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一时不知所措,皇上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不杀自己,是恋色?按说不应该啊?都说当今皇上是一代明君,这其中拍马屁的成分比较多,但是要说大康有本事,这是不容置疑的,平定南方叛乱,收复台湾,这都不是拍马屁拍出来的呀!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抱着自己,自己在他的怀中,都能感到他的加速的心跳。
大康很瘦,但他身材颀长,手臂也长,环保着林青,一步步向床上走去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林青想过反抗,但是,这想法是一闪即逝的。
大康是当今皇上,他想临幸谁,谁都不能讲价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可不是写着玩的。
况且,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还为她生了孩子林荣,况且······
林青是个有学问的人,她在心里找出各种理由,为自己被动的行为开脱。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让自己迷醉,要不是因为家世的缘故,林青宁愿死,也不肯离开这个男人的。
但是,家人的惨死,让林青不得不离开大康,不得不逃离,不是因为害怕死,而是因为害怕玷污了祖宗,对不起死去的家人。
虽然大康不是她家人的直接的迫害者,但是大康可是他们的子孙。
与仇人的子孙苟合,又为他生下了女儿,但是那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呀。不是有句话,叫不知者不为罪么?!如今知道了,就不能与他在一起。
那么现在,她一个弱女子,哪能反抗得了······
林青是想不下去了,她怎么还能有时间想?
大康已经退了她的衣服,退了自己的衣服,极其温柔的揽她入怀。
老天爷,让我就死在他怀抱里吧!这是林青最后的感受。
自始至终,大康抱紧林青,林青也抱紧大康,这两个身体,似乎要融合成一体,构成一幅情爱的神话!
大康用手勾着林青的脸,林青就那么看着大康,那眼睛是温柔的,像个受伤的小鹿,祈求眼前这个男人保护,去爱怜。
大康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怜爱眼前这个女人,他只能抱紧她,又温柔地,爱抚地,让她不断地死入云霄。
凌晨三时,都来不及说声再见,林青就被苏达安排的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走了。
林青看着熟睡着的大康,她的眼泪下来,她想打他,但不忍下手,最后,她穿好衣服画了妆,她在大康那几颗带有麻点的脸上留下唇印,就被害怕被苏达骂的德公公拉走了。
大康醒来,已是第二日早晨,太阳高高的挂起,官员侯在外面,已经多时了。
德公公传太皇太后的旨意,任何急事都得等皇上醒来再说,不得半途打扰了他的睡眠。
一直起早的大康,这还是第一回睡了懒觉,睡得很香,睡得很甜,睡得很沉很沉,这似乎是他一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他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手无意中在被窝里捞,他渐渐地有了意识,他睁开眼睛,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处摸,到处看,没有了林青的影子。
他赤身裸体地下了床,赤着脚,到处找,同时他还不自知,不知道自己赤身裸体,还口中喊道:“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呼啦,外面一下子进来十多个公公宫女,见了大康这般模样,忙地把头更加低下。
“出去出去!”德公公拖着公鸭嗓子叫道。
“说,林青呢,她人呢?”大康对站在一边的德公公奴道。
“半夜里,她就走了。”德公公忙地跪下回道。
“走了?”大康气呼呼地看着德公公,“谁让她走的?”
“皇上,达姑有交代,说不能让她被人发现罗!”德公公道。
大康在屋里转着圈,然后无处出气,对着德公公的脸就用光脚丫子踹了两脚,怒道:“你是死人么?既然是达姑吩咐她走的,你就不会把朕叫起来,跟她告个别也成啊?!”
“皇上,那时皇上睡得正香,奴才不忍打搅,所以奴才就没有叫。何况,太皇太后还交代了奴才!”德公公跪在那里,脸上虽然被大康光着脚踹了两脚,德公公想,大康的脚都是每晚必洗的,不臭。德公公甚至觉得,要不是大康生气踹他,他都可以出去炫耀,说谁被皇上光脚丫子抚慰过?谁有这个荣幸?
但是,现在大康正在火头上,善于应变的德公公见皇上停了脚,安抚皇上道:“皇上,您别顾着生气呀,奴才在想,皇上您这么中意林青······”
啪地又是一脚,德公公的脸上又挨了一下:“你个死奴才,林青也是你能叫的?”
“这······”德公公觉得皇上不讲理,你也没封她什么呀,不说她的名字,叫什么呀?
难为死了德公公,最后德公公哭丧着脸道:“皇上,您还没给那位主子赏呢!”
“她半夜就被你叫走,我怎么赏?”大康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德公公脸上又有节奏地踹了两脚,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德公公的头就像个拨浪鼓,幸亏这个时候,外面公公在下面叫到,说大臣有要事禀奏。
德公公这才从大康的脚丫子底下逃脱。
大康穿好衣服,准备洗漱,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上有红红的唇印,大康楞了一下,抓过德公公,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德公公照实回答。
大康一时楞在那里,他摸着脸上的唇印,想起什么,忙地对德公公道:“去给朕找块膏贴来!”
德公公不知何意,忙地去找来膏贴,大康把膏贴贴在了那边脸上。
一直几天,大康都不肯拿下来。大臣关心问,大康直说受伤,搞得太医慌慌地,没听说皇上受伤啊?
皇上会告诉太医,说他的伤是情伤?他能旨得了么?
德公公被太皇太后叫去,问大康的脸上是怎么回事。德公公不敢撒谎,说出那是林青走的时候留得唇印,是皇上舍不得洗掉,才贴了一副膏药在那里。搞得太皇太后哭笑不得,她让德公公自己掌嘴,嫌他没有早来汇报,待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回。
德公公哭丧着脸,皇上得了好事,自己不受赏不说,还挨了不少罪。德公公本来以为,皇上这回一定大赏自己呢。
最后是太皇太后背了下人,把大康的头塞到水里,把膏贴撕掉,硬地把那唇印洗掉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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