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直冲过来长枪,成思楠脸色大变,手中的大刀化攻为守,举刀格挡。
长枪上带着无与匹敌的力量,不断使她身形后退。
一连后退五步,秦墨新也不见收手,成思楠眉头一拧,脚上使出全力,狠狠一脚扎进冻土之内,才堪堪稳住身形。
仅是这一招,她就被打的气息紊乱,腿脚发软。
然,身形刚稳住,秦墨新手中的长枪就开始变幻。
成思楠趁机往后大退一步,手腕韧劲一使,源源的暖流经过虎口。
她目光猛然一凛,双手收合长刀,挥刀的瞬间像是完美抛物线一般,在虚空划出一道虚影,稳稳斩向秦墨新!
秦墨新面对挥来大刀,面色不变,手持长枪挡了回去。
秦墨新没有预料,刚卸去一刀,刀刃竟不停歇,极为完美的再次斩来。如此快速连斩两记猛刀,怕是对人体筋脉很是受损。
恐怕也只有成司南这种天降神力的幸运儿,才可以轻而易举驾驭。
可惜招式再好,没有用对力气,那就是废招!
内劲与死力不同,内劲运转隐于丹田、而不显域外。
劲力可大可小,不死板、灵活变通变通。简单来说,死力攻其外,内劲则其内。
秦墨新纵横沙场上百场,面对此等局面,浑然不惧,一把长枪采取刺的方式以攻为守。
只见长枪的精铁枪头,看似极轻碰撞在刀身之上,长刀轻轻嗡鸣一声,猛然断着两截!
锐不可挡的银枪,穿过长刀直刺成思楠的喉咙。
秦墨新手中的长枪狠狠往前一松,枪头转眼已经逼近成思楠的喉咙。
那冰冷的枪头,在暗夜里闪着流光,蓦地她喉间一疼……
她就要这般死了吗?
她嘴角凄然一笑,像她这般废人,死了也好!
然,长枪却是瞬间被收了回去。
倏然收回的威压,让成思楠跌落在地。
她看着地上碎成两截的长刀,一颗心蓦地发凉。
眼前的男人,远远不是她能战胜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靠着游戏技能有一线生机……
秦墨新看着跌落的成司南,大失所望的神情转为厌弃。
“一身武艺,却用来叛逃,绝对不能原谅!”
“叛逃者,轻则死;重则五马分尸同伙连坐、亲人株连判死!”他眼中的冷意,似要把人冻僵。
军令如山,遂没有敢叛逃者。
若是上阵当逃兵,影响军心者,随行士卒必须当场将其击杀,任其被千军万马践踏成泥!
当然驻守叛逃
闻言,成思楠呆呆抬头看向秦墨新,眼中全然都是惶恐……
株连……同伙连坐……
她死便罢,可却连累同伙与她一起死……
顿时,一颗心顿时跌落了深渊。
这时,不远处已经赶来不少士卒。
秦墨新朝小兵冷然命令:“把人带回军营!”
“是,主帅!”
几个小兵绑住她的双手,死死箍紧,把她五花大绑拉在身后。
已是夜半三更,她直接被丢进囚牢。秦墨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概是一副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大为伤神。
成思楠呆呆坐在囚牢之中,双手抱膝,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她的户籍是假的,株连家属自然是不惧。可她不知道,还要同伙连坐,只觉遍体生寒。
彻夜难安,她目光呆滞无力靠在囚牢旁,睁着眼直至天明。
天刚明,她就被押去主账。
一整夜的冷风,吹得她整个人精神不济。
秦墨新冷眸一扫,声音冷漠的有些绝情:“成司南,昨夜你为何擅自离营!”
静默良久,她才垂着眉,道:“我想出去。”
“出去作甚!”秦墨新不依不挠继续问。
成思楠心中一痛,若是她当场承认叛逃,岂不是队下十伙人都得死?
那可是一百条人命啊!
可昨日她反抗的行为,秦墨新与她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叛逃行为。
她抿唇,不知该如何狡辩。
秦墨新脸上不耐,一拍桌案:“成司南,还从实招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秦墨新眉头一皱,喝道:“帐外何人在喧哗?”
见状,天泽立即退出主帐,出去查探。
不一会儿便走了进来:“回主帅,是韩安伙长一伙在外求见,说是有事禀报主帅。”
在一旁的成思楠心头一颤,忽然咬牙坚决道:“主帅,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擅自出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墨新冷哼一声,不在看“他”。
“传韩伙长。”
韩安立马被人从帐外叫了进来。
一进来,韩安便跪了下来:“主帅,末将有罪!”
“你何罪之有?”秦墨新墨眸紧盯韩安的眼眸,一股威压升起。
韩安身子一颤,冒着冷汗咬牙道:“昨夜,司南队长和我有些喝高了。我便和他打赌,谁敢出这军营溜达一圈,再回来。”
韩安见秦墨新依旧沉着脸,忍不住惊慌,却是依旧垂着头道:“末将一等绝对没有做伤及北朝之事,司南队长也绝对无二心,请主帅明察!”
秦墨新看向成司南,一脸冷然:“韩安之话,可属实?”
成思楠双拳握紧,不知秦墨新是何意?
明知道她是叛逃,却是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她叛逃的事,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台阶下?
她突然有些想哭……
貌似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在矫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她对人性太过失望、是她在逃避这个世界,所以忽略了太多太多……
她侧头看向韩安,韩安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明明那般的害怕,却在想方设法替她开脱。
明知道可能会收到重罚,却是甘愿受到牵连。
有人愿意你同甘共苦,虽死无憾。
她把头一磕,跪道:“末将知罪,全是末将贪玩,逞能私自闯出军营。违抗军令,末将甘愿受死。”
秦墨新浑身怒意,冷哼一声,“大胆成司南、韩安,军令岂是儿戏!”说毕,案上的军令往地上一扔。
“若是北朝将士都如你一般,这天下的黎明百姓,该如何心安?”
说罢,站起身威仪凛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韩安与成司南拖下去,仗责八十,悬吊一日!一队百人扣除军功一百,仗责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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