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邪王扶上榻:狂妃有点急

第132章 玉环

  顺着她的视线,贾汝兰自然知道她看向的是她系在脖间的玉环,从歆国回来,这玉环便再度回到了她身上,而她,依旧是留在了娄朝王身边,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只是她奇怪的是,为何展颜有此反应?

  “这玉环可是有什么不妥?”

  展颜这才觉有些失礼,收了视线,脸色已微白,“展颜失礼了,只是一看到这个玉环属下就想到曾因此触怒龙颜,一时失态,请娘娘见谅。”

  “无妨。”贾汝兰自是知道她口中的龙颜指的谁,只是心中好奇更甚,展颜曾因玉环惹怒过娄朝王?

  看着女子兀自摸着玉环若有所思的神色,展颜几乎也是陷入了回忆。

  “此玉环是皇上母妃唯一的遗物,意义非凡,当时局势紧张,皇上在狼牙山分身乏术,便将这能号令所有暗卫的信物交于我保管,只是由于我的不小心,玉环不慎遗失,主子连夜赶回处理了此事。”

  听到这里,贾汝兰心中一跳,有些记忆便突兀的闪现了进来,而耳边,女子娓娓之音无疑又加剧了她的想象。

  “那一夜,主子他虽无苛责,可我知晓,他该是恼我的,心中有愧,第二日,我便进了宫,深宫险恶,若不是主子暗中诸多照拂,只怕我也无法留着清白活到现在。”

  她的话适时地戛然而止,反观贾汝兰,脸上已是一片深色。

  她忽的想起一年前她还在狼牙山的时候,也是一个深夜,笑笑潜逃出山,她慌乱间冲入他的房间,现在细想起来,那时他虽身上未着寸缕,可床上的被辱却分明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也就是说,那时他并不是裸`睡,而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换衣的?

  那一夜,他是去找她了。

  模糊的记忆慢慢变的清晰起来,脑中勾勒的却是他和她的情景。

  他把如此重要的玉环交于她保管,他连夜赶回寻回玉环对她却无苛责,她为他甘心潜伏后宫却依旧留着清白之身……

  然,这些,她都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不知情的。

  贾汝兰无波的眸看向浅意,她眼里的忧色是那样明显,心下夹杂着复杂的涩然,她的表情告诉她,这些事,都是真的。

  娄朝王……

  “娘娘,展颜斗胆,可否求您一件事。”

  “展颜,你越距了。”

  “浅意,我口渴了,你去帮我温一杯牛奶吧。”

  浅意抿唇,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冷清的眸子略有忧色的看了那保持着浅笑的女子一眼,然后轻轻掠过展颜,其中的警示不言而喻,终于认清,眼前的女子,终是变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

  展颜留在门口的视线移回,似乎还在停留在浅意刚刚的警告上,心中有痛,浅意和她,终究是陌路了。

  “娘娘是否觉得,展颜很不堪?”

  她微一挑眉,有些意外她这般坦然的样子,她谈及娄朝王时眼里的神色她太清楚,可看着她此时绝然不若方才人前从容优雅,犹如放下了所有伪装与骄傲,那般惨淡,竟是有些复杂。

  “爱一个人没有错。”

  她爱他,从来都没有遮掩,爱本身,本无错。

  展颜似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句,微微一愣,随即有些释然,“是啊,没有错。”她没有错。

  “我爱他,可他爱的却不是我。”她定定视着她,笑的涩然,“没关系,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不是么?”

  贾汝兰静静听着,从她的神色看不出她的思绪,而她也不清楚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她的请求的。

  “娘娘,展颜从未想过插足您与皇上之间,只是求娘娘,能否别将我调离京城?”

  “你多虑了,我并无这样的权利。”

  她的话却是让她摇摇头,脸上晦涩更重,“任何对娘娘有威胁的,皇上都不会允许存在。而这一切,娘娘并不一定都需知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容不得你么?”

  “此刻娘娘身怀有孕,他是怕我刺激了娘娘。”

  贾汝兰沉默,她的话让她的心微微有些沉,从她的话里,她知道了几个讯息。

  一是:娄朝王对她还有所瞒;二是:展颜于他果然是不同的。

  若是不上心,何必在意她的去留,他担心她刺激她,那必是她真的有能刺激到她的东西。

  娄朝王,你和她,果然有过一段连你也在意的往事么?

  她无法质问,也无法苛责,毕竟,她输给的是时间。

  而对眼前的人,她又如何苛责的起来?

  “你还爱他。”

  展颜一滞,看着她的眸并不退缩,并不否认,“这一切已然没有意义。或许以后,我也会遇上一个爱我且我爱的人,然后,我们各自幸福。”

  她定定视着她,言语轻柔却带着绝决,“娘娘,我对幸福的定义很狭隘,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真的要将展颜留在宫中?”

  “我有身孕,她是大夫,女子之间,总方便些。”

  贾汝兰淡淡解释着,看着浅意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打趣,“你的样子,好像比我还不乐意。”

  “我只是觉得没这么简单,展颜她——”她微一犹豫,“我现在有些看不透她。”

  她的担心她自然知晓,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有些事情,或许能从展颜身上找到突破。而且,她相信,她那时跟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对感情独一的追求,那样骄傲,又那样理所当然,这一点,她们都是相同。

  “浅意,你知道他要调离展颜离京的事么?”

  浅意摇摇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又无法抓到,“皇上的考量我们从来都不知晓,你要不要亲自向皇上求证一下?”

  贾汝兰捧着杯子没说话,只是看着杯中的牛奶发起了呆。

  “小姐,若是皇后知道皇上根本没有调离您离京的事——”

  “她不会向他求证。”

  轻轻一句话,饱含肯定。

  红萼看着马车内兀自闭目养神的女子,她嘴角挂着浅笑,不若刚刚进宫时的凝肃,此时的表情,显然很是愉悦,那是感染到眼角眉梢的欣悦。

  看着自家小姐这般神色,红萼微微定了心,只是心中愈发疑惑,小姐是如何打消了那位的疑心的?

  展颜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眸,看着丫鬟的样子,心里已猜到了几分。

  “她,终究是太骄傲了啊……”

  她嘴角依旧牵着,却微微有了嘲意,不知是嘲笑她还是自己。

  骄傲的以为她也是骄傲的,不会为一份感情而屈就自己,尤其在她说出那样的话后,她便信了。

  其实,她也没看错,以前的她,在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的确是骄傲的,可这一身骄傲,在遇见那个叫娄朝王的男人后,早已没有了。

  委屈、不甘、嫉恨,却不得不伪装求全着,卑微地守着一份爱恋。

  她早已没有骄傲了……

  为了他,她变得隐忍,变得不择手段,只是认定了,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而已。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求的自然是独一份不容分享的爱情。

  她会让她看着,她是怎么挤掉她成为他唯一的女人的!

  看着女子此时明显变得阴鸷的眸,红萼打了寒颤,马车内,一室安静。

  误会就像是隐藏在瓷器下的隐秘裂纹,以为无恙,却终会在一天显现出来,到那时,稍一触碰,便是粉身碎骨。

  夜晚他回来时,她已经歇下,不过却是毫无睡意。

  感觉到身后动静,一只手臂已轻轻拥了她,放在她凸显的不明显的腹部。她羽睫轻轻一颤,却是没有出声。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定在她身上的视线,看不见他的神情,却是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他此刻难以言述的复杂心绪。

  是因为什么?展颜么?

  她只觉喉咙被扼住般的难受,慢慢将头深深埋在枕间,深怕泄露了一点哭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越忍泪水就越发作对似的滚落,将枕头湿了一片。

  空气中似有人轻叹,她浑然不觉,身体被人轻轻的转过。

  “贾汝兰,我后悔了。”

  他是那样骄傲且自负的人,却竟然对她说出这般挫败无力的话?她伤心的同时心又猛地一缩,后悔什么?后悔娶她了?

  拼命忍着呜咽这才溢出声来,哭声不大,却是抽抽噎噎的带着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的,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

  娄朝王从没见过她这般,尤其是现在还怀着身孕,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人此刻脸色却是显露出明显的慌乱。

  “不哭不哭,哪里不开心哪里不痛快要打人还是骂人都冲我来。”

  她拂开他伸来的手,根本不让他碰。爬起来下床,泪水涌出来就拿手臂狠狠一擦,赤着脚一边抽噎哭着一边就要出门。

  “你上哪儿去!”

  娄朝王一颗心从她下地起就悬着,眼见她开门的动作眉头就是狠狠一跳,一急之下便控制不住语气。

  一看她被自己吓的一个瑟缩心里又是一阵后悔,刚想要缓下语气安慰她一句“娄朝王我们好聚好散吧”气的立马黑了脸,几乎是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你再说一次。”

  她嘴硬要出口的话在看见那散发着阴森煞气的男人时消得无影,心里更觉委屈,眼泪不要钱似的滚滚落下,堵着一口气夺门而出。

  “该死的!”

  娄朝王哪敢容着她这样跑,恨恨落下一声低咒便飞身出去。

  要抓她,很容易,可他根本不敢碰她,一个是怕刺激到了她,再者又怕她激动下情绪波动过大影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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