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一脸和善,没有一丝和平时不同的。对于谋反的事,当着沐川的面没有任何遮掩,详细的将接下来半个月起大事的安排全说了。
一落音,沐川立刻接上了话。
“对于牧大人的计划,小生有一点不成气的拙见,为什么还要从宫外到宫里气势,何不想法子将皇上诓骗到太子宫中,在伺机下手。朝中不能一日无君,太子自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牧大人和在场的皆是一愣,紧接着想起了他的巴掌声。
“真是后生可畏,咱们这么一群的谋划许久,竟没想到这么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
说话间,像是不太在意的瞟了角落里的一人一眼,那人立刻低垂下眼睛。
珞大人,明明注意到了,却没吱声。
沈兴沉不住,赶忙上前拱手。
“牧大人,小儿年幼无知,您一定要原谅他的胡言冒犯!”虽不甚亲密,但毕竟是他的一脉单传!
而牧大人却即刻笑着拍上他的手。
“沈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夫是真的赞同他的这个主意。”莽撞是莽撞,但说的倒是最实际的法子。想之前他们合计出的那些,到底是想多了。
沈兴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是陪着笑笑。其他人除了沐川“神采奕奕”,都沉默着不语。
静了一会儿,珞大人突然开口了。
“那我们今日就此散了吗?”
四下静的立刻比之前更甚。
牧大人也有一瞬间的微楞,之后慈爱的笑依旧,收回自己的手。
“好。”略挥了挥,门边被角落里那人打开,珞大人第一个客气的撤场,其他在场的只得也随着他拱手走了。
待人都走后,那开门的忍不住了。
“大人为什么不下手了?”今天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入局珞大人,除了他吗!
“他女婿暂时还可以利用。”牧大人说着笑还没有淡去,而后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郑王爷身边的人,即便善于掩饰,以为我就看不出来吗?”
“大人是想?”男子一惊,即刻追了一句。
“将计就计,出其不意。”
......
而后第三日,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季晨的娘私下见了一面郑王爷。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到郑王爷出来后,眉头锁的很深。
再一日出了一件大事。
是季晨出事了,牧大人的手下突然去袭击身在沈府的沐川,其他人都无恙,只有季晨为了沐川挡了一记毒剑。
月越被叫到宫中废院告知的时候,早等候她的沐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月姑娘,我实在没想到他还会对我下手!季大人是因我死的,我愿意以死求你恕罪。”
看他的模样,确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月越绷紧着脸,即刻打断了他。
“胡闹,你死了,文英怎么办?再说,我和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他更不是我的谁的谁。”
她从没有答应过什么,更没对他的许诺默认过。
呵,应该就只是什么都没有吧。
原来不觉,直到知道他死的这一刻,她似乎又感受了一遍苏然走当时的伤痛。
不,应该说比那时痛的多了,毕竟那时的她还没有现在经历许多后的成熟。
“和我回沈府吧。”同跟来的珞文英,示意沐川再不要多言后,上前。
回去后,一同是我们以前的生活。
“不用,我已经永远不属于那了。”
听到月越落寞的说完,珞文英突然抱住了她。
“阿月,对不起。”
都是她,要不是她和沐川私自定情,月越何故没有沈府落脚。说到底,沈府应该全是她的才对,她和沐川才该是真正的外人。
对不起阿月,她占了你的幸福。
对不起阿月,他又害了你的爱人。
“你没有对不起我,离开那是我的解脱。现在这更是锦衣玉食,我每天不知多乐。”月越想是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说道。之后推开她,就要往废院的外面走。
突然听到郑王爷传来的声音。
“虽然说出来残忍,但季晨父母派来的人已经在府里等着为他扶棺回去了。”
其实季晨并没有死。牧大人虽确实派了人袭击及剑上用毒,但对于季晨用毒世家大小姐的娘,根本不算什么。他中的毒是他娘亲自留下的,他犹豫着要不要为他下,就恰巧发生了他救沐川一事。
他娘留的毒不伤人,只伤情。
季晨昏睡几日后,就会忘了之前用情专情月越的一段。
他不知道她曾经决绝忘记他是不是也用了这毒,但季晨......
“嗯,落叶归根,我懂。”月越低声回了,没有回头。
之后,突然将头仰的高高的。
“什么味道,定是御膳房的包子好了。”
她没有哭,她也没资格哭。还是那句,她从没有答应过什么,更没对他的许诺默认过。
“你不去看看他吗?”郑王爷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说了。
一瞬间他就想,要是月越去见的时候察觉到季晨没死,他就告诉她真相。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被那瓶毒弄的不能挽回了。
可再往前迈去的月越却没有停下脚步。
“不必了,我们本来就不熟。”
从开始到现在,就这样吧,刚刚好,一步不多迈。从开始到现在,就一丝都没发生过。
一时间,她真的好想哭,她疯了一样的想苏然。那个在她生命里纠缠不堪,在她生命里留下烙印后,又突然消失不见。直到永远不见吗?
郑王爷见着她一步步的远去,心里突然想起季晨娘说的那句话。
他不与她在一起是他配不上她,他与她在一起则是他们两个的悲剧。
就像皇上和先皇后吗,最终可遇不可求,之后一心人,两处哀哀,落得一世情殇。
对,他该听她的,人生最苦是伤情,是求而不得,他亲自受过的苦,不能让她因他儿子再受一遍。
季晨死后的第二日,牧大人趁着郑王爷悲痛至极之际,按沐川之前说的稍加改动,利用太子的信任,对皇上设了圈套。
看到倒在血泊中没有反应的皇上,险些当场大笑起来。
但他还不能笑,他还有除掉太子的事没有做,待那小子完了,才是他该得意的时候呢!
他要看到他们一家子都倒在他脚下,他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终于就剩一个小杂种了,他在他身边蛰潜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能亲眼看到这一天,亲眼看到和除掉她一样,一样样的除掉她的一切!
想到此,他对跟在他身边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引太子去密室。
可没想到人是被成功诓骗到密室外了,男子还没触碰到门,门突然自己朝外打开了。
随即出现了一道十分有威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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