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晋的一番心意。若是不喜,大可以打赏给下人。”
看月越犯难,永琰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
月越看他简直要饱含热泪了。
知道千百年来婆媳关系为什么不好吗?就是因为老公这个调和剂不好。
喂喂,你说的这么生冷,这么拽,确定不是想借你娘的手除掉我?
可没想到这一句之后,令仪皇贵妃竟掰了一块儿送到嘴里。
“娘娘!”身旁的宫女见状,没忍住的失口。
即刻知道自己僭越了的闭口退到一边。
“很好吃,本宫很喜欢。”
永琰听闻,抬头对上她扬起的笑容,目光即刻偏移,蒙起一层水雾。
......
当晚睡下后,帷帐外突然传来永琰的声音。
“今天...谢谢你。”
“嗯?”快睡着的月越一下子被惊精神了。
探出个脑袋瓜子,不敢相信的望向躺在地铺看屋顶的永琰。
这丫还会感谢人?
重要是她做了什么?!
“我小的时候,母妃刚进妃位。无权无势无背景,又刚死了两个幼子,母妃为了活下去每一日都步履小心,她甚至不敢过多亲近我。”
脑子已经困的云里雾里的月越打了哈欠。
“你还挺可怜的嘛!”
我想睡觉知道不,我想睡觉不得睡,我更可怜知道不!
而永琰像是陷入回忆,仍旧喃喃。
“后来有个嫔妃对我很关怀,年幼的我便当她亲人般的亲近。可她却不久便因犯事被处死了,后来我知道是母妃算计了她。我知道她是为了我,我清楚那个嫔妃对我是有目的,但我还是很恨她、不愿再亲近她。也就从那时起,我便再没见她真心的笑过。”
言至此,顿了下。
“今天,谢谢你。”
之后,他们都“沉寂”了。
隔会儿,平静些情绪的永琰扭头看向月越,好嘛,可不沉寂吗,她早就睡熟了。
细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红扑扑的脸蛋细嫩的像是个婴儿。她也只有这时才会安静吧。
自从那一夜的“恳谈”之后,月越终于在永琰的“放纵”下,在宫里也过上了“好逸恶劳,混吃等死”的生活。
这般的“好日子”持续了六七天,月越自己先受不住了。
“啊!”闲着穿了下成亲的婚服,她...她居然穿的紧了!
想想遗传基因的可怕,她觉的她很有往大夫人身材发展的趋势。
咽下最后一块儿桂花糕,她决心不能任由下去了!
“福晋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佳氏一面按照她的要求缝一面抬头问道。
经过一起唱歌一起嗨的相处,三位打心里尊月越为老大的格格已经和她十分熟络了。
“这叫口罩,是护口鼻的。”
“哦哦哦,妾身知道,就像皇上进膳时,王公公让伺候的小太监都要围个纱巾在嘴上,说是怕口气熏到皇上的食欲。福晋做这个是怕熏到爷吗?”
话音未落,最爱说的侯佳氏插嘴说道。
即刻获得了月越和其他两位的一致鄙视。
福晋会怕爷?再给爷两个胆福晋也会不怕!
话说最近爷看到福晋真是难得的春风满面啊。
“早上空气杂质多,我要跑步不防着些怎么能行,哎呀,这些太高深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们要晨跑的话,记得也都给自己做一个。”
三位听了都是点头,虽然她们确实听不懂,但不碍妨她们信任月越啊。
于是从第二日,月越真就开始跑步了。
大清早,从住处跑到东安门,再绕回来。
“十五福晋吉祥。”
“请十五福晋安。”
虽然她口罩加帽檐奇特的遮了大半个脸,但正因为这份奇特,从她身边路过的宫人们不用辨认就猜出是谁。
一声声此起彼伏之后,一个个看着她缓慢的背影顶起大汗。
听说十五福晋这是在做晨跑减肥。
听说昨天御膳房又被十五福晋打劫了一整根火腿。
好吧,虽然跑的不及他们走的快。
好吧,虽然这背影较上次见又宽广了。
但,十五福晋加油!
月越不知他人的心里活动,一双眼睛在东安门发直了。
还是那样的人神共愤的好看!为什么她明明一个闭月羞花就不能也官配个这主?!!
哇哇哇,待乌鸦盘旋在她脑袋顶呕第三回了,她看着感慨的人也看到了她。
刚脱口即刻改口。
“月…见过十五福晋。”
月越登时被“唤醒”,赶忙紧倒持几步到了他身旁。
“阿玛见女儿不用多礼。”
“你终究已经是皇家人了。”
和尔经额七分欣喜三分愁,尾音还带了淡淡的忧伤。
喜自然是见了女儿的欢喜,愁嘛,高攀上皇家那个过的不是如履薄冰。
至于尾音,则是拳拳父爱思念女儿的真挚表现喽。
月越很感动,不因他的话,而因他的语气。
说实在的,不管和尔经额一大家子因什么原因,成亲前是他们让她过了一段最无忧的生活,给了她不求回报的关爱。
她即便再没良心,也不能否认感激过。
再看和尔经额发丝上凝的一层霜,即时就想到永琰那句住的偏的大臣,为了上朝半夜起的都有。
和尔经额就是属于这一类吧。
“阿玛,每次早朝很辛苦吧。”
说话时,眸色黯淡了些。
和尔经额立刻注意到这个,心里暖滋滋的赶忙转开话题。
“哪里的话,倒是你,明日回来想吃什么,阿玛提前让你额娘准备。”
明日?月越这才想到明日竟就是回门了,瞬时也想到了和永璘的约定。
“也不需什么,就是些天桥那里的小吃就行。来了皇宫老是馋的想起。”
和尔经额险些失笑,猛看到其他官员都已经远远的就剩个背影了,赶忙别过,追了上前。
月越看着他远去,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两个轮的东东。
这东西也许能帮她逃出去,找到福康安也说不定。
……
蜗速跑回来的月越,早膳后只喝了半份冰糖莲子就撂了碗钻进自己的小隔间。
这小隔间是她专门抵御永琰成晚“赖着”不走准备的。
其实就是正房加了两个屏风,充样子隔出一块儿罢了
“看这里!”当永琰慢悠悠的刚好喝完甜水,月越冲出来,一张纸拍在了桌面上。
“哦。”永琰略瞟了一眼之后,掏出帕子不紧不慢的擦着嘴角。
每每见她心急,他最喜的就是这样似不在意的逗她。
月越果然开始显急。
“喂,你都不好奇吗,这叫自行车,一前一后两个轮,人只要骑上它,不仅省力还省时,到时候大臣们人手一辆,我保证他们至少多睡这个数!”
月越本想伸一个指头,但永琰的反应让她豁出去了,直接改伸两个。
“我说的可是两个时辰!”
她真是越来越弄不懂眼前这个小男人了。
时而合拍,时而逼人抓狂的行径实在是太不按套路了。
简直和苏然那个王八犊子一模一样!
哼,你是皇子,有皇帝老爹,贵妃老妈撑后台我不惹你!
等回了现代,相互捏来捏去的手咯蹦作响,非全回馈到苏然那!
呃,至于现在,该低的头还是给低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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