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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纳音寺

书中自有爷来宠 女娇萝 6093 2021-04-02 21:12

  宁锦容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裙,毕竟是要去寺庙,要穿得素雅点嘛。到了国公府门口,便瞧见宁锦绣弱柳扶风的被丫鬟扶着,脸色也比先前好上不少。

  宁锦容满脸的担忧,“二姐姐若是身子不适,不如便留下罢?”

  宁锦绣虚弱的笑了笑,“当初祖母是递了生辰八字给纳音寺的小和尚,倘若开原大师见少了人,岂不是不显诚意。再者,我身子撑上一日,也能勉强。”

  好一朵白莲花!看我这朵黑莲花怎么整你:)蜜汁微笑。

  “那二姐姐若是身子不适,要与采花说呀。”宁锦容瞥了眼采花,便踩着杌子上马车。

  她与宁锦茹,宁锦莲同坐一辆马车,宁锦绣与云姨娘受不得颠簸,便乘最后一辆马车。

  宁锦莲是国公府五小姐,不过髫年,与宁锦茹皆是宁仲远的女儿。

  宁锦茹随了万氏的性子,处事不惊,又安分守己。而宁锦莲是柳氏姨娘所出,则是承了柳氏的性子,唯唯诺诺的。柳氏性子软,被方氏压着近十年也只敢自艾自怜。

  马车上还备了些小零食,自然是为宁锦容备下的。宁锦莲时常被克扣衣食,看着那些零食直吞咽口水,宁锦容好笑的抓了把递给宁锦莲,“五妹妹想吃便吃了,还怕四姐姐责怪你么?”

  宁锦莲又吞咽了一下,咕噜一声,惊得她连忙捂住嘴巴,眼睛湿漉漉的,有些害怕。

  “吃吧。”宁锦容扯来宁锦莲的小手,放在她手上。“一会儿要到纳音寺,便吃不了了。”

  宁锦莲小心翼翼的打量宁锦容的脸色,见她笑意盈盈的,没有半分动怒的趋势,这才欢喜的吃着手中宁锦容递过来吃食。

  “平日里三姐姐与二姐姐往来甚密,怎二姐姐身虚体弱时不曾碰见三姐姐?”宁锦容状似无意的扯了一句,随后捻起一块绿豆糕来吃。

  宁锦茹端坐着,神色不变,“这几日被母亲关了禁闭,便没敢出来。”

  宁锦容不再开口,马车里只剩下宁锦莲吃东西的吧唧声。

  到了纳音寺,宁锦茹先下了马车,宁锦容让着宁锦莲先下,宁锦容最后下。老太君见了不甚高兴,嫡出的孙女儿怎能纵着庶出的?只是在恢宏的纳音寺,老太君也只得作罢。

  小沙弥带着一行人进了纳音寺,老太君跟随其后拜诸佛,身后的小辈也紧随其后。宁锦容拜跪在蒲团上,她能有什么愿望呢。一愿宁国公府满门荣耀;二愿大哥宁予清仕途顺利;三愿真正的宁锦容能投胎到大富大贵的幸福人家;四愿现代的父母能放下她,日后平平安安,和和睦睦。

  宁锦容跟着队伍后逐一拜过,她原先是不信鬼神的,可她来到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她本身便是魂魄借居,总不能是一场荒唐梦吧,死了还能存档重来?

  待逐一拜过,已是晌午十分,云氏与宁锦绣也到了纳音寺。小沙弥带着老太君等人去了后院,又送来素食,这是这中间无人再敢作妖。

  饭后老太君问过小沙弥,可否在纳音寺走走,小沙弥道是可行。老太君便遣散小辈,带着聂氏在纳音寺又询问几番开原大师的事情。

  宁锦容,宁锦绣,宁锦茹与宁锦莲一道儿去寺里四处观赏,这纳音寺第一任主持也是个奇葩,说什么出家人要断红尘,命中不得桃花,最缺桃花,是以纳音寺有一处桃花林,如今开得正盛。

  一阵风拂过,吹得桃红纷纷,点缀肩头。再过不多时便要那些纨绔子弟出场了,宁锦绣假作无意将茶水洒落在宁锦容的身上,“都是二姐姐不好,手中无力。”

  宁锦容用帕子擦拭潮湿的一摊,“无事,妹妹去换一身便是。”此番出行,她还备了身衣裳。

  “虽是暖春,风过仍凉,不若将外衣脱下。此地无旁人,让夏荷去取了衣衫过来,如何?”宁锦绣一番话说完,已是气喘吁吁。

  宁锦茹无意此事,而宁锦莲唯唯诺诺的不敢插话。

  宁锦容未接话,只吩咐夏荷去取件外衫来。

  宁锦绣见宁锦容不答她的话,脸色变了几变,随后垂下头,遮住眼中闪过的妒恨。

  林中走出成群结伴的少年来,各个都是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行人便这样走向宁锦容这儿。

  “谁家的小娘子?衣衫尽湿。”其中有个青衣少年轻.佻地说道。

  宁锦容皱着柳叶眉,心中很是不快,只默默记下那人是何模样,可不就是莫家的二公子莫陶?与云氏勾搭妄想用冬荇拿捏冬梅,以此对她行不轨之事的人。

  冬梅先怒,“放肆!”

  而后一吊儿郎当的牙白色外衣的男子,面容清秀,棱角柔和,平添三分女气。手中捏着扇柄,一合玉扇拍手掌,“噫,这小娘子不出声,莫不是心中从了?”

  一语出,引得少年们哄笑。

  宁锦容无意瞧见宁锦绣嘴角的笑意未退,面露讥色,“哪里来没有规矩的姑娘,女扮男装便敢出来,当旁人都与她一样是个傻子?”

  这话一出,一行少年都静了下来。这人可是太公主,当今圣上的姑姑最最宠爱的一个孙儿,那在昭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不得,太公主便舍了一张老脸去求见圣上,谁敢得罪这个小霸王?

  “谁给你胆子!”小霸王用扇子指着宁锦容,面上恼色不掩。他平日里最恨别人讲他男生女相了。“好好的不在家里安分守己,怎么?要来纳音寺勾搭男子?还是个秃头的和尚。”

  宁锦容拿起一杯茶水便砸了过去,“本姑娘今日便教导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在现代,她叔是开武馆的,她打小练武术,可惜在这里不能用。不能打她还不能跑吗?宁锦容给冬梅使了个脸色,然后抓起一把小石子,对着小霸王就扔过去,气的小霸王撩起袖子就要开干。

  宁锦茹留下丫鬟帮衬宁锦容,便带着宁锦莲去禀告老太君。而冬梅也机灵地去跑去搬救兵。于是本该诗情画意的桃花林便成了充满硝烟的战场。

  宁锦容先状似无意的推了把青衣少年,而青衣少年不凑巧的撞上了小霸王。

  于是本该追着宁锦容打的小霸王又满林子地追着青衣少年跑。再加上宁锦容时不时的出言挑衅,这场景又是一片混乱。

  宁锦绣受不住这吵吵嚷嚷的,本欲离开,却被一少年撞个满怀,本就虚弱的身子终是不堪重负,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宁锦容瞧见只是悄咪咪的带着夏荷与宁锦茹留下的丫鬟一道儿走了,路过一假山拐了个玩儿,迎面便碰上匆匆的薛临时。宁锦容支开丫鬟,俯身行礼,“见过王爷。”

  薛临时将宁锦容扶起,“可无碍?”

  宁锦容就势起身,“无碍,您……”心中的疑惑还未问出口便见冬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当下了然。

  “承蒙您关心。”宁锦容疏离的温笑。

  薛临时也并未在意,像是松了口气,“你无碍便好。”

  妈耶!这个呆子在撩她!

  老太君随后便到,聂氏赶忙上前,“我的容姐儿。”

  老太君面色难看极了,却不见宁锦绣,当下更气了,“绣姐儿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少年抱着宁锦绣跟在小霸王身后,一行少年浩浩荡荡的往这儿来了。

  小霸王看清这边的人,脸色瞬间变了,似乎有些怕,作揖,“皇叔。”

  老太君先是惊了下,这京城中不为外人所知的可只有一位。老太君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跟在身后的哪个不是人精,也随后行了礼。而那群少年也是目瞪口呆,陆续地行了礼。

  薛临时先从头到尾埋汰了小霸王江天奕,“整日里无所事事,如今肆意到纳音寺,过几日还想做什么?长平太公主不会教导你,那日后便由本王亲自教导你。”

  小霸王被宁锦莲附身,唯唯诺诺,“是。”

  身后的少年们也有些惧怕,若是此事被家中父亲知道,免不得一顿家法了。

  薛临时见宁锦绣被青衣少年抱在怀里,一指,“你是哪家的?”

  青衣少年战战兢兢,“家父是骁骑参领。”

  “哦,正三品武官,那就将她纳入妾室吧。”薛临时漫不经心的乱点鸳鸯。

  青衣少年哪儿敢违抗,一叠声儿的应了下来,再说只是个妾室又不是妻室。

  薛临时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反正宁锦容还站在,那就让她们继续弯着腰吧。

  而宁锦容仍是一脸懵圈,宁锦绣就这样被干掉了?

  正是各位心情忐忑的时候,小沙弥不卑不亢向摄政王拘了一礼,“师父请各位入竹园。”又递了一串佛珠给薛临时。

  薛临时接过佛珠,在手中把玩,便跟着小沙弥,老太君留下云氏照看宁锦绣,也带着一干人紧跟其后。云氏那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还是要往自个儿肚子里咽,虽心中愤愤却不敢造次,憋着一肚子气便跟着引路和尚去了小筑。

  再说开原大师吧,平日里无影无踪,只在回纳音寺时会稍一封信给寺庙。因着他给先帝指点迷津,后又给当今圣上指点过几次迷津,在大昭那还是赫赫有名的僧人。

  开原大师先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向诸位稍一躬身,便起身又盘腿坐在蒲团上,“不知施主有何求?”

  薛临时握着佛珠的紧了紧,“大师信前世今生?”

  开原眉目慈善,嘴角含笑,整一弥勒佛的形象。“施主何故而问?”

  薛临时一瞥老太君等人,老太君识趣的带着人退下,那群少年则趁机跑了。“你留下。”

  薛临时指着宁锦容,老太君眼中闪过异样,方俪怪异的看了一眼宁锦容,询问似的看了一样宁仲远,宁仲远略微摇头,便跟着老太君一同退出去。

  “留我作甚?”宁锦容还是很懵啊。

  薛临时没理她,只回了开原大师,“华胥引景,感于心中,习之。”

  开原大师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答案已在心中。”

  宁锦容懵逼的看了看开原大师,又懵逼的看了看薛临时,这说的都是什么鬼?为什么每个字拆开了都能懂,但是组合起来感觉就像是天文数字?

  她智商不够吗?拒绝承认!

  而薛临时让宁锦容在场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已经摸清了宁锦容的智商。

  “多谢大师。”薛临时双手合十,恭敬一礼。

  宁锦容也学着薛临时双手合十,“小女子心中有惑,斗胆请大师解惑。”

  “请与贫僧来。”开原大师制止了薛临时的跟随,请宁锦容去了竹园深处。

  “您已问过,又何必耿耿于怀?”开原大师神色恭敬。

  “我不懂。您如此说想必也知晓我身上的怪事了,您先前说四海八荒,不过我一念之差。可我只是借山而居,何故来的一念之差?”宁锦容心中的迷雾越来越浓,谜团是一个又一个,可是她却一个也解不开。

  “佛曰:不可说。”开原大师摇了摇头。

  宁锦容有些急躁,“那我猜你点头或者摇头。”

  开原大师并无拒绝。

  “这世界是虚拟的?”

  摇头。

  “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

  点头。

  “我之所以会几次三番的活过来,是不是因为某些特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点头。

  那一切的一切便能解释通了,先前她一直安分守己,任凭剧情随意发展,也秉持着活一天都是赚了的念头,所以从没有机会去接触那所谓的特定事情。

  难道她的任务是征服星辰和大海?

  这中二的尴尬念头!

  宁锦容问的差不多了,便跟着薛临时出去了。薛临时直接拐了个弯儿出了竹林,宁锦容去找老太君。

  “祖母,您进去吧。”宁锦容让老太君一人进去,聂氏则拉她在一旁询问,“阿容,方才里面说了什么?”

  “不曾,且等祖母出来吧。”

  聂氏知晓她有意隐瞒,不过摄政王的事儿有谁敢问,索性便闭了嘴。

  约摸一盏茶的时候,老太君从竹林里出来。

  老太君脸色喜忧掺半,“先回去再说。”

  暮色将要四合,此时约摸是申时,十五点到十七点之间。

  一行人在纳音寺留宿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儿便回了国公府。老太君召集众人去了落玉堂。

  先是将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连带着看宁锦容的眼色也有些恼。“昨日是怎么个回事?茹姐儿来说!”

  宁锦茹将事儿概述出来,“昨日二姐姐潮湿了四妹妹的外衫,二姐姐说着那处无人便想让四妹妹将外衫脱下,四妹妹不应。随后便有一行公子从桃花林中走出,出言不逊。孙女儿怕四妹妹吃了亏,便让丫鬟留下,带着五妹妹去找人。”话里隐隐向宁锦容偏颇。

  宁锦绣也恼了,“三妹妹话是不偏不倚地,却像是有意将此事推脱于我?”

  宁锦茹神色不变,反问:“妹妹的话儿可有哪处作假?”

  宁锦绣张着嘴说不出话里,只是一个劲儿的落泪,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显羸弱。云氏瞧不过眼,期期艾艾的跪下,“昨日损了名声的可是绣姐儿,昨夜里便要寻死,怕老太君操劳才将这事儿压了下去,求老太君明鉴。”

  方氏向来与云氏不对眼,立时哼了一声,“有摄政王指婚,莫不是要寻死抗命?又将国公府置于何地,真真是自私自利得很!”

  宁锦绣跪在云氏身侧,只用帕子捂住脸颊哭泣。

  云氏明显地带着愤恨,“绣姐儿被毁了名节,我十月怀胎哪儿能不心疼她?怎么敢将昨日之事再说与她听。再者她身子那么虚弱,你才是要害死她啊。”

  宁锦绣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日……昨日还有何事?”

  方氏冷眼看她,“摄政王将你许配给正三品骁骑参领的公子,你便偷着乐吧。”

  宁锦绣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方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可惜是个妾室的命。”

  宁锦绣脸色更白了白,她不想做低贱的妾室,哪怕是个低官的正室也好。

  “要怪就怪你姨娘,好好的正室不做,非要贴着做个低贱的妾室。”方氏毫不留情的又补上一刀。

  聂氏打着太极圆场,“骁骑参领还是个不错的,他家的公子也很有前程。绣姐儿该知足了。”

  宁锦绣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老太君先吩咐人去库房领些补品不要钱的送过去。随后话锋一转,“那容姐儿又是个怎么回事?!”

  宁锦容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被点了名,袅袅娜娜地上前,“那日孙女儿以为是碰着登徒子,一时恼羞成怒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说完提着帕子擦拭眼泪,嘤嘤哭泣。

  “孙女儿说要回去换身衣裳,二姐姐将我拦了下来,要夏荷去把外衫取来,不信您可以问问三姐姐与五妹妹,五妹妹总不会撒谎的。”宁锦容又添了一句。

  宁锦茹本就偏颇宁锦容,当下咬了咬唇,便点了头。宁锦莲胆儿小,哪儿还能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那一手的小零食就将她收拢了,还不是宁锦容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事便全都推脱到了宁锦绣的身上,宁锦绣被关了禁闭。老太君念她身虚体弱,便没有罚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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