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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睡觉而已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754 2021-04-02 21:14

  蔺峥回到了寒山观内院,便看见那从屋子里走进走出的女婢,和守在床前自己的妻子和小儿子。

  蔺老夫人虽被人扶着,但面色发白,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不久。

  “这都是怎么了?最近一家子不是这个伤了,便是那个伤了,一个个的,怎么还都出事?”‘

  蔺峥脚刚一踏过门,急忙绕过屏风,便见忙着取药的药童,和正在床前把脉的大夫,心下一紧。

  他绕过众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外孙女,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脸上的紫青瘀痕,心底一急,血气也险些上涌,便问:“思扬现在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遇刺了?承钰,你怎么敢瞒着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

  蔺承钰想到卓思扬脸上这些伤痕很容易让人误会,而此刻范大夫和他药童都在,连忙说道:“是遇上此刺客了,所幸是人没什么事,被不知是那路英雄好汉救了去,刺客也死了。”

  蔺峥皱紧了眉,一手背在身后,急得又走了几步,走到尽头又转身走了好几步。一边思索着刺客一事,一边又想着外孙女是否有任何闪失。

  寒山观的厢房本来就小,此刻屋子里也挤满了人,更是走无可走。

  蔺承钰知道父亲心底着急,说道:“爹您可放心,思扬她只是睡下了而已。”

  蔺峥纠结的眉头又蹙起了几分,扭回来说道:“睡下了?”

  “没开玩笑吧,大家都这么着急地守着她,而她就在这睡大觉?”

  绕是想来老谋深算的蔺峥此刻也咋呼地险些大叫。

  范原把了脉,也确定了蔺承钰的说法,“确实是睡下了,人也没什么事,老太爷老夫人也不必担心。”

  蔺老夫人也心口起起伏伏,最后化作了喃喃数语,“太好了。我刚刚还在求元始天尊,如来佛祖,最后求到了菩萨这里,菩萨就听见了,人也平安,果真是菩萨显灵了。”

  石耳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抬眸瞅了瞅这间道观,呵呵地笑了笑。

  蔺承钰似乎是早就知道这种结果,神情一直淡淡,却在背地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一开始人还好好的跟他说着话,可半路上却说什么“困了想睡觉”然后便一路睡着到了现在。

  也是心大,大家都挤在屋子里,说话也这般大声,她竟然还可以没心没肺睡那么久。

  蔺峥再三问了几遍,得到的结果都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最后气呼呼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把矛头指向了蔺承钰,最后与他一道去查探了那具从河底捞起的死尸。

  而蔺老夫人不放心,守着人一直到夜里才被冰壶哄了回去。

  冰壶和蔺老夫人还在怕前头那刺客的事情,专门留下的几个身强力壮,又有武功底子的嬷嬷在一旁守夜,直到半夜将近凌晨时刻,卓思扬才悠悠地转醒。

  嘴唇翕动,低低地说着什么梦呓般的话语,最后是脚乱踢着床脚,响动将窝在床下的小凳上冰壶给惊醒。

  冰壶连忙起来,拉开幔帐看着内里的人,“小姐,您醒了。”

  “您说是....要起夜是吧?”

  “小姐,这不是在家里,屋子里没净房。您,您要不....”

  “小姐,委屈您走两步,外边左转走几步就有恭房了。”

  冰壶看着这个还未睡醒的人,苦于房内的简陋,只得半哄半骗地才让她去了外边的恭房,这才不至于让她在夜里忽然大发脾气。

  卓思扬半睁着眼,在众人的搀扶下,有人开道,有人断尾,轰轰烈烈地迎着她去的恭房。

  直到出了恭房,山顶上夜里的寒风一吹,半睡半醒的卓思扬这才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天边的明月荡漾着异样的风情,或许是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更深,她此刻觉得这月亮更大更圆,就连月光都明亮得很。

  打着哈欠道:“睡不着看会月亮。”走到了院子中间中了荷花的水缸里,看着缸中倒映的明月。

  大家也随着她坐落于院子四周,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嬷嬷将把守着各处,虽是夜里但依旧神情警惕。

  但卓思扬却不知道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因为她还在半托着腮帮子欣赏着水缸里的月娘。

  目露赞赏,目露疑惑,目露惊恐,随即刺耳尖锐的女低音穿透了整间道观。

  “鬼啊......”

  灯火一片通明,人头攒动,火光森森,塞过了天上的月光。

  长云挠了挠耳朵,在黑漆空寂的梅树林的梅树下打坐,看着不远处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哭闹声,叹气不已。

  这日子哟!

  怎一个烦字了得。

  ......

  ......

  贺兰毅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盯着头顶的深色幔帐看了又看,睡意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只好掏出玉坠出来细细查看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今早的尝试一直没有任何结果,至今仍旧成了一个死结。

  玄真子的话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可他却存着千分之一的幻想去做了,最后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他摩挲着玉坠纹路,棱角圆润水滑,而中心似有似无凸起和凹陷像是一道繁复的图纹,心底却一遍又一遍地陷入了神思,难道就真不可以么?

  或许就像玄真子说的要慢慢来吧,一点一点水滴石穿绳锯木断。

  窗外有淡淡的白光折射进来,第二天了。

  贺兰毅摩挲着玉坠的手忽地一顿,身体也猛然地从床上爬起,靠坐在床头上。

  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异于平常的凸起,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但或许又是那感觉太过细微他没能察觉出来,但现在这玉坠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显露出来。

  如今,这样的感觉有些强烈了。

  似画非画,似字非字。

  是血的缘故吧?

  或许可以再尝试一下。

  贺兰毅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不过这回他也不会再傻得拿匕首割破掌心,而是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落在玉坠上。

  玉坠像是水蛭一样自动地便将血给吸了进去。

  随后胳膊枕着后脑勺,眼睛凝视着玉坠观测它是否有任何变化。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不断地过去,然而它好像是过去那只吃饱了就不会动的小奶猫一般,令人恨得牙根痒痒。

  贺兰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直接将黑脸玉坠塞回了衣领里去,起身下床,准备穿衣洗漱。

  然而脚刚想要踏在床头的脚榻上,眼睛垂下想找鞋子,忽地又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得缩回了脚,盘腿坐在床上不敢动弹,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下的东西。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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