的长歌给比了下去,从来眼高于顶的傅瑶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让傅成霄、夜无边、傅离都着迷的秦长歌,只是怎么看也觉得不过尔尔。
不一会腊八着人送上来了酒水与食物,傅瑶啜了一口酒便皱了一下眉头道:“傅离,你人不怎么样,难不成连酒也不会喝,这是酒吗,怎么跟水差不多?”
傅离听了有几分不自然地道:“皇弟此话讲得皇兄有点心寒啦。”
傅瑶便高傲地问:“傅离你如何心寒?”
“我与皇弟同是封王,皇弟有地有俸,皇兄我连间宅子都没得赏,皇兄又不谙生财之道,能有薄酒厚待皇弟,皇弟应该感到皇兄一片诚挚之心才对呀。”
傅瑶伸手摸着下巴笑了起来道:“傅离,这话怕有些言过其辞了吧,父皇对我们要求不同,但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样的,你的封地不是原平吧,怎么你能说没封地呢?”
傅离听了苦着脸道:“皇弟此言差矣,父皇虽封为兄为原平王,但你也知道原平本来就不大,现在又失守了,封了也等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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