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
接过时月越微楞,不过瞬时从她眼中的光彩看到了“志同道合”。
一口饮下,挥挥示意她的到她做的十几个长线传声筒跟前。
之后眯起眼,一手拿着洗衣槌有节奏的敲铜盆,另一只比划着打起拍子。
“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的愛的就是你。”
一滞,摇头脑袋晃的朝包括关佳氏在内的围她一圈的宫人们洒逸的甩了一个眼神。
耶耶~
“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不远处永琰在听到这句后,小兴子竟见他挑起了嘴角。
再接着。
“伤越痛就是爱越深,每一次我们靠近,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我把你紧紧进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让我爱的就是你。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胡言乱语的歌词,突然让永琰豁然开朗。
他的痛,是他爱她太深了吗?
一直来,他想的实在太多了。
苏然也好,其他人也罢,她现在不已经是他的福晋,他身边靠的最近的人吗?
爱她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爱她,他只要好好爱她就好了。
这一刻,他感觉真的忘了困惑、忘了烦心,他冲动的只想紧紧的拥她入怀。
从今儿起,不管你是谁,我只当你是我手心的宝。
谁让我...爱的就是你。
月越不知自己胡搞乱搞稀里哗啦搞出个“情圣”,估摸着天也晚了,大家也都皮了,最主要感觉永琰被她整的应该也快疯了,目的达到可以最后一击收工、吃宵夜喽。
这次也不止敲盆了,桌上的碗、桌子腿儿、桌子面儿、兴致来了连小太监的脑袋顶都招呼,嗷嗷嗷的一顿叫,刚好给她前奏配乐了。
一大圈敲了个通遍,悠悠的一转身,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大胆的飞吻。
“亲爱滴啵一个啵一个啵一个,么么。灿灿的月亮黑漆漆的天,闪闪的星星一望无边,我那最可爱的人在眼前,要表的是蜜语和甜言。”
本以为她还要唱什么“甜蜜”,谁知正激情的一停顿,手竟不安分的掐上了关佳氏的脸颊。
“小妞儿,你那最心疼的人在眼前,要不要亲到脸蛋上啊。”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将她抵在了桌前。
十足十的纨绔子调笑词,配套炉火纯青的不安分举动,再“附赠”那温热扑面的鼻息,即刻将关佳氏吓的小脸惨白的表要表要的。
月越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一甩她,夸张的咧了嘴使劲嚎。
“哈哈!我爱逗你我逗你,我就爱逗你玩儿,瞧你吓得像朵花儿。我爱逗你我逗你,我就爱逗你玩儿,天天把逗挂嘴边儿。我爱逗你我逗你,我就爱逗你玩儿,抱起这折腾转没啊没啊了。”
这个大转折引来砰的一声,“围观”的宫人们纷纷倒地。
福晋,不待你这么激动时刻,这么唬人的!
可月越玩的爽的很,“踩着”破盆、破碗、破凳子腿儿敲出的乐点,直接嗨上云霄。
“我爱逗你我逗你,我就爱逗你玩儿,我爱逗你我逗你,我就爱逗你玩儿。亲爱滴啵一个啵一个啵一个,么么!啵一个,么么!”
一边跳一边敲,还一边狂狂的甩着飞吻。
只是...么么...么
前面那个可是该死的种猪,爱新觉罗·某某爷?!!
哎呀妈呀,他啥时候来的,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好吧,你们都是他吃他的,他开的工资。可那也不该一个提醒她的也没有啊!!!
他们不是同盟吗!他们不是志同道合吗!他们不是一起和她玩的嗨吗!怎么能这种这种这种!!
看永琰似乎没有怒的意思,心里更不安了。一扫豪情万丈的精气神,丢了手里的洗衣槌,扭捏着杨柳柔柔的身子,好似个楚楚可怜。
不是有句话叫同情弱者吗,种猪,不,爷~人家好弱滴耶。
咚咚咚,又有人倒地。
“福晋还不睡吗?”依旧是貌似没有怒,平静的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听到过。
月越的心开始小鼓猛敲。咬着牙对上他的目光,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不是等爷吗?哎呀好困啊,妾身去睡了!”
说完,一溜烟滚了。
她最后一首歌确确实是为推翻之前的深情厚谊歌们,引的永琰恶心的。
但远远恶心的他很爽,在面前就只有她要噩运了。
烤鸭、烧鹅、大鸡腿,看来吾要永远和你们告永别了。
要说之前月越再众人心中还是神经病,这一夜之后,真就成神了。
虽然没人敢像她那样嚎唱,但哼哼声此起彼伏,尤其是那首“逗你玩”,瞬间以蝗虫啃玉米之势风靡了所有皇宫角落,御膳房的厨子、广储司的裁作、连辛者库那么劳苦的地方也没落下。
“皇额娘昨个可还安好?”一下朝,乾隆第一件事就是奔到太后寝宫。
昨晚的“折腾”让他笑的险些岔气,一觉醒来突然想到太后的年纪,就怕她受不了。
谁料他看到的是一张容光灿灿的脸。
“你是担忧吵到哀家吧,你不知道,哀家出阁前也是家里最好闹的一个呢。”笑呵呵说着,不经意的看了眼身旁的宫女,随即将净手的帕子丢回到她手里。
宫女放下铜盆等,立刻走近到乾隆身边。
“回禀皇上,昨晚太后娘娘听到歌声醒来后,还进了一碟枣泥山药糕、喝了两杯普洱。”
这下子意思更明确了,听后不仅没事,还能吃能喝促进食欲,就是变相的支持呗。
乾隆本来就是个好乐好玩的,对月越的性情早就喜欢,否则也不会放着那些大臣家的嫡女,特把她指婚给永琰。
见太后这般,自然是继续放任不反对了。
和珅期待半天的责罚一丝没有,月越还落了个宫内小货间随意行走的特许。
打的旗号是好奇参观,实际嘛,福康安失联,想找些离开这的机会。
虽然自己玩的很嗨,但她清楚所有人无非分成两类。
一类拿她当做个逗趣的玩意,斜过头偷看了眼猜不出哪根筋搭错了陪她来的永琰,例如他、他皇爸比和他皇兄弟们。
另一类,不过是以为她是他们的亲人罢了,一旦真相了,别说当宝了,恐怕她就剩当街跑了。
例如她那喜塔腊一家子。
想到这她有点眼酸,虽然她已经来这半年了,但始终只是一个人不是吗?
“怎么了?”
永琰没忍住轻声问道。
她突然眼圈红了,是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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