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礼得逞了,张孝礼慌慌忙忙地穿好裤子,把三姨太粗粗收拾一下,就忙不迭地关上房门,关上三姨太的院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孝礼心跳不已,躺在床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三姨太。而如果老爷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后果是不堪设想。
张孝礼躺在那里,一会儿兴奋不已,一会儿又心惊肉跳,除了吃饭,哪里也不去,躲在屋里三天都不肯见人。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倒是老爷经过他这里的时候,骂了他一顿,“整天躲在这屋里,跟个乌龟似的,还像个男人不?”
张孝礼低着头,唯唯诺诺,想起自己干的那事,又想着爹骂他的话,乌龟?
张孝礼不敢想下去。
然而老爷骂后,又对他道:“三姨太对你说的话,你要听,这个家以后还要靠你啦!娶妻生子,养儿防老,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大姐已经答应,在她们那里给你物色一个好姑娘,你要珍惜!听到了没?”
“听到了,爹!”张孝礼小声道。
“不能大声点?嗯?”二老爷扬起头,一副狠咄咄地样子,同时拿眼盯着张孝礼。
“听到了,爹!”张孝礼抬高了声音,接着他又来了一句,“爹,您跟大姐说,要好看点的,若是个麻子,我可说在先了,我是不要的!”
“你敢?!”二老爷瞪起眼珠子,向天上翻了翻:“你的亲事,老子做主,还轮不到你?就是我死了,还有娘呢!”
顿了顿,见张孝礼不言语,方又道:“麻子怎么啦?你二姐就是麻子,在姓孙的门上不照样当家?”
张孝礼低着头,还是不言语。二老爷见张孝礼这么乖巧,又这么痛快地同意了娶妻,觉得他这是很大的进步,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狠了,便又装出慈祥的样子道:“姑娘家,哪里有那么多麻子?你二姐是得了天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是天灾呢。”
“那万一呢?被我遇上呢?”张孝礼小声道:“爹,你给大姐说一声,等她看过人家的姑娘了您老再把大事定下!”
“你小子还知道跟我讨价还价?信不信我捶你?”二老爷翻了翻白眼,见张孝礼不再言语。
院子里静静的,丫头站在屋里,动也不敢动,二老爷踱着方步出去了。
二老爷来到老太太那里,笑道:“这小子,亏老三会说话,他竟然同意了。”
“那就最好不过了!”|老太太脸上出现了温和。
“这小子出息了,他还敢跟我提条件,说不要麻子,娘,您说,他这不是小孩子的话么?”二老爷笑了笑,摇摇头。
“你还别笑!”老太太绷起脸道:“我们老张家也是个名门大户,不能什么媒人都让她插手,媒人也是要体面的才是,那些贪小利的,拿了人家的钱财,竟捡好话说了。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你外公要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家庭倒是没得说,媒人把对方说的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力大无穷,身体健康,幸亏你大姨母离她家近,你那大姨夫一打听,说他力气确实有,可他是个瘸子。你看看这事闹的。”
“娘,您老这么一说,还真的有道理,若是找了那些个下三滥的媒人,一说合,谁也没见姑娘长得啥样,竟是听她说了,挑个日子娶过来,一见是个麻子,又不好悔亲,又不能找媒人理论,她要说,您当时也没问这个呀,怎么回?即便打她一顿又有何用?也解不了这个气啊!”二老爷道。
“就是这个理!所以我们自家的孩子说媒倒是一百个放心。”老太太道:“你这个老三啊,别说,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独有她说动了孝礼,这比你去硬着来好,大喜的日子,闹得鸡飞狗跳的,不吉利。”
“谁说不是呢?我见了老三,再让她开导开导他。”二老爷道。
这一晚,二老爷没喝酒,去了林青那里。二老爷知道,林青讨厌他身上的酒味。
“什么醒酒汤,林青是他的醒魂汤好不好?”三姨太总能一针见血。
二姨太点点头,表示赞同,这老三要不是一个锅里搅勺,其实聊起天来也还不错。做个闺蜜最好不过了。真正是可惜了。
还说那天中午,三姨太从张孝礼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睁开眼了,她透过窗纱,看着张孝礼那逃跑的狼狈相,不禁哑然失笑。
心里想,这小子看着棉,床上倒像个小老虎似得。人真的不可以貌相。
这是三姨太得出的结论。三姨太一直在总结生活,也在验证古话。
张孝礼躲了几日,终于又出来了,在去娘的院子里时,听见三姨太正跟娘在说笑,他想走,却被张妈看到了。
“大爷来了,怎么不进来?”
说起张家,这张妈太多,都是族里的人,要在他们府上讨一份生活,所以张妈满府都是。
虽然是同姓同宗,但是各人司职,也还是有远近区别,就像张老管家,就是二老爷未出五福的堂兄弟。他人实在,管理这个家,放在他手里也是放心。张老管家当着老太太的面,曾经训斥儿子,要他好好上进,将来自己干不动了,可以来府里管事,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是要他接自己的班,老太太也是乐呵呵地看中他们这个孝心,他们没事就让婆娘来给老太太逗闷儿,就这一点,老太太就会同意的。
张妈的话刚说完,就见三姨太从屋里探出个头,“孝礼,这是要去哪儿?”
“噢,我忽然想起,爹交代我的事我还没有做。”张孝礼道,眼睛也不敢看三姨太。
“放你娘的屁,你爹有什么事交代你?是不是提亲的事?”三姨太哈哈笑着,见张孝礼不敢看自己,转而道:“去吧,等会子到我那里去,我还有话问你!”
张孝礼见三姨太这么豪放地骂自己,心里是一百个开心,这说明什么?说明三姨太没发现那天中午自己所干下的事。
张孝礼到外面转了一圈,去了三姨太太那里。
“好几天都没看到你,干嘛去啦?”三姨太磕着瓜子儿,拿眼盯着张孝礼。
“我爹说大姐要给我提亲,心里不得劲呢!”张孝礼不敢与三姨太对视,害怕她看出自己心里那不轨的事情来。
三姨太没有继续问,而是让小月给张孝礼倒了杯茶,坐了一会儿说闲话。就在张孝礼起身欲走的时候,小月看了看太阳。
“这回子快要开饭了,要不大爷就别走了,二姨太太上午让人送来了腌制的野鸭,这个就着老酒,是最好不过了,听说这还是大小姐昨个带来的呢!”小月快人快语道。
小月说这个,三姨太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不送自己一只?虽然二姨太太送了一只来,总觉得自己面上无光。又觉得是二姨太太以为自己帮了张孝礼,赏了自己一只蒸熟了的野鸭,谁还没吃过这个呀?嘚瑟什么呀?
小月伺候两位主子开席,张孝礼给三姨太斟酒,三姨太装着要挡,却已经是满满地一杯了。
“我是不能再喝了,上回就喝多了!”三姨太太道。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喝多了睡觉,也没甚大事。”
两个人就这么喝着,喝得兴起,张孝礼离席,摆了个pose,涨着红脸唱起来。
小月像是被谁击中了一样,她身子一抖,打了个激灵,忙地对三姨太道:“三姨太,我去二小姐那里一趟,她昨个让我今上午去教小荣绣花的事,我把这事给忘了,我这会子去。”
说着话,小月已经到了门口。
“你不吃饭啦?”三姨太扭头看向门外,小月已冲到了门口。
“就我这猫食量,别说别人,就是小荣剩下的都够我吃一天。吃完了放桌上,等我晚上回来再收拾!”小月的话已经到了门外。
“放你娘的狗屁!”三姨太太笑骂道:“不想听你就直说,编出这许多理由来!”
张孝礼此刻停住唱,半天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走了好,碍手碍脚的!”
“你说什么?”三姨太忽然板下脸,盯着张孝礼道。
张孝礼见三姨太这个表情,吓了一跳,嗫喏道:“我没说什么?”
“那我问你,上回小月也去了,你都干什么啦?”三姨太问道。
“我,我,我,干什么啦?”张孝礼紧张的不行,开始结巴了,“我就唱、唱歌啦!”
“哈哈哈哈!”三姨太忽然哈哈大笑:“瞧你那怂样,哪里像个男人?我量你也做不出出格的事来。不过上回我确实喝多了!”
“是呢,是呢!”张孝礼嘿嘿笑着,又坐回到桌上来,“三姨娘,我敬你一杯!”
说着话,张孝礼再给三姨太倒。三姨太忙地阻挠:“真不能喝了,哎,多了多了!”
“没事,喝不了我喝!”
三姨太喝了半杯,摇摇头,怎么说也不喝了。
“三姨娘,你看,我喝了哈!”说着话,张孝礼把三姨太那半杯酒倒进了嘴里,还品尝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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