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很认真地告诉孙大牛,她是认真的,林丫孤身一人,到了别人家林荣让怕她受罪,家务事外人永远断不清,林荣就想着把林丫放在身边,可以说身边都是娘家人,谁也不会给罪给林丫受。
林荣就想着孙大牛也是孤儿,跟林丫一样,两个同病相怜,总会互相关爱,互相扶持,况且孙大牛再大上林丫十几岁,他会照顾好林丫的。
再说,他们两个都靠着林荣,把家撑起来,林丫性子好,再说她身边除了林荣,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以后跟了孙大牛,孙大牛性子也很好,和睦相处是没问题的。
到了后来,两个结婚了,两个人特别是林丫,心里有点不痛快了,林荣就会说她两句,而孙大牛维护林丫,林荣就翻翻白眼,怪自己多操心了,两口子过日子,还不兴人家怼上两句啊?!
林荣的打算是对的,孙大牛在管理林府的家,等到林大双大了,林丫又比林大双长了一辈,孙大牛算是上门的女婿,所以林大双叫孙大牛为叔叔,这么个叫法没毛病。
孙大牛后来扶持林大双把林府给撑了起来,最后林大双与郑小双这两个孩子闹矛盾分家的时候,郑小双继承了荣面馆,而林大双也开起了面馆,但是叫林氏面馆,这两家面馆其实都是继承了林荣的做法,只是林大双在孙大牛的点拨下,做起了其他面的生意。这两家生意后来形成了竞争,在苏州和金陵两个城市形成了两道风景线!人们都会这么说,你到了这两个地方,吃了一家面那叫不完整,你得吃了这家,再改日吃另外一家,两家都吃了,你才能说吃了荣氏的面!
这两个孩子闹矛盾,也是三姨太伙同林荣孙大牛张孝武一手策划的,主意是孙大牛出的,这兄弟两个其实没后来人们传言的那样,说两个一见面就吵架,就差动手了,私下里都说相煎何太急?!
其实不是,其实人家兄弟两个到一起私下没人的时候好着呢,别人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两是心和面不和。
孙大牛的这个做法,也正是考虑了许多问题,特别是在林大双和郑小双两个娶妻生子的时候,面临分家的时候,解决了兄弟两后面的许多下人跟后面出谋划策闹分裂的局面。
这个在此不必多说,总之林荣这回将把林丫给孙大牛做妻子,算林荣走对了步子。
同时也不得不说,林荣心实在,实在的人遇到孙大牛这样实在的人,谁帮谁?其实都是在互相帮助。这就是他们小时候处下的感情。
上一章忽然提到太子大阿哥,真不是突兀,这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好在是苏达的用意颇深,化解了危及。
这些危机,太子大阿哥当然现在还不知道,三姨太林荣不知道,只是苏达想的远罢了。就像东拟一样,当年压着郑坤一样,郑坤只要科举做官,在苏达想来,他一定会出问题,这些问题,也只有经历过宫里三朝的苏达心里是最清楚,帮派在宫里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谁也别想置身事外,你就是置身事外,出事了照样拿你开刀。
后来天朝出现了太子犯错,九子夺嫡,使得林荣不受牵连,使得淘淘置身事外,苏达是功不可没。那个时候,林荣是一心要做面馆的生意,一心想着赚钱,把事业做大,根本不知道朝廷里正风起云涌。
之所以说林荣不受牵连,是因为淘淘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卖力,替大康尽心尽力地办事,后来由四阿哥继任的皇上要靠淘淘帮他料理朝政,因为淘淘跟林荣关系比较好,所以他对林荣便有了好感,关键是,淘淘成功地在林荣的女儿成年后,做媒让她嫁到了王爷府上去做正主了,谁还去跟林荣过不去?跟林荣过不去不就是跟人家老王爷过不去吗!
何况,想过不去,已经不能够了,因为林荣当年在生意上的影响之大,已经动不了她了。
林荣不与官府来往,只是一味的做她的面,林荣真正是做了一辈子面,她虽然家业很大,但是林荣做面的习惯也是救了她,宗人府都下不去手了,对于一个无害的大康的私生女来说,杀了她那是惹火烧身。
所以在此略微说一下。
我们重点还是要说林荣的事业。
现在,三姨太在林荣受到刺杀,惊动了那么多的官府官员,受苏达指出这样对林荣不利的时候,三姨太生气了。三姨太生叛党的气。
尼玛,宗人府好容易歇了脚,你个搅屎棍还敢做她女儿的局,做她三姨太的儿媳妇的局,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就在朝廷的老王爷在剿匪的时候,三姨太立马花了点钱把玉盘教的姐妹迅速召集起来,三姨太是这么跟她们说的,哪个姐妹家里困难,需要做事的,来跟她三姨太说。
三姨太说了,林荣现在的事业太大,需要用人手,工钱不低,特别是做事手脚麻利的姐妹,工钱更高。
三姨太是什么人?她是有仇必报的人,现在动林荣,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动林荣的主意?与其坐等防范,不如主动出击。
三姨太一面让三月四月寸步不离林荣,对鹦鹉说,哪怕是林荣去茅房你也得跟着。一面又把赋闲在家的大月二月给找来,对她们道:“如今玉盘教虽然解散了,可是,前朝的亡命徒对咱玉盘教的人开始动手了,就拿我闺女荣儿来说,他们应该么?林祥还是荣儿的舅舅,林祥尸骨未寒,他们就敢对荣儿下手,这特么算是人么?这特么是对我有意见啊,你们是知道的,我不投降,成么?不投降你们都得送命!他们木有经费了,要敲诈荣儿五万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呀!现在是对准荣儿,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跟你们要钱?特么的不能等他们来找我们,我们得主动出击啊!”
大月二月听了三姨太的话,都义愤填膺,大月道:“教主,您说,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
“听我的就好办!”三姨太道:“你两立即去通知玉盘教所有的姐妹,一旦发现这些个亡命徒,立马报告官府,官府会有重赏,另外,哪个娘们家里困难,来荣儿的面馆做事,听到没?”
大月二月在那里听了,都精神抖擞起来,在家里的这一两年,实在是无聊,常日里与一帮婆子们家长里短,无聊,这会子三姨太把玉盘教召集起来,意味着她们又有用武之地了呀,说白了,就是有权了,三姨太林荣事业又那么大,原先玉盘教的作坊还在,那里面都是自己的姐妹,吃香喝辣,还又能满足官瘾。
要说叛党与玉盘教,本来是一家人,只是玉盘教投降后,姐妹们被解散,官府根本没有利用这些玉盘教的姐妹,去找出隐藏在民间的一些叛党,现在好了,要劫林荣,得罪了三姨太,一时间全国各县举报叛党的经费,可谓是告急。
叛党是能投降的投降,不能投降的亡命天涯,大骂原先劫持林荣的那二十来个叛党,是特么的叛党里的叛党,林祥的闺女是林荣养活的,现在要对林荣下手,这特么的是拿林祥这样的大英雄开刀呀?!
一时间,朝廷围剿前朝的余党加大力度,一方面,玉盘教的姐妹知道叛党的家属的,一个个举报拿奖赏,使得躲在外面的叛党不得不在家人的劝说下回来投降,再有就是叛党的内部出现了内讧,那就是派系的斗争,但是他们一致的敌人,认为就是那逃掉的十几个人所惹得祸。
结果,那十几个人被同伴举报,一个个被抓了起来,杀掉了。
余党都在说,“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那个娘么么?她是好惹得么?现在好了,又惹上江湖上人物了,连隐居深山的徒手怪的徒弟都出来了。”
那个期间,前朝的余党投降的投降,一个个做鸟兽散。他们没人提出去找三姨太报仇,去找林荣报仇,他们知道,找他们报仇就跟自杀一样,这些娘们不好惹。特别是林荣身边的鹦鹉,那更是动不得,动了鹦鹉,就有可能惊动了她的师父,要是鹦鹉的师父出现了,这特么的比朝廷要狠多了。跟朝廷还能斗一阵子,还有逃跑的可能,可是跟徒手怪过招,就等于送命,自己拿什么武器,等于是替徒手怪拿来杀自己的。
所以在苏州金陵这边,基本是风平浪静,该投降的投降,连前朝隐居下来的皇家子孙,都向官府投诚了不少,如今就剩下三太子在外面折腾。
三太子还不断被人冒充,一会山东出现,一会又出现在两湖,他有那么快么?他是飞毛腿么?日行千里?
三姨太把更多的姐妹散布在林荣的四周,荣面馆的四周都是商铺,商铺里要用人,三姨太就尽可能地把自己的人安插在那里面,一旦发生危险,她们也能及时的赶到。
当然,这是三姨太多想了,一直到林荣老去,也没有再碰上一回!最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喝醉了酒,说了两句狂妄的话,对林荣不恭罢了。
很多时候,都是喝醉的人,吹牛说跟郑府的谁谁是哥们,或者说跟郑府下人认识的谁谁是哥们,这已经算是口出狂言了。
好,我们还是来说说林荣的生意。
林荣的钱就像滚雪球一样地进账,有了苏氏制衣,孙大牛得到林荣同意后,在苏州又开了家很大的成衣铺,安置了好多玉盘教的姐妹,从三姨太收购的玉盘教的织布作坊,把织好的布拿过来,做成品的衣服,然后绣上荣字,这就是荣氏制衣,荣氏制衣虽然没有苏氏制衣那么高档,它都是正对普通老百姓的,价格低廉,但是用量大,光里面做衣服的女人,就有了五六十人,而她们做好的衣服,在市场上大卖,很受老百姓的欢迎。
精明的王公子知道后,率先在金陵开起了一个大的兜售荣氏制衣的成衣,一时间荣氏制衣吃香的很。
有钱人在一起都会说:“瞧瞧,咱这是苏氏制衣做的,您看看您看看,这针线活儿!这布料。”
而老百姓在一起,都会这么说,“我这在荣氏制衣买的,人家做的跟自己做的就是不一样,瞧人家的这质量,咱哪里能做出来?”
不光是荣氏制衣,林荣三姨太对孙大牛说了,钱不用愁,只要能挣钱,咱什么生意都做。
所以孙大牛不断地把生意向外面扩张,或者兼并,或者买断,荣氏店铺,几乎遍布了苏州城。
孙大牛一直在盘算金陵的那边生意,但是他一直未动,孙大牛对林荣道:“荣儿,咱苏州这边还得稳固,等这边稳定了,咱再向那边做去,您看怎么样?”
“行,大牛哥,一定要注意,咱做生意的不能欺骗人家,要明码标价,要把好质量的关!”林荣道。
“荣儿,这个我知道,如果不把好质量的关,那是砸您的牌子呀!”孙大牛道:“咱现在宁愿少挣点,也不能砸了荣氏的牌子,这牌子可是无价之宝呀!”
孙大牛在管理苏州这边的店铺,不断地调整人员。
后来三姨太就跟林荣道:“要不,把云娟换下来?把小月换下来?”
孙大牛是一口拒绝,道:“如今咱荣氏的这块牌子,主要靠的是面馆,咱面做的好,咱荣氏才值钱,若是让新手上去,那信誉就会降低,开再多的店铺,也不及把荣面馆做好挣的钱多!”
孙大牛就跟三姨太和林荣把道理说了个透。
孙大牛对三姨太道:“您看,咱面馆的生意爆棚吧?咱荣氏制衣的生意挣得比面馆还多吧?不要说咱生意好的很,您看看赵公子以及王公子还有曾大爷那边的酒馆的生意,都是靠的荣面馆,所以荣面馆的人千万不能动,她们在,这现有的生意就好!她们不在了,荣面馆的生意冷清了,就什么生意也冷清了!”
“不动!”林荣很干脆道:“大牛哥,人员安排您看着办,都是咱自己人,捡那有能力的人上,不要像我这样的笨嘴笨舌的人。”
“你特么的还笨嘴笨舌?”三姨太白了林荣一眼,“怼起我来是一套一套的!”
“您人好!”林荣白了三姨太一眼,出去了。
三姨太就对孙大牛道:“你看看你看看,特么的!”
林荣说了反话,是因为二老爷那边一万两银子确实拿不出来,几乎被三姨太给诈光了,蒙在鼓里的二老爷就对三姨太道:“要不,把乡下的地抵押给你?”
“哎,我要你那地干嘛?我跟荣儿也没时间去管理啊!”三姨太道:“这样吧,你呢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
“这好么?”二老爷看着三姨太,心里想,三姨太真是顾及了他们夫妻的情分,没有把他往死里逼呀。
“要不?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那地里不是种着菜呀啥的么?要不每个月送点来!”三姨太眨巴着眼睛道。
“这可都是现成的!”二老爷是爽快地答应了,二老爷就在那里想,不管怎么说,那林大双郑小双毕竟是他孙子,他的地里种点蔬菜,给自己的孙子吃,难道不应该么?
二老爷这么一想,回去就对张孝礼没好气道:“咱还差人家一万两银子,人家现在看咱困难,还说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换,你这么着,以后郑府的蔬菜咱供应,就这么点连利息都不够。”
“那她不会得寸进尺,再跟咱要粮食可乍办?她这坑也填不满呀?”二姨太道。
“你以为她都像你呀?”二太太就白了二姨太一眼,道:“你知道人家现在生意做有多大了?嗯?人家会在乎咱这点粮食?嗯?”
“别说这点粮食,就是蔬菜还是我自己提出的!”二老爷没有对二姨太翻白眼,而是对张孝礼翻了白眼,道:“一万两银子,你可知道月息是多少么?人家要是要月息,什么菜买不回?”
“爹,那我总之每天都去赵公子的酒馆送菜,也很顺路,我每天都按时送去就是,蔬菜又不值钱的!”张孝礼道。
“知道就好!”二老爷是没好气地对张孝礼道。二老爷对于张孝礼的气,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消下去,虽然他睡了张孝礼的两个姨太太,也就是大饼脸姐妹,要不是找补找补,二老爷恐怕就不是这么跟张孝礼说话了。
张孝礼来郑府送菜,心里有些虚,因为人家三姨太现在不一样了,见了他,会不会不理睬?
但是没想到的是,三姨太很近人情,见了张孝礼带了一个小子来送菜,很客气地对张孝礼道:“吃了饭再走!”
第一回没有,第二回也没有,第三回,遇到张孝武,张孝武就道:“哥,你还跟我客气啥?吃了走!”
于是,张孝礼第一回在郑府吃了饭,还喝了不少酒,二姨太知道后,把张孝礼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爹才对你态度好点,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嗯?”
“那孝武弟弟叫,我还能就走了?”张孝礼辩解道。
“你就不能把他领出来,道酒馆去喝两盅?能花你几个钱?”二姨太翻了白眼道。
“我又不常去,不就这一回么?再说了在我弟弟家······”
张孝礼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姨太就低吼道:“那是你弟弟家么?那是郑府的家,那儿姓郑,你别搞错了,那是郑小双的家!”
张孝礼便愣了愣,觉得二姨太说的话有道理,就道:“我下回不去就是,不就一顿饭么?”
“是一顿饭的问题么?我告诉你,不要让你爹知道,知道了能把你腿打断!”
张孝礼就低了头,走了出去。
二姨太说的意思他懂,要是自己的爹知道了,怕真的能揍他一顿,二姨太这是担心他与三姨太旧情复发,虽然三姨太已经离开了张府,不再是二老爷的三姨太,可是,她毕竟是爹曾经的女人,动过了,就不能动。
可是,张孝礼想,自己现在这个德性,人家三姨太还会理自己么,再说了,张孝礼看见过哑巴,哑巴除了不会说话,人家要人才有人才,人家比自己个子高,身材又魁梧,定会把三姨太喂得饱饱的。
吃饱的三姨太,还会想着自己?张孝礼在那里苦笑了笑,摇摇头,找大饼脸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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