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
半句后,韩特派员没了气息。
“我说过不杀你吗?”越文麒眼露厉狠的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钱司书。
“给南京去电,冒充政府要员祸乱军中的罪人已被兹远大帅越文麒正法!”
“是!”钱司书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突然被叫住。
“等等。”
“少帅,不,大帅!”
越文麒看了一眼等着他下令的钱司书,背过身缓缓说道。
“告诉沈月越,结婚的日期由她定下后,立刻登报声明。”
“...是!”钱司书犹豫了下随即应声。
......
“新娘子真漂亮。”化妆间内,几个为月越整着新娘装的女宾恭维的说着。
而这时,门突然被推开,绵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出去!全部都出去!”
女宾们吓了一跳,立刻轰跑出去。
“大帅?”站在门外的钱司书,立刻对站住望向里面的越文麒说道。就等他下令,将绵华撵出来。
越文麒没有表态,转身往外面走去。
“一会儿沈月越出来,告诉她我先去花园了。”
钱司书无招,只好尴尬的躲在了外面。
“阿月,和我一起走吧。”绵华说着,拽住她胳膊的手大了力度。
“我找到了回大清的法子,你和我一起回大清。”
再见给他玉玦的老者,他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无论你如何带她来,哪怕是捆了来,只要见到她我就告诉你回去的方法。
要是这块儿玉玦有任何损伤,你不仅永远回不了大清,还会消失。
他要带她走不是为了借她回大清,而是他要带她一起回大清。
永远离开这,一起他们的未来。
月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就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
“抱歉棉花糖,我不能。”
我不能,因为我自知我不能回大清,在哪里有个人的存在,让我无法面对你。
看到绵华眼中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光,月越心口抻痛。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里不适合我们,我们必须离开。大清她去不了,那她只能想法子带他同回现代,可要回现代她就不能离了越文麒。
她和越文麒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也许他还对她有一些小心动。
不都说婚姻是爱情修成正果吗?那她只要完成嫁给越文麒这个形式,就应该算的上完美的恋爱了,也意味着她或许可以带着他一起回现代。这是她能有的唯一一条路。
所以,棉花糖等着我!
“你是要去找他吗?”
“......”月越没有回答,她没有勇气对他说出不去大清的理由,她怕说了会成为他们永远的尴尬。
而绵华却当做了她的决绝。
“你要嫁给他,最终选择的还是他。”眸子彻底暗下去的绵华,声音也变的冰冷。
“不棉花糖,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和我。”月越险些脱口说出,末了只是避开了那些让她触痛的目光。
“等着我。”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我,棉花糖。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
可她身后,棉花糖掏出那块儿玉玦,将它捏成两半。
......
花园里,早早云集了兹元所有的上流人士,突然司仪站上台,用话筒高声说道。
“新人入场!”
四下顿时安静下来。
张元风见状,焦急的碰了碰越文麒的手肘。
“怎么办,月越不会改主意了吧。”
那个绵华,沈月越真的要为他放弃一切了吗?
要是那样,他应该也会祝福吧。
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想着,越文麒突然绕过他朝司仪走去。
“越文麒你去哪!”
“入场。”越文麒即刻头不回的答道。
“你一个人?!”没有新娘,一个人...一个人的婚礼。
越文麒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承诺给她的,即使她不要了我也要给她!”
是的,答应她的。
即便她已经走了,许诺她的,他也定然一件不再负她!
可沈月越你真的决定选他了吗?
“越文麒,你不会......”张元风的声音低沉下去,越文麒也爱上她了吗?
呵,他还真没有资格说爱她。
他既做不到绵华的不顾一切冲动,也没有越文麒独自一人的勇气。
他大约正像瑶宛儿说的,压根心里没有嘴上说的爱她。
或者他只是倾慕她的光芒。
突然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下意思的一回头,眼睛瞬时放大。
“月...月越!”
越文麒也听到了他这一声,立刻转身站住。
他...他是赢的了她了吗?
他发誓,此生,他绝不会让她对她的选择后悔。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月越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欣喜,自顾自的说着“心不在焉”的话。越文麒立刻注意到她的这点不经意,心里即时想到绵华。但他浅笑着没有点破。
“一点都不晚。”声音彻骨的温柔,他自认识沈月越大约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说话。
可月越却没有留意到。
“那就好。”那个她想让他等她的人,希望也不会晚。
“挽上。”越文麒继续着温柔。
“什么?”月越愣神的功夫,他挽上了她。
“我挽上你也一样。”
即刻带着她,仔细着每一步的朝台上走去。
站妥,司仪立刻开口。
“越文麒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沈月越女士的合法丈夫,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
“我愿意。”
司仪朝越文麒微微颔首,立刻又朝向月越。
“沈月越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越文麒先生的合法妻子,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吗?”
而月越却不像越文麒那么“干脆”,她的心思还都留在沈府小角楼,留在那个叫绵华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忽然的一阵心悸,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
“月越。”越文麒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
月越愣愣的看了他两秒,顿时反应过来。
“我...我愿意。”没想到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可她却说的如此勉强。
这三个字,她更愿意说给另一个人听吧。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证婚人是个老儒生,在二人礼成后洋洋洒洒的说着,月越突然在半空中看到一个似若飘走的虚影,心一紧,忍不住伸手去拽。
“棉花糖。”
“你说什么?”
越文麒即刻转头。这才意识到月越的异样,失手没抓住,眼睁睁看她倒在他眼前。
“月越!月越!”
月越迷迷糊糊听着有人对她呼唤,渐渐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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