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伯爵非但不怒,反而悠哉的与她顶了回去。
“知道不是你的工作还干,你是有多闲的。”
“要你管!”月越即刻火涨,又抹了两下,干脆一甩帕子就往外走。
“喂,铃没响。”身后不意外的听到某鬼的声音。
月越才不理呢,只顾自己往外。
径直到了柜台里还不气消,随意拿起一张表乱划拉起来。
“性命、性别、年龄填一下。”
什么玩意啊,成天老一套,自己看着都烦。
要是自己能决定这些鬼魂,她第一个废了这个吸血鬼!
可抱怨归抱怨,工作还给办。
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直接头不抬的甩出一张纸。
“性命、性别、年龄填一下。”
“嗯。”外面即刻有了应声,随即又言了一句。
“姑娘方便递一下吗?”
月越这才望去,是个男子,只是这个头嘛,刚到柜台三分之二,确实不好够表。
赶忙表现着一脸自然的将纸笔递了去。
“哦,喏。”
偷看到他压着柜台壁写下的“武大”顿时觉的眼前一亮,不为八卦,而是为的前期入住的潘金莲天天闹的那些事。
话说当日潘金莲也是和西门庆一起来的,可似乎住下后人就变了,不但不和西门庆一起住,还理会他的经常自己叹气。
为这,西门庆没少找她去开解,可每次都被她事忙敷衍走了。
她是办手续,看着这里,可不是调节家庭的居委会好吗?再说就他俩的曾经,她估计居委会也才不管呢。
不过眼前这位,来这的目的......
“你不会也是来找人的吧?”没憋住,月越问了出来。
可即刻就被武大否了。
“不,我是找清净的。”
清净?
呵呵...以后恐怕有的是“清净”了。
瞟了眼他的入住号,貌似离西门庆和潘金莲还不远。唉,这下热闹了。
看他转身就走,月越即刻叫住他。
“喂,你不问问怎么走吗?”
“我喜欢随意转转,我也会打听。”
月越顿时被噎住。
还真是个有个性的。
额,好吧好吧,我还懒的和你说呢。
想到这,随手拿起一张表装作扇凉,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姑娘,是在你这办理手续吗?”
月越晃了一眼见是个健硕的老头,直接丢出一张。
“性命、性别、年龄填一下。”
在他拿着签字笔,一派拿毛笔的姿势写下宋齐丘几个字,目光即刻锁定在他脸上。
“你就是‘玉管照神局’那位。”
激动的呵呵两声,“友好”的向他伸出手来。
“方便给我看看手相吗?”
最好是财运,还有姻缘,要是能看出她什么时候能回家更好。
谁料将笔一放,原本和善的宋齐丘,突然严肃起来。
“实不相瞒,我最喜欢的实际是画画。姑娘要画像吗?”
“额,暂时不要。”
好生硬,她要是不要脸的说要,他会不会直接抽她?
刚要小心的收过他填的表赶紧编号将他打发走。
他竟然用手压住了表。
“姑娘请再取一张表,还有一位在哪里等候。”
月越即刻望去,角落里坐着的男子正歪着头看着外面。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忧伤气息让他自带了光芒。想来人一定也长的不错。
正想着,正脸送过来了,月越即刻露出比见到宋齐丘更惊讶一百,不一万,一亿倍的激动。
他竟然就是写出那些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诗句的纳兰容止!!
“你就是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月越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改道。
“呸,是‘一心待来生,愿来生再续未了缘,可有来生?’”
说完,不及纳兰容止开口,嘴角哆嗦着又叨叨出。
“我我我,我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铁粉、黄金粉、钻石粉!
纳兰容止听闻对她浅笑了下。
“姑娘喜欢就好。只可惜世人都待来生,来生却不是那么好期的。”
在月越心中只要是他说的,都是一万个赞,原本略带忧伤的话,楞让她听出了欢喜。一脸的喜意如何也受不住了。
待纳兰容止朝她走来填好表后,同步的将提前为他办好的牌子递了过去。
“办好了,你住他隔壁。向右走二十步再向左拐。”
又是一个浅笑后,纳兰容止同先前的宋齐丘一起走了。
月越捧起他的表看的花痴,要不是这些东西要归档上交,她非将他写的名字扣下来收藏。
等等,他在末尾空白处备注了什么个?
只可惜世人都待来生,来生却不是那么好期的。
额,这句话就不用再写了吧。
是啊,否则他也不会来了这,要知道在这的灵魂都是没有来生的。
不过无所谓,他写什么都好喜欢,好喜欢呢!
想着又对着表一阵狂美起来。
正这好时候,一个人,不,一个鬼慌张的闯了进来。
“月姑娘,我那隔壁出事了!”
来人是西门庆,他隔壁,除了刚搬来的贝儿就是潘金莲,贝儿不可能,就又是潘金莲喽!
她可没工夫管。
“我说过按规定我不能参与你们的私事。”
“这回特殊,这回是出大事了!”西门庆说着,胳膊已经挽上了月越,扯着就往墓地奔。
月越挣脱不开,只得到了“现场”。即刻见了一幕大跌眼镜的镜头。
只见武大一脸正气的要走,潘金莲如西门庆挽上她一般,使劲儿挽着武大不放。
说道挽着,月越赶忙甩开了西门庆的胳膊。这么个风月高手,可别坏了她的名声!
虽然这的鬼都不在意她。
“我要回房了,你要闹别惹了其他人。”
额,是其他鬼吧。月越心里好笑的帮着武大补充着。眼前的潘金莲就是不松手。
“我跟着你去。”说着起身,真就跟着走。
西门庆赶紧上前扯她,被她另一只手推的差点摔到地上。
“月姑娘你不管管吗?这成何体统!”西门庆委屈的指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说着,咬着牙好似指着的是一组奸夫**。
“抱歉这是家务事,按规矩我不能参与。”月越说着,人就往回走。
和她擦肩而过的武大一本正经的脸上总觉的和之前不太一样。具体什么月越也说不上来,但绝非一般的冷漠。
似乎憋着什么。
倒是西门庆,真的颓然了,一屁股坐在了墓前面,不知怎么,月越突然就想起那个老头死后自己半夜爬出来刻碑的事了,他倒也真该改改自己碑上的字,至少将之前他私自刻上的潘金莲几个字去了。
再看远去的潘金莲还死死挽着武大的胳膊,感情还真是个说不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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