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笠松不想易如欢会是这样的反应。
“兄长和长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易如欢问道。
“你在怀疑易家?”易千澈一下便听出了易如欢的意思:“你到底是怎么了?连父亲母亲都不信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易如欢听了易千澈的话有一瞬的怔愣。
“算了,我回去了,等我再想想再过来吧。”易如欢阻止了易千澈继续说下去,转身便朝外走去。
“你说的话太重了。”笠松看着易千澈道:“这丫头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小时候非不练罗刹阁的功法,被监察长老打断了三根肋骨都不松口,结果楼主和阁主给她买了串冰糖葫芦就把她给扭过来了。”
易千澈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三根肋骨?哪有你们这么教育人的?”
“心疼了?”笠松挑眉,戏谑道:“刚刚明明还是一副恨不得把人打回娘胎里重造的样子。”
见易千澈还皱着眉,笠松安慰道:“如果阿落想,完全不必要把郡主带到这里来,有的是手段让郡主死心,她向来是独善其身,但你看看这次她办的是什么事,分明是明知道是火坑还非要往里面跳。”
易如欢走出密道,便看到湘茗和毓秀跪在密道口,她皱眉:“你们跪在这里做什么?”
“属下愧对亦主。”两人齐声道。
“是我自己不争气。”易如欢轻飘飘地道,然后绕过她们二人走了出去。
两人还想要说什么,便听到下面一阵喧哗。
“快去处理。”易如欢皱着,对毓秀道:“这才是真的失职了。”
毓秀一听,便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你也起来。”易如欢对湘茗道。
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客来居招待的一般都是些钦贵们,这有一个好处便是不会像大名鼎鼎的“来福客栈”一样,吃饭的时候会突然有一把刀飞过来插在桌子上。
所以,自客来居开张以来,这样的喧哗还从未有过。
易如欢想了想,觉得京城中认识自己的人并不少,所以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远远看到了一名粉衣少女正立在堂中央,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着她,一双水媚的大眼睛飞快地扫了一圈。
她并没有看到易如欢,却是让易如欢看清了那张令她终身难忘的脸。
很难有人能形容出那张脸的美貌,或许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是最合适的,但又描绘不出本人飘然若仙的姿态。
易如欢见过的美人不少,艳丽如宁安如,娇媚如林玥,清淡如秦绾晴,冷然如慕容凤宜,雍容如顾宛若,清纯如马杉儿......甚至她本人便是一个公认的美人,但如果她们与这个人同在一处,她们都及不上这个人。
所有人见了她的画像,都会感慨一声“果真是美人”,但同时也会有人生出“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然,等到见了真人,便完全生不出任何想法了。
这便是江湖第一美人,上官媛。
“她怎么会在这里?”跟在易如欢身后的湘茗惊讶道。
“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易如欢淡淡地道。
言语间的杀意却是遮也遮不住。
“不过我着一辈子最大的心愿终于有机会实现了。”易如欢笑了笑。
“那要不要将人抓起来?”湘茗问道。
“不用,叫人好生伺候着,然后看看她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易如欢眯了眯眼道:“一定要调查仔细。”
“是。”湘茗回道。
不能在自家主子面前提起上官媛,这是整个易天楼都明白的事。
连那些楼里面老是喜欢和易如欢做对的人也明白这件事。
而易如欢为什么会对上官媛如此“特殊”,却是没几个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暂时不会去对付她。”易如欢轻笑。
说着,便通过令一条密道离开了。
易如欢坐在来时的马车上,有些疲惫。
“小姐?”向晚见易如欢脸色不好,便放下手中的骰子道:“小姐可是热着了?姐姐早就让人将一些瓜果放到井底下镇着了。”
易如欢看到向晚,略有些晃神,却还是调笑道:“天天就想着吃。”
“哪有。”向晚不乐意道:“我还跟着人学了怎么掷骰子呢。”
易如欢见她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会掷骰子有什么用,难不成能养活你家小姐我啊。”
“那是自然。”向晚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哪天小姐不想做王妃了,我就靠这个赚钱养小姐。”
易如欢听的乐了:“好好好,那以后就仰仗向晚大人了。”
又过了几天,易如欢一直在恭亲王府中没有出门。
宁国王府现在不能去,客来居她也不想去,索性呆在家里。
“你是说,我们的人跟丢了?”易如欢皱眉。
如果以前有一个人告诉易如欢,千机阁的人会跟丢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然后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千机阁会不会跟丢。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千机阁中最擅长追踪的湘茗把人跟丢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过想想也是,她和上官媛交了那么多次手,到最后才勉勉强强拉着她同归于尽了。
她侥幸未死,觉得总算是大仇得报,却没想到上官媛还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起来吧。”易如欢示意湘茗站起来:“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一路跟着她,这些天,可有什么发现?”
“属下曾听到她和旁人交谈。”湘茗道:“说是家中突逢变故,来京城投奔一个做了大官的亲戚的。”
“亲戚?”易如欢皱眉,冷笑道:“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要么被她自己弄死了,要么就是被我杀了,她能有什么亲戚?”
“对了,那天的喧哗是怎么回事?”易如欢哪天走的匆忙,又加上心绪烦乱,没有细问。
“那天有一位公子喝醉了,见她一个人,就想上前占便宜,毓琇去的晚,下面的伙计认出来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如欢听了湘茗的描述,将眉毛皱的更深了:“这件事有古怪,去查查那位醉酒的公子是哪家的。”
“属下查过了。”湘茗道:“不过那人就是个普通的富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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