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九月。
南邵损兵折将近三万,二十六兵马锐减三万,轩辕天策大怒之下退回苍蓝郡。
九月初十。
北朝左右两军继续左右两翼包抄,夺回周边小县城。
同日,秦墨新携十人小队返回中军。
九月二十。
南邵兵败如山倒,两大护军势如破竹,一路夺回三座小城。
南邵可谓犹如丧家之犬,一连几战大败,北朝百姓感激涕零,对成思楠生出膜拜之心。
四处逃难的百姓终于不再逃窜,亦或是在当地安家落户,亦或是恋恋不舍返回家乡。甚至有不少胆大者,直接前往守城送上瓜果、兵器、药材……
大街小巷传遍歌颂成思楠与秦墨新的歌谣,都在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北朝上下可谓是快慰人心,但守在墨城的轩辕天策就恨的咬牙切齿。
轩辕天策发了狠的加强苍蓝郡的防御,弓手火力一一备的齐全。
九月三十,成思楠率中军出发墨城。
墨城之后便是苍蓝郡,只要夺回苍蓝郡,已是基本上夺回北朝的疆土。
墨城虽说易守难攻,但轩辕天策主兵力已撤离苍蓝郡。留下一堆残兵败将,在此处阻挡他们的去路,估计是为了苍蓝郡的防御部署。
一堆残兵败将,交战不过一个时辰,便被强攻而入。
墨城里头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南邵兵马搜刮光,留下的基本就是“残羹剩饭”。
里头还有不少年迈的老者与无法逃离的妇孺幼童、几个无家可归的乞儿,想必只有这些人才会“甘愿”留在一座死城。
当然,里头还有被丢弃的俘虏,甚至还有南邵的军妓。
成思楠进了墨城,随意一扫,便让兵将进城驻守。
她刚上城楼,正烦恼轩辕天策藏在苍蓝郡打什么鬼主意,城楼下方就出现一片骚乱。
她眉头微拧,下了城楼。
只见前方一处宅院,门外围着一堆瑟缩的老百姓。
她皱着眉,走了进去。
只见庭院里头围着一堆兵将,大大小小竟不下五十人,正在滋事斗殴。
她呵斥一声:“成何体统,还不速速散开!”
成思楠的声音,早已铭记在万千兵将耳中,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虽说满身怒火,还是忍着气各自散开。
成思楠这才发现,围在中央的竟是几名衣衫凌乱的女子。女子身上敞开的衣裳早已衣不蔽体,其中甚至还有一位怀抱孩童的妇人!
仅一眼,便能瞥见她们身上的痕迹……
成思楠盛怒一凛,沉郁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方立即上前:“主帅曾下令,攻城后不得奸淫掳掠!这几人却是糟蹋了……犯了军纪,卑职气不过……”
另一边眼角被打肿的小兵,连忙凶狠反驳:“说我违抗军纪,你私下斗殴,迫害同伙,更是犯了军纪!”
成思楠眉头一紧,往前走去,蹲下身子将身上的披风盖在那位夫人身上。
“对不起。”
愧疚自责的声音,让妇人身子一颤。
成思楠收敛身上的煞气,问向地上五个女人:“方才何人对你们动粗,大可告诉我,本帅会依照军法处置。”
在孩子面前,居然干出这种恶心事,这帮男人脑子里是不是有屎?
一听到军法处置,眼角红肿的小兵立马不干了,抖着双腿跪在地上。
他惊慌道:“主帅,我都是一时糊涂,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成思楠没有说话,而是亲自拔出刀:“军令如山!”
小兵顿时惊恐的咆哮,“你不能杀我,我上阵杀敌、精忠报国,立了军功,怎能杀我?”
见成思楠不说话,小兵记得狗急跳墙,站起就往外逃,却被成思楠一手抓了回来。
小兵嘶声裂肺的狂叫:“我们胆战心惊上阵杀敌,吃他们几个东西怎么了!让她们伺候伺候爷怎么了!!!”
一旁几个同伙见状,似乎情绪被点燃,浑身暴躁欲要发狂。
“不管是南邵人,还是北朝人,普通老百姓都是无辜的!”她冷漠出声。
“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天生神力武功盖世,一个女人披甲上阵,还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就是怕死,打赢了胜仗,享受享受,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成思楠面色一沉,她一步步走来,实属不易。
经历多少生死磨难才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他们却归结于她天生如此?
她没有多说,再次重复一句:“军令如山!”
霎时,几个闪神间,五个奸淫掳掠的兵将已被扭断了脖子。
另一方前来阻止的小兵,见成思楠冷眸扫了过来,立即抖糠似的跪下来,齐齐喊道:“末将知罪!”
“事出有因,本帅便原谅你们一回,将这里收拾干净!往后再有人违抗军令,斩立决!”
……
当秦墨新知道这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他倒是认为思楠做的没错,本就有兵将不服思楠一个女子挂帅,此行即可以杀鸡儆猴,又能给百姓一个公道。在她的震慑下,亦能稳定军心。
不过……
他摸索一番,走到案桌前。
忽地,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
“怎么?”
秦墨新温润一笑:“无常胜之军,几场大战消耗不少元气,主帅不如下令休兵养战,兵将也该缓缓。”
“好。”
成思楠也是正有此意,接连几次大战,若不是连胜,恐怕大多人早已惶恐不安。
血腥无数的战场,长期杀人更是让人失了心神,发泄不了的怒火与欲望,定会让心火旺盛,产生心魔。
转眼,便是深秋十月。
从她挂帅之时,到现在已过去近四月。
她还未救下玉瑾,难免有些焦躁。
闲下来,成思楠便专心习武,奈何总是突破不了元力第三层,就好像有一层膜,怎么也捅不破。
秦墨新毕竟是过来人,曾经凝聚过本命元器,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
秦墨新听到她的问题,思虑了会便道:“大概是少了一个契机。”
“契机?”
契机这种东西,摸不到说不清,朦胧的谁知道是什么?
秦墨新大概是知道她的疑虑,便将那日凝兵的感受说了出来。
“我还记得当时灵台清明,刹那之间仿佛万物尽是脑海之中,周边微小的东西全在脑海之中,连飞蛾扑闪翅膀的次数都轻易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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