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约过了两个钟点,月越一瘸一瘸的回来了。
“哎呀走的我脚快断了,也不知他那个祖宗到底跑到那了。”
人还在角楼门外,声音先飘进来了。
阿木见了她立刻迎上前扶住。
“小姐,表少爷回来了。”
“啊?!”
月越顺着阿木所指,朝正在悠哉坐着喝水的绵华一看,顿时急眼的扑过去。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不能乱跑!”也不管其他了,一面吼,一面抓起桌上的旧报纸朝他脑袋招呼。只是这分毫还没挨着呢,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我去散了散步。”淡淡的一句,旧报纸被他放回到桌上。
“切,你倒有情调!”月越撇了撇嘴,脑子中突然闪出一个人的身影,见阿木去了小侧间,靠近他耳侧压低了声音。
“喂,我问你啊,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永璇的,按辈分...我算算。”支着下巴想了下,拍上了绵华的左肩。
“按辈分应该是你伯伯。”
绵华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微皱了皱,强忍着未变脸色。
“你说的是八皇伯父,我与他还算熟识。”
月越没有察觉,向旁边一靠,整只胳膊肘压在了他的肩头。
“那我问你他是不是还很爱散步啊!”
绵华的两只手即刻紧攥了起来,要不是戴着假发套,已经能看出头皮发出的一层细汗了。
“八皇伯父贵为亲王,每日政务繁琐恐怕没有那个爱好。”
除了皇阿玛,没想到她还“熟悉”其他人。
月越不介意他的冷淡,脸上登时洋溢出笑来。
“呦,提干了。还有质郡王呢,是不是也是亲王了。”想想当年永璇的悠闲做派,让他处理政务,还政务繁重,这是要逼死他啊。
至于永瑢,她在时就忙碌,估计会更忙的脚不着地了吧。
“质亲王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薨逝。”
“你说什么?!”他...他死了?月越大为意外,即刻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人。
“和尔经额呢...他还好吧。”
看她先惊诧后落寞,绵华虽然面上如常,但心里十分的不解。
“他也已经......”
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也已经.......
呵,没事没事,就算那时不死,到现在他们也给都死了。
“你认识他们?”
没忍住绵华还是发问了,月越的头立刻摇的像个拨浪鼓。
“怎么可能,我只是从书上看到好奇。”
“哦。”
绵华没置与否,注意力回归到桌角的书上。
取过来,一页页翻看了起来。
月越不知是心虚,还是心烦,胡乱的点点头,转身就往楼梯那走。
“当然了,走了半响我要回房歇会儿了,一会儿饭好了再叫我!”
砰!
随着这一声,门被重重的甩上。
这时,阿木突然从小侧屋走了出来。
“您别看小姐成天对什么都半瓶子兴趣,对大清的历史可是十分的着迷。
记得那还是老爷刚没了时,小姐偶尔听小的说了句关于嘉庆的,立刻像是被点着了似的突然就抓着小的咋呼起来,问东问西的内容比老爷书房里的书册上写的还细。
其实小姐也是糊涂了,那些东西不还是她曾看了讲给过小的吗,怎么像是全忘了。”
“她大概问的都是什么?”绵华没有打断,见阿木不说了,像是随口问道。
阿木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精光一闪不见,而后继续侃侃。
“具体也记不得了,大约都是些关于嘉庆帝和喜塔腊皇后的,小姐听后顿足捶胸的劲头,到现在小的都觉的历历在目。”
“不过也不止是单听,有时也和小的顶上几句,例如说乾隆爷不是不喜甜,而是不喜辣。嘉庆帝的十七弟最喜欢的不是房子而是吃的。
对了,有一日拿了片巧克力回来,指着说什么紫禁城里的巧克力不叫巧克力,叫‘绰科拉’,都在什么偏殿的小货间放着。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他的这番话一再的叩击着绵华的心脏,皇祖父的辛密连他都是听了母妃说的才知晓,而“绰科拉”也只是皇阿玛无意提了一下,他才知道宫里还有那些。
她居然一一都清楚?
莫不是她和他一般,根本就与他们经历过一番相处?
沉思了一会儿,再想问阿木还有没有其他,阿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
“小姐,您就穿这双吧。”
吃过晚饭,阿木就一直在劝月越。可月越左蹦右跳,就是不配合。
“这双好丑我才不呢,一会儿别人见了会笑话我的!”
不知阿木从哪找出来的,这双根本比老年人鞋还老年人鞋。
“又不是除了这个不笑话你。”
在餐桌旁看书的绵华突然传来一句,即刻将月越的“气焰”噎去半截。
“你!”想夺过鞋朝他砸去,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只伸了一根指头。
“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说人不揭短都不知道吗!
阿木像是没注意到他们的“互动”,继续所有的关注在鞋上。
弯下腰,就要帮月越脱鞋换上。
“小姐还是穿上吧,要不快到了您再换。”
月越即刻将脚从他手里抽走,刚要再说拒绝,猛然被绵华的一声震住。
“穿上!”好高的嗓门,阿木还被吓了一哆嗦。
月越缓了下自己咚咚直跳的丢人反应,立地又朝他顶了回去。
“用不着你管!”
哼,这就叫输人不输阵!不对,人我也没输!
而即刻。
“穿上!”
足足比上一次高了八的N次方度的一声,瞬时击碎了月越所有的骨气。
一怔过后,主动蹲了下去。
“穿就穿嘛,你那么凶做什么!”
一面哆嗦的系鞋带,一面霍霍磨牙,不就是力气大,嗓门高,功夫了得吗?小爷我要是带了外挂,分分钟灭了你的气焰!
可穿都穿越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些“装备”啊!
人家穿越的不都是一挂飚天的吗,她这不科学!相当的,想当然,响当当的不科学啊!!
然而绵华连这种多想的机会都不给她,见她系好,立马起身往外走。
月越怕一会儿慢了他又飚音,赶忙麻溜的跟了上去。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当时弄他回来不是要她逗弄他急眼的吗?
两人没有变,好像被整的对象调个了。
真是啥命啊!
刚要踢几脚石子出出恶气,身旁的人突然开口了。
“御花园有一株树,皇阿玛每年在它开花开的正盛的时候在它那里设宴。飘香四处,景致十分的喜人。”
月越冷不丁听到,下意识表现出些不屑。
“不就是株桂花树吗,附庸风雅也不知找个更有味道的。”想想那株同在御花园的樱花树,应该这时也开了。
绵华即时抓住“重点”。
“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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