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人的慌乱下,月越听到自己心破碎的声音,感受到自己熊熊燃烧的小宇宙憋不住想出来打人。
不爱吃?!!
你居然说当着一个无肉不欢的人,说她不爱吃肉!
算你狠,好吧,我不爱吃。
想想没有毛的娘家,想想和乾隆不存在的血缘,想想永琰不要脸的“小肚鸡肠”。
碎片心被她糊了浆糊,小宇宙被她亲自敲了回去。
她觉的快忍成忍者神龟了。
“十五爷真是了解妾身。”莞尔回头,喃喃中不乏娇羞。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一对伉俪情深,但在只有永琰能看到的地方,她眼中的恨意绵绵,张扬的像要随时甩出刀子。
永琰低下头,抬手做出给额头挠痒的假动作。
他实在害怕再看下去,自己会笑出声。
挥挥手,示意宫人们出去。
宫人们都是明眼的,想来春宵一刻...这小两口该是要有“活动”了,谁敢在这节骨眼打扰?急匆匆收罗了几碟肉菜退了去。
待外面没了动静,月越就是龟仙人都忍不下去了。
再三瞅了瞅桌上幸存的两碟素不能再素的,猛地将永琰一推,甩了鞋躺到了床上。
“可是你说不稀罕我的,麻烦麻溜的找你稀罕的去!”
她推的不管方向,不管力度,只管自己痛快,要不是永琰有些功夫底子非给摔地上。顿时刚刚的“好心情”嘛都飞了。
这女人!
刚想走,突然转身重回床边。
“你想干什么!”
月越看似背着身,眼睛偷摸着紧瞅永琰呢,他的折返举动立刻引的她寒毛高树。
永琰斜见她眼中“警铃大作”,也不做解释,只将手伸向床上。
“干什么?‘春宵苦短,一刻千金’,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还是你想让我干什么......”
话到这适时一顿,意料中引来月越的惊恐,瞬时“手舞足蹈”的拔下一支发簪。
“你敢过来一步,我就让你死给我看!”
比划了一下,觉不够,当即又拔下几支。
永琰对她的话很是不屑,更懒的制服破绽百出的她。
刚想进一步探手拿一床被子,突然发现床上只添置了一条。
此刻不便再让外面送,可这一条…动作一滞,转身朝放置凳子的窗口走去。
月越因永琰“突来”的“放弃”傻住了片刻,目光即刻注意到仅有的被子,赶忙“宝贝”似的搭在身上。
她不知被子是永琰“放手”给她的,本想高调的朝他显摆显摆,但介于刚刚他险些“犯错误”的行径,登时放弃了这个“大好时机”,微鼓着粉腮往身上一裹,没想到真...真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的十分安稳,除了最初出现,可以忽略的几个吃扁片段,基本都是她在现代如何收拾苏然。只是这渐渐的,苏然的脸模糊起来,越来越像另一张熟悉却记不起是谁的。
反正欺负的过瘾,无所谓了。
啊嘁!
像是被“惊”到的月越,略动了下身子。
啊嘁!啊嘁!啊嘁!
三连喷后面是有一个三连喷,月越转了个身,闭着眼微微锁眉。
窗前坐着的人也意识到她的异动,可这种东西岂是想控就可以控制的了的,鼻子痒劲儿一犯上来,竟还有了停不下的趋势。
“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其实在他第一喷嚏时就醒了,只是不甘心一毫一厘脱离温暖的被窝,才一直沉默的辗转反侧。
永琰并没“注意”她这一句,毕竟她这半宿打鼾、磨牙、说梦话太频繁了,以为这句也是呓语。
月越见没有回应,反复犹豫再犹豫,终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喝,真是好冷啊!
向身后一回手,又将被子披在了身上。之后,总算是朝着永琰径直去了。
“你盖吧。”说着,将手往他面前一递。
永琰几次送她醉酒回府的事,出嫁前已经听丸子说了,算了算了,算本小爷这次发发善心。
大约是因为那床双人甚至可以称为三人被的超大被子实在是太庞大了,她如今的身体又太“渺小”,将她从头到脚捂的那叫一个严实,其中也捂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及手里的东西。
落到永琰的眼里完全误会了,以为她是想把唯一的被子给他,心里感到软软的被触了下。
可惜误会就是误会,还没容他拒绝,月越的手已经“越过”被子出现在他面前。
额,这揉成一团的是什么?床单!!
“好啦好啦,感动也别在这磨叽!”
被子实在太大太重了,床上实在太舒服了。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薄薄的床单已经丢到永琰身上。而月越也用了比过来时,升级了N倍的速度重欢脱回床上。
啊!果然还是床上舒服。
刚全部摊开翻腾的打滚一个回合,突然意识到还有个坐着和寒流斗争的家伙,瞬时意犹未尽的老实下来。
虽然他吃肉时比吧唧嘴还可恶,但她是善良的。
正要再入梦跟周公咨询一下,刚刚梦中的熟悉脸究竟是谁,身后的安静又被打破了。
啊嘁!
一回头,见他把她好心递去的被单丢在桌上,刚要吼他,就听他.....
啊嘁!
呃,再要开口,再是一声。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紧接着又摊开身子看了眼尚还有很大富余的里侧,吁了一口气又爬下了床。
这次没披被子,也没走到永琰的身边,只走到桌前拿着几个杯子来回比划起,就在永琰疑惑她要干什么时,突然托起一个碗,将一碗白饭全倒在桌上。
而后,拿茶壶往里面倒了满满一碗。
“你要是渴了,那边藤囤子里有温热的。”以为她要喝,永琰没忍住多言。即刻因这句“关心”莫名烦躁的将目光瞟向别处。
可月越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非但不去换温热的,还将这碗端起...放到床上?!
准确的说是当中,再准确些,这个当中是明显的一边大一边小。
“过来!本小爷同意你上床。”话一脱口,自己先尴尬了。赶忙改口道。
“呸!我是说你可以和我都睡床上,但不能对我又一丝丝的非分之想!”可这改口了也觉的不妥呀,直接上手揪着头发抓狂。
“哎呀,我是说,别管我说什么了!看见这碗水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河界,你不能越界,不能乱想,更不能碰撒一滴!否则,否则我咬死你!”
扑哧!
永琰真的想表现些感动让她能稳稳“情绪”,但是太憋不住了有木有。
你!
月越简直要真疯,反复念叨了几遍“世界如此和平”,才强没让自己干了眼前这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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