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月越再看向还在盯着她的司马道子,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趁他不知道她身份前,想办法让他对她信服,进而接近到他的将士找出弱点。
心内的想法一肯定,紧接着朝他笑道。
“琅琊王,小女多少懂些兵法,要不让我帮着操练士兵。”
司马道子心中一惊,随即朝明显露出惊讶的侍女一抬手,不露声色的笑着问道。
“姑娘懂兵法?”
“当然三十六计用的最为顺溜。”月越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不断观察司马道子的表情。
前一次穿,为了智斗贾珍,她可是用心背过那本三十六计呢。
沉吟了一会儿,就在月越认定他会拒绝的时候,司马道子突然开口说道。
“是吗,姑娘可先随我来见见操练士兵的参将。”
如此的做法本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司马道子此刻十分想见识一下月越所说的兵法。即使荒谬。
堂堂的大秦君主苻坚最得宠的女儿,似乎比他想的有趣。
见月越即刻要起身,抬手示意她停住。
“今日不早了,去也给换做明日了。”
月越下意识看了眼帐外,果然已经天色渐暗了,不起疑的点了点头。
“一切依琅琊王。”
……
翌日,待月越起身走出帐篷时,司马道子已经一身戎装的在帐外等候多时。
月越平日已经觉的他长的耀目了,看到司马道子的这一身装备,心里不由赞叹:
这古代还真是出帅哥啊,无论相貌还是气度果然拔萃。就是不知道其他是否真如史书记载的那样精湛。不过估计也是不错。
“帅哥,Let’go。”月越突然一抬手,向司马道子打了个响板,人径直走到正列队的一组队伍前面。
司马道子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稍稍一愣,但想到自见过她后的一堆奇怪的语言、做法,也算早习惯了,无奈笑了笑,跟了上去。
而即刻就听到她吼道。
“兄弟们,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国家养育了这么多年,我们时刻都要有为国为百姓的心。打仗嘛,战役的特殊情况各不相同,就算你身经百战也一定有原先肯定没有遇到过突发状况,但有一点记住了,一定要有组织、有纪律,服从指挥。只要坚持住这一点,我们就不可能败!”
司马道子跟上来想拽走她的时候,月越已经把这段讲完了,据她自己说这叫做思想动员。
虽然说她做法不得规矩,但细想想也在理。
月越无视士兵们对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现,正要问司马道子准备带她见谁,突然一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琅琊王。”
现在朝司马道子一拱手施礼,之后,看向月越。
“不知这位姑娘是?”
区区一名女子,竟敢在军营里“狂言”,真是胡闹!
司马道子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刚要解释,月越抢了先。
“小女姓月名越。是来军中帮助布阵、操练的。”
男子要不是修养好,直接就笑出口了。
不过二八年纪,还真是有够猖狂!
嘴角一提,冷笑、冷言一并出来。
“是吗,那在下可要讨教了。”说过,不理司马道子,直接自我介绍道。
“在下谢安,月姑娘营帐中请。”
月越也不相让,直接跟着他就走。
晋国果然像传说中一样,皇帝无权,臣子把控。
堂堂一个王爷在侧,竟不先问一声就走,而司马道子貌似也不在意。
“月姑娘有什么见地,可以说了。”谢安直接落座,眼角斜视十分的不屑。
“谢大人说大了,小女不过是有几分薄见,目前大秦政局日益稳固,燕国更是在慕容垂归国后大肆组建训练的军队,江北乱,谢大人的北府将不好守啊”
月越即刻淡淡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谢安当下一惊,没想到她竟知他最烦心的事。
“江北的军情,我才刚刚看到,你是如何知晓的?”
“小女不才,观闻天象,便可知天下事。”古人多信天象,听了这话,谢安更是惊异。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信大可以考考我。自古至今天下大事,街巷秘史皆可。”
月越仍是淡淡的语气,心里第一次因好历史而大喜,知识果然就是力量啊。
谢安继而问及了很多春秋、三国、隋唐等的人和事,月越皆对答如流。
不由心里一惊再惊。
不久,月越刚走出来,便对视上一直在营帐外站着的司马道子。
“嗨。”月越向他随口打了个招呼,人便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司马道子虽然不知这“嗨”是什么意思,单看月越挥手的动作他就懂了,于是微笑着也向月越挥了挥手,进了进去。
“琅琊王,从哪里遇到月姑娘的?此女可谓天下第一奇女子,以她的才能,即使是江山也是信手拈来。”谢安一扫刚刚的不屑鄙夷,即刻满脸崇拜的说道。
“只是偶遇。谢大人说的太夸张了。”
“夸张?你看过这个再说吧。”说话间把月越做的局势分析图递给司马道子看。
司马道子扫了一眼,目光立刻锁在了上面。
......
其他的月越也没闲着,她知道她从宫里失踪的事肯定会造成大乱,但就目前晋国风平浪静的劲儿,似乎也没传来什么消息。想知道真实情形,必须有个可靠的人代她关注、通知才行。
于是她唤来了鸢,在将简单叙述了她这边情况的书信放入脚环后,突然改变送去给慕容冲的意思,转而让鸢送去给宗政睿。
他较慕容冲总算是个局外人。
而且慕容冲,还是少接触为妙。
此刻宗政睿恰巧就在大秦宫里。
月越失踪的第二日,恰巧一个收罗房间的宫女突然晕倒。
苻坚问讯亲自过来,见到落在宫女身边,晋国使节送来的琴谱,以及那页展开在地被涂满墨迹的。
宫里的御医他不放心,听说宫外有个神乎其神的“神医”,便差人召了来。
宗政睿即刻识出墨迹中被掺了无色无味的烈性迷药,正为还牵扯到月越而心急如焚时,慕容冲的鸢找到了他。
呵…也只有她才会相信司马道子会不知她的身份吧。
不过晋国究竟想干什么,迷晕,掳走,丢弃,再救,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假作不认识。
宗政睿抬笔就想写回信点醒她,而笔尖刚触及到纸上时滞住了。
她寄信来恐怕司马道子就是知晓的,这信寄出立即也会到他手上。所以说。他不能这么做。
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于是,他在鸢的脚踝处塞了一张写着“我想你”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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