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夜探南宫郡府,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竟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见轻功了得,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后来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情,就是顾赏晴根本没离开南宫郡府,她只不过躲在了哪个角落里罢了,否则带着天御宝琴怎么也不可能跑得比我还快的。”程宛殃娓娓道来,古越听了她的分析,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宛殃公主请用茶。”这时候,初音从远处过来了,她将茶杯放在凉亭的台子上,柔声呼唤着。
“她……”古越有些害怕初音听到了她们刚才的谈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程宛殃扬起嘴角淡淡一笑,轻松说道,“放心,她听不到的。”说完便拉着古越往凉亭走去。
正是深秋时节,凉亭的凳子上还贴心绑上了软软的垫子,不知是谁如此心细,程宛殃见初音正小心往茶杯里倒茶,便随口问道,“初音姑娘,你们这园子里的清涟花到了这个季节还如此娇艳,可见平日里打理得很是上心啊。”
初音听有人夸奖,仍不紧不慢的答道,“宛殃公主有所不知,我们府上这池塘的水极深至清,即便是这个时节,随手捧上来一把即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程宛殃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是这样啊。”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们会再叫你的。”古越看程宛殃好像想到了什么,便打发了初音退下。
初音点点头,便识相的走远了,沿着小路,刚要拐去大殿,不想被森雪儿给拦下了。
“夫人。”初音被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来。
森雪儿身边的若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初音立刻心领神会,安静的等着森雪儿问话。
“宛殃公主刚才问你什么了?”森雪儿一如既往的温和。
初音刚刚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答道,“她刚才只是说府上的清涟花开得不错。”
森雪儿有些疑虑,继续问道,“哦?她没说别的?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就说是池塘的水好,所以花才开得好,然后那位蒙面的姑娘就叫奴婢退下了。”初音一五一十答道。
若蝉暗示了她一个眼神,初音表示明白,便继续向前去了。
“夫人,这程宛殃……”若蝉有些不明白程宛殃这是故意在试探还是有别的动机。
森雪儿没有答话,只是远远地注视着程宛殃,“若蝉,派个可靠的人去襄北查查这个程宛殃,我总感觉她来南宫郡府的目地没那么单纯,还有她身边那个带着黑纱的女人,她似乎很刻意在掩饰自己的身份,按理说她如果是程宛殃的助校,大可光明正大的,她却黑纱遮面,你注意到她的手没有,她一直握拳,就好像手心有什么东西怕被人发现一样。”森雪儿观察入微,这点难逃她的注意,越是想掩饰越是刻意。
“是夫人,若蝉这就去办。”
程宛殃慢悠悠品着茶,难得的闲暇时光,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片池塘的水,然后偷偷笑出了声。
古越糊里糊涂的不明就里,“公主为何发笑?”
“当然是有好事才开心啊,你看……”程宛殃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森雪儿朝她们走了过来。
“夫人。”程宛殃站起身喊道,古越听到程宛殃这样称呼森雪儿,连忙后退了几步,不想引起森雪儿的注意。
森雪儿笑盈盈地答道,“宛殃公主大驾光临我南宫郡府,已是南宫郡府的荣幸,公主快坐,我知道公主生性洒脱率直,不过正所谓来者是客,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担待才是。”
程宛殃见惯这种客套场面,所以也佯装一副乐不思蜀的表情回道,“夫人哪里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夫人不怪宛殃唐突就行。”
“娘亲,原来你在这里。”说话间,南尚瑾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正四处寻找森雪儿,不巧远远地看见娘亲坐在凉亭里,正与两个陌生女子相谈甚欢。
“蕴珊,那两个女人是谁?”南尚瑾问道。
“好像是襄北来的,叫什么宛殃公主。”蕴珊也是刚刚从其他婢女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襄北的?那我倒要去会不会她。”
“小瑾,快过来,这是宛殃公主。”森雪儿见到南尚瑾,连忙招呼她过去。
南尚瑾走上凉亭,眼睛却一直盯着程宛殃身后的古越,这是什么风俗吗?还是故作神秘,怎么个个女人都喜欢遮着个脸呢,也不见得长得多丑才这样吧。
“宛殃公主好。”南尚瑾将目光从古越身上移开,又打量起程宛殃来,咦?好熟悉的味道,似乎是种花香,在哪里闻过呢?南尚瑾转着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就是南尚瑾郡主吧,早就听闻南宫郡府的郡主天资聪颖,容貌脱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程宛殃一个劲儿的奉承南尚瑾,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南尚瑾的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瞧完古越,又上下打量自己,还露出一副好像似曾相识的表情,所以程宛殃不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南尚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突然的她却开口问道,“宛殃公主身上好香,不知是用了什么熏香?”
程宛殃一下子怔住了,来之前她已经做足了功夫,为了除掉身上的这种特殊香味,她还特意沐浴更衣,如此反复了好几遍,没想到南尚瑾一下子就闻到了。
“这应该是体香吧,小瑾,你这么问,太过冒昧了,宛殃公主毕竟是客。”森雪儿见程宛殃的脸色难看起来,忙出来打圆场。
“是。”程宛殃只回答了一个字,然后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是羞怯的模样。
“对不起啊宛殃公主,我只是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而已,而且你的名字也很有诗意啊,宛殃,是不是宛在水中央的意思啊。”南尚瑾看出了程宛殃的不快,又不想娘亲不高兴,所以故意转移了话题。
“宛在水中央,呵呵,这么说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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