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自己的同伴么？徐慧沉默了许久，问道：“你还记得我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庄子上的人杀牛，和人起冲突那次么？”

　　“我只记得，你徒手举着一头牛回家，把府里的人吓得不行。”

　　“在那之前，是我第一次被丢进炼心镜像，走出来。”

　　徐延晖蹭地坐了起来，“靠，你师父这么狠。”

　　“四岁的孩子，在充满凶兽的世界里，很难活下来，我清楚地记得，我死了四次，第五次的时候，一出现，就碰到了一只白虎，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脑子里甚至在想，这次是被撕碎，还是被整个吞下去，亦或者被放干血？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被老虎轻轻的叼起，带回来它的巢穴，就这样我在老虎的庇护下，修炼，长大，在我们两个，成为那个世界的强者的时候，老虎突然失去理智，只剩下了杀戮，然后我就知道了，我能离开那里唯一契机，就是杀死老虎。”

　　“我不忍心下手，就逃开了，在我离开老虎地盘的那一刻，我又被移到了老虎的面前，老虎向我攻击，我下意识的反击，最后，我还是把它杀了，在我杀死它的那一刻，它恢复了意识，就是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它临死时，看我的眼神，那只被我拦下的老牛，看我的眼神，和它很像。”

　　“救完老牛后，我再次被丢进了炼心镜像，依旧是从杀戮开始，直到我杀到麻木，杀到，对杀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我才被放出来。”

　　“后来进入炼心镜像的次数多了，知道炼心镜像分了好多层，杀戮，是里面最浅显的组成，甚至连算作一层的资格都没有，我，在那两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地出入，开始我还会问，这次考验的是什么，后来，懒得问，如果有一天你进入了炼心镜像，记住一个出来，最便捷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把炼心镜像，所有的一切都当成虚幻。”

　　“虚幻？”

　　“对，就是虚幻，你杀也好，你护也好，到最后，都是一场空。所以，小晖，不必在意，那只不过是，一场不太美好的幻境而已。”

　　“所以，你才会对圣主大殿，没有真的感觉么？”天道的声音突然传来。

　　“天道，你在啊？”徐慧看了看四周，“不过，这里是那里？”

　　“我问你，你先前去做的那些，你都是当成幻境来做的么？”天道的声音很严肃。

　　“大概吧，又问题么？”没有听到天道的声音，她继续说道：“我这招挺好的呀！凭借这个，我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得到了炼心镜像的承认。”

　　徐慧的话音刚落，她的感觉到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耳边想起天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这样，你也认为是幻境么？”

　　徐慧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她才想起聚集自己的灵力，斩断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大口喘了一会儿气，徐慧冲着某个方位，吼道：“天道，你疯了么?你刚才差点儿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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