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越凭借以前对认养那头的了解,知道他们是饿了,顺手撇了些树枝,从栅栏缝递过树叶给它们吃。
几头鹿立刻都聚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吞了起来。
“不急不急,这里还多着呢。”月越一面说,一面又抬手拽树枝,压根没注意身后已经走近了一人。
“它们不能吃那些。”
这声音?
月越猛一回头,果然是福康安那个挨千刀的!
“是你?混蛋,上次居然敢丢下我跑了!”
月越气愤,扬起手中的树枝就朝他打去,福康安也不夺,只用一个硕大的箩筐挡在了脸前。
有机会不打那是傻子,月越立刻狠狠的打了一通出气。
打累了才发现今日这家伙貌似反常的很,皱起眉斜视他一眼。
“说吧,你干了啥天理不容的了,今天怎么老实不溜了?”
讲真,福康安也想问自己这个。
他刚刚拿着鹿儿的饲料过来时就清晰的辨识出月越的背影,而他没有落荒而逃,却是走近了她。
在她打过来时,他有一万种不挨到的法子,可他却用了最笨的一种。明明抬抬手就可以使她缴械,他却白白挨了一顿噼里啪啦。
不过这样之后,他至少如愿的看到...她笑了。
可能是先前她跳舞时的哀痛将他刺的太深,这一刻他觉得弥足珍贵。
“我还要喂它们,自然不能走了。”
平淡的说完,抬着箩筐走到槽旁,举过栅栏全倒了进去。鹿儿们立刻很有眼力价的吃了起来。之后,也不慌着走,拾起月越打完丢了的树枝,插入槽内将谷糠、萝卜等挑拨匀了。
看他的动作,月越有片刻失神,记得苏然曾经也是这样做过。
苏然?对了,她还要回去收拾那个王八羔子呢!
“清醒”过来的下一刻,爪子附上福康安的肩头。
“反正你也不忙,咱们谈谈吧。”
......
因第二日朝鲜贡使团就要走了,赏完花,宴会便散了。
先前那些捧高踩低的一众,亲见乾隆对和尔经额一家的垂青,还未走到宫门口,就将满怀悲痛的和尔经额夫妇拦住祝贺。虽然不明白和尔经额夫人为什么一直在哭,但好听话仍一句未拉。
月越还没忘记缠着大少爷吃喝玩乐不花钱的事,出了宫门就吵着要大少爷陪着去玩。当然,她此刻除了出门前单纯向往,也因着刚刚和福康安约好的事。
大夫人想着女儿心里的伤痛,散散心也好,不等和尔经额答应,立刻应了下来。
“盛住,拿着这些银票,月儿想买什么尽可随她。”这还是大夫人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同大少爷说话,大少爷下意识一怔,赶忙接下银票。
好在大夫人没心情对他的反应挑三拣四,紧接着就自己上了车。和尔经额没缓过情绪的朝他们点了点头,也上了车。
月越不等马车走远,已经迫不及待的挽上了大少爷的胳膊。
恰巧又被陪同朝鲜贡正使出来的永琰刺眼了个正着。
大少爷隐约听说过十五阿哥似乎和月越有些交情,刚要上前问安,月越已经热情的上前招呼了。
“喂,你刚刚去哪了?都没有看到我跳舞!”
她本来想讨好永琰的,可自从知道他是乾隆“心尖尖”人后,遇到他总有些毛毛的,抬起的手一转,拍上了八贝勒永璇的肩膀。
永璇刚想开口赞她一声,想到暴露了身份就不好玩了,脸上的兴致勃勃变成了遗憾之至。
“你居然还会跳舞,太遗憾了,那日一定要为我跳跳看看!”
话音未落,宴会上一直被他“按压”的小童突然从宫门里冒了出来。
“八哥,你表现的太差劲儿了,应该先捶胸顿足的哀鸣一声,再仰天望天的来一句‘天啊,我错过了什么!’这才符合你的风格!”
“他也是你弟弟?!”
月越只觉的太没天理了,就算永琰是乾隆“心尖尖”人,福利腰牌一个不成,还弄了两个!
要不是她一心重回现代废了苏然,她要这女儿身做什么,她也要做个好儿郎祸主了!!
小童误会了,以为她是说数量,立刻接住话。
“不多不多,不算姊妹,我目前是老小,排行十七。”
十七个?!还不算女的。貌似还在继续生生生中......
照现代计划生育罚死你!
略作理解的看了一眼不理会他们的永琰,难怪要把这个送到宫里,赶古代这种生法也过不下去啊。
“我对你们的额娘深表同情。”
一个女人从最美的年华,从此只有一个字,就是“生”,好悲哀哦。
她莫名想起她现代亲妈每每背着她,但每次都“恰巧”被她听到的言论:为毛要生孩子,我们当年为什么不丁克。
额,同样是女人,志向还是有差距的。
眼瞅着小童张口还要接话,永璇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起来捂住了嘴。
“闭嘴!”他觉的有这样一个弟弟,他才值得同情的好呗。
见一直犹豫的大少爷盛住往他这来了,唯恐暴露的立即撒丫子撤退。
“我还有些事,回头联系了。”
“哎!”月越有些讪讪,再见永琰也不看他,立刻又挽上了看着永璇的背影略有些尴尬的大少爷。
“哥哥,他滚了,我们也走吧!”
“嗯。”见到她脸上的璀璨,大少爷脸色好了些。点点头,知道自己也扯不开她,干脆就被她这样挽着。
貌似没有关注他们的永琰,脸色有些发黑。
“十五阿哥,十五阿哥!”
请示他要不要回驿站的通史,一直得不到回应,只好轻声连唤了几声。在收到永琰一记冷光后,永琰终于回过神来。
“回去吧。”说完,甩下他们自己大步便走。
朝鲜贡正使不禁心里窝火,但人家是蛮国皇子,比自己身份不知高多少倍,只得自己开导自己的跟了上去。好在没几步就改坐车,看不了几眼他二五八万的臭脸。
......
马车刚到集市边上,就被月越满脸兴奋的叫停了。大少爷拗不过,只好溺宠的随她。本以为要做回扛东西的壮劳力,谁知月越一心一念的却是油果子,大少爷只好将她拎到张年他外公那。
那是一间很小的门脸,小到只有普通卧房的三分之一大,一个只容两人的窗口和侧边的一个小门就是它的全部。
见窗口没人,大少爷带月越直接走向半掩着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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