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怀揣着这份悲痛,月越刚走了一步,突然又转向大夫人。
她自认为她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受“委屈”。
“额娘,女儿见外面的东西都好贵的,你随便给我些,我好歹给你捎些好玩好乐的啊!”
反正也是骗钱,将给大少爷的说辞,改了下开头她就用上了。
大夫人本是想冲动的和她一起去的,经这么一听说,还提个屁一起啊,不过这丝毫不动摇她根深蒂固的孩奴本性。
当即夺过老爷的荷囊,掏出里面仅有的一张二十两银票,也不管他是计划做什么用的,就放到了月越的爪子上。
月越认识大少爷银票上的大写的数字,自然也认识这上面的,当即被她这一张银票“搞”的,腿不累了,心不屈了,一口气跑个百米冲刺啥的也不觉得算啥了。
不等大夫人安排个丫环、小厮跟着,叮嘱个天黑透就回来,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府外天色微暗,八贝勒永璇站在偏门口,傲睨的看着之前让跟踪月越的随从。
“就是这府里吗?”
“是!属下亲眼见到那马车进了这门。”
永璇不言,看着悬挂的匾额若有所思。
这里是和尔经额大人的府邸,听闻他只有一个女儿,年纪倒也相仿,难道她是他的女儿?
正想着,里面猛然冲出一个人。定睛一看是月越后,立刻一扫脸上的“正经”,嬉皮笑脸的朝她挥手走去。
而侍从在哪一瞬隐到了暗处。
“嗨!”
他没记错的话,在驿站门口她是这样和他打招呼的。
月越早忘了这茬,猛然间还以为遇到穿越的老乡了。
不过对象是永璇,她自发选择不信。
回头瞅了眼他正盯着放光的自家府邸,心里发出些小颤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看她家大业大,想日后借背影小哥的肩伤多多敲诈勒索她?
果然和经常出入风花雪月的人无法愉快的玩耍。
猛回头,健步如飞的奔向了他。先发制人的开了口。
“好巧啊,干了半响的钟点工,没想到刚歇了就在这见到了你。怎么,你也想在他家兼职吗?”
一面说一面走近他,在靠近他耳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你可不知道,他家的活多、事多,真不是人干的!”
所以大爷啊,你还是取消来这的信念,不如拐去烟花地当龟公得了,反正轻车熟路。那个什么没准还能打折。
而紧接着,她“意料”中的听到永璇的迟疑中不乏惊讶,惊讶中还带着淡淡的不想相信。
“你在这家...做工?”
永璇说的是一副反应,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
当他是傻子吗?别说随风的调查,单她身上的衣料、饰品,出入用车,会可能是与人帮佣的嘛?!
而这些“醒目”,她似乎压根就没意识。
不过,钟点工?兼职?都是些什么意思?
看来眼前的人比他预想的要逗趣多了。
月越却十分肯定永璇相信了她,并确信他有了丝丝的动摇,赶忙“趁热打铁”。
“是啊,是啊,说起来都是泪,要不是我家穷欠了他们五两银子,我是如何也不会给这么黑心的一家干活的。不仅克扣工钱,伙食还特别的不好!”
说到伙食月越爆发出强烈的愤忿,一时激动过头,没有注意自己肢体语言的幅度,袖子里的两张银票扎眼的被她甩了出来。
一张十两、一张二十两,上面鲜明的数字一般人都唬不住了吧。
可月越还想“绕”过去,迅速的俯身捡起,折吧折吧。
“这是大少爷,不,是老爷让我帮着先收起来的,不是我的哈。”虽然改口,但还是别扭。
心想他不会怀疑她的人品吧,但一个下人凭嘛帮老爷收钱,肯定会被怀疑有什么关系的。
啊,她的清白啊,还不如不改口继续用大少爷呢,好歹还可以为他们的“未来”做个铺垫。
还有那万恶的电视剧啊,她明明见到上面有钱都是放袖筒里的,才为了安全起见特别转移的,可...电视剧诚欺我也!
然就是角落里的随风也觉得她圆的太牵强了,八贝勒永璇却表现出一脸信信。
“那你就快收好吧。”
之后,在月越背过他藏钱的功夫,紧接着一句。
“反正你也歇工了,不如我们去逛街?”
嗯?
月越没预料他又提这出,她莫名觉的永璇的那只不良于行的腿,难不成就是逛大街累残的?
可今在他面前露了富,不付出些看来是过不了这茬。
喵呜,人情债肉来偿,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陪他压一圈正宗的马路了。
“走吧,你说去哪?”
“去南门街首吧,听说那刚开了家酒楼,今日斗酒比诗。”
永璇忽略掉月越语气中的悲壮,直接说道。
官宦小姐自小琴棋书画培养,和尔经额的官阶虽然不高,但一般的吟诗作对她应该还是会的,他倒看看她如何反应。
而下一刻他见到的是月越的极度兴奋,一双眼睛迸发着狼才有的光芒,除了没有泛绿,幽幽、迫切、凶悍,一个都不能少。
“在哪?快带我去!”
她最迷酒了好呗,可惜那个该死的魂淡然每次都阻着不让她喝。
广告上不是都是什么道光二十几啊、乾隆什么笔的,看来这个时期都是精品哎,她就说总觉的今天天也蓝,水也蓝的。
呵呵,原来是预祝她畅快开饮!!!
傻笑之余,见永璇没跟上她的节拍答她,立刻朝他发飙了。
“快告诉我南在哪!”
南门街首!南门街首!我要去南门街首!
谁也不能阻止我对南门街首的向往!!
永璇貌似被她吓傻了,话也说不出,只用手指指了下某个方向。
月越瞬时丢下他,头也不回的飞驰而去。
好像有什么好东西,晚一步就会被人抢了。
待她带风扬尘的不见背影,角落里的随风才走了出来。
“爷,那位小姐没问题吧?”
其实他是想说,爷,您真的不理解她的意思吗,南门街首好像不是在南面吧。
永璇依旧惬意,朝左侧眺望了眼,见真的看不到了,悠哉的拿出折扇扇了扇。
“她问的就是南嘛,本贝勒也没给她指错啊。”
随风那个汗啊,为防主子戏弄过瘾后,又拿他出气,赶忙又进了一句。
“属下的意思是,以那位小姐对路和方向的不熟悉,会不会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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