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招待的,快给公主换杯清茶。”
一声之后,下人立刻应声退了出去。
待屋内只剩了他两人,屋外听不到脚步声后,月越嘴角露出几分讥笑。
“王爷演技真高。”
这么个表演程度,没托生现代当个大明星真是“浪费”了。
质郡王永瑢一扫之前的虚弱,笑着承了。
“彼此彼此而已。”
之后,目光直接斜向她。
“怎么了?是不是福康安找到你了。”
月越当即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有神通了?!”
福康安以与和珅议事,顺道请安的理由见的她,想来外面不该传开的。他竟还是知道,并才多对了。
看来不仅是她,和珅、福康安等等她算不尽的人都被他盯着呢。
“这几日他一直在宫里查东西,我就猜到是要针对你。你还真运气不好,怎么把他给得罪了?”
永瑢像是没看到她的惊讶,淡淡的说完,干脆坐起身靠在了床头。
月越即刻冷哼一声。
“谁知道,也许是我哪辈子招惹了他,要这辈子还的吧。”
上次穿越的时候那番招惹,最后还将人家“甩了”,是有点那个,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见永瑢看着她浅笑着不开口,又问道。
“你又为什么会帮我?别说你对我没有怀疑。”
精明如他,福康安都能想到的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永瑢脸色未变,只将看向她的目光转到床顶上。
“党派之争你知道吗?”
他口中的党派之争。
那只能是皇位之争了。
永瑢过继出去了,她不多想,瞬时想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会觉的皇阿玛一句戏言真要让我当皇帝吧。”
乾隆也是,好不好非要对一个不可能传位的公主说什么“你要是皇子,朕定将皇位传给你”的敏感话,尤其还有位女皇,数位想当女皇的先人在前头“摆着”,这不是害她吗!
呜呜呜,她就说她不会那么好命当个最受宠的公主享福,瞧瞧,在这等她呢!
永瑢无视她又是叹气,又是扶胸,又是顿足,即刻将她的话给否了。
“他又不是毛孩子了,当然不会。”
“那是?”
见月越满头雾水的模样,永瑢不禁笑意更浓。
“因为你接触了我啊。”
接触了他?
“你有问鼎皇权的意思?”月越当即脱口而出,随后被永瑢又否了。
“没有,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信。尤其是关系着一家族的未来。”
即便他早早过继,早早娶了母家不强的福晋,他们还是对他不放心吗?
可知他自小读九子夺嫡,就对皇位没了丝毫兴趣。
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见得有他现在的自在。而且为君者,最劳,最孤,心力憔悴,却不被人理解的感觉,他可不想体味。
而这句却让月越品出了深意。
“等等,是你设计让我接近你的?”
他既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可能在之前不意识到她的“异样”,更不会在她到王府前,不清楚她要来见他。而他却一步步顺着“她的意”。
那只能是他在设了一个圈套,等着她落网。
可惜永瑢并没有“认了”。
“怎么可能,谁会主动将烫手的山芋领进门。”
他承认他从一开始就派人暗暗监视着她,也早对她存了怀疑,但她一步步接近他,实是她自己主动而为的。
他从没想过她会主动接近他,而且还会有意无意的朝他露出那么些“破绽”。
言过,月越立刻顶了回去。
“你就不能说的好听点吗!”谁是山芋,你一家子都是山芋!
“好,眼前美丽的女子,你究竟是谁?”
听到永瑢“配合”的话,月越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你还是山芋,山芋的吧。”说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
“说实话我真的是和孝。只是跌了那一跤后,忘了些之前的事,记起了些可能是我后世的事。”
听到“后世”两个字,永瑢心里一紧。
“哦?”语气虽然如常,但猛盯向她的目光出卖了他现在的心境。
他紧张了,月越立刻在心里认可道。
而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我没骗你,我那些后世记忆里还有个朋友穿越回去的事,说是穿到了你妹妹,我姐姐和嘉身上。”
其实这么说也不全为了骗他自保,想想上一次穿越时,亲眼见到他因和嘉的死那些多年来的悲痛,她也着实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些。
他要好受,也只能是和嘉过的好吧。
“和嘉?!”永瑢即刻站了起来,不仅心紧,头还开始了眩晕。月越赶紧扶住眼看要摔靠上床帮的他。
永瑢一反手,大力的将她的手攥了起来。
“你是说她是你的朋友?!她果然是回去了,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有没有想他。
可他没有讲这句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的填上。
这么些年了,他虽从和嘉口中听闻了穿越的事,也在一些天象异常的记载中看出些类似的端倪,却不可控的在她“离开”后,一直在心里焦心着她的所有。
月越见状,赶忙压住心中的欣喜继续编道。
“你先别激动。她过的很好,在现代的家境条件也很好,只是她说会时时想起穿到这的那段经历。”
她想起那段经历。她是在想起他吗?
虽然算上她出嫁相处只有十几年,但他是真心的拿她当亲妹妹的。
那时有她有额娘的日子,真的是他一生最难忘的幸福。
略顿了会儿,又开口道。
“...你还能想起关于她更多的吗?”
月越即刻摇了摇头。
“都是片段,主要我本就是这的人,又没真的回去过。”喂,编东西很耗脑细胞的哦。这已经废了她老劲儿了好不。
“好的,我明白。”
月越好想问一句你明白什么,是明白她回忆不起来,还是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编造的?
但她不敢问。
又沉默了一会儿,房门突然开了。
去沏茶的下人托着茶壶、茶杯“终于”迟归了。
“公主,您的茶。”
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永瑢,心下念叨。
他是专门听到半天没有动静了才进来的,看来还是不合时宜。
又为永瑢添了一杯白水,收着托盘退了出去。
“果酒也是给她留的吧。”待下人离了一会儿,月越突然又说道。
永瑢当即回了。
“是啊,她说最喜欢喝,还说是我们和额娘的秘密。”
月越看他再次望向空荡荡的床顶,心里微叹了一口。
所以你就真的什么人都没告诉,将“一切”锁在了酒阁里。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细腻、重情。
他与福晋不是互为利用没有感情,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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