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这声音脑仁疼的很,以冬已经睡着了,不时喊上几声枫哥哥,皇后给她掖了掖被角,喊来一个粉装宫女:“暗香,去看看她们怎么回事,是掌嘴还是什么你惦量着办,让她们别吵着公主。”
暗香轻巧地走出宫外,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
也许是炉内的香料有些陈旧,她感到昏昏沉沉的,她一手支在案上,不由地脑中闪过了一些过往的片段。
那时候她和谭妹妹都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两人都沉稳内敛,端庄明净。因为谭家和慕容家是世交,她们两人待彼此亲如姐妹,同样都有着才女气度,两姐妹都向往着未来的夫君是怎样的翩翩少年郎……
那时候豆蔻枝头的少女满腹心事,明媚而玲珑,皇后不由地感叹了起来。
夏日闷热的谭府内,两人一手拨弦,一手又是读书,波光粼粼的碧水中倒映着她们的身影,夏风不禁意间送来了凉爽,让人好大惬意。
忽然,谭悠然停下了芊芊玉手,低下了眉眼道:“卿姐姐,那日踏花我见过一位少年。”
“哦?是哪家公子能让我这眼高于低的然妹妹看上,我倒是真要见见?”慕容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饶有兴趣的问了起来,言语中带着一丝打趣。
谭悠然瞬间羞红了脸:“然儿并不知道是哪点公子,只是我们交换了姓名,他叫叶舟。”
叶舟,谭悠然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那时候叶舟并不是尚书府的大公子,他只是个穷书生,穷的一无所有。
那时候的老尚书认为男儿要自立,把他的一众公子养在外边,每月一点碎银便让他们自立根生,等他们考取了功名再来认祖归宗。
慕容卿也不明白,当初然儿是看上了他哪点。又一转眼间,谭妹妹第一次和爹爹娘亲大闹了一场,退掉了周府的婚事,执意要嫁给那个叫做叶舟的穷小子。
那时候慕容卿已经贵为了皇后,那日然妹妹身披大红嫁衣,美的让人足以铭记终身。
慕容卿拉着她的手道:“然儿,你当真要嫁给那个一无所有的叶舟?”
谭悠然抿着红唇,固执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你的良人,我觉得他不靠谱啊!”.慕容卿拉着她的手劝道,她不希望这个妹妹跳入火坑。
谭悠然笑了:“卿姐姐,你不必为我担心,人是我自己选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后悔。卿姐姐,祝我们举案齐眉,厮守终生吧。”
慕容卿还想什么,但是她已经给自己盖上了盖头,由着喜婆扶进了轿内。
然妹妹要幸福,慕容卿想。
后来听说她和夫君过的幸福美满,而且夫君是尚书的大公子,因中了状儿,便成了新一任的尚书。
听到这儿,慕容卿笑了起来,你能幸福那就再好不过。
后来过了七年,她终于可以和然儿像以前一样拉拉家常了,聊聊过往的事情。
那时候慕容卿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名唤宫尚庭,谭悠然诞下了一女名唤叶良辰。
两人携手坐下,喜滋滋地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慕容卿缓缓开口,她一边流泪一边笑着道:“妹妹如今有女,我有一子,不如我们攀个娃娃亲可好?我这孩子可是皇子,以后说不定是太子。那可是你良儿的福气,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国丈夫人了”
“那我就占卿姐姐这个便宜,我还以为我们姐妹生疏了。”谭悠然也跟前笑了起来,笑中带泪。
“怎么会呢,傻然儿…”慕容卿把她揽在怀开,幸福地笑了起来。
就算时隔多年,只要想到那时幸福的感觉,皇后都会不由地笑出声来。
她是从梦中笑醒的,醒来后她发现以冬还在睡,揉着发胀的手臂给以冬掖了掖被角,眸子又不由地低垂了下来。
可是这然儿,怎么偏偏去世了呢。
皇后捻了捻眉心,此刻已经夜深露重,她命侍女焚了一些安神香,便浅浅睡去。一夜她都是辗转反侧,梦中全然都是谭悠然。
此刻辰王府也全熄了灯,宫景辰方才瞌上眸子,便被榻边的黑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后,他才发现来人是赵天祥:“这么晚了,你找本王有何事?”
“王爷,卑职今日看到的就是李公子,现在他被关在大牢里了,我们是救还是不救?”赵天祥知道叶良辰是自家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若她有事的话,他也要冒着被王爷骂的危险上报,不然他死的更惨。
宫景辰坐起身子:“你确定是李弟,別骗我?”
“王爷是真的,卑职怎么敢骗你呢。”怕宫景辰不信,赵天祥又强调了一遍。
“那还等什么,给本王备马啊。”宫景辰也急了,下榻披上衣袍穿上黑靴向外边跑去。虽然他此刻鬓发凌乱,但更衬的他带有一丝张狂的味道。
赵天祥也走了出去,心里却不由地笑出来,自家王爷最近是越来越可爱了。
今天的夜晚很黑,天边挂着一顶月亮,但它的光却很微暗,时不时的从某处传来几声虫叫。宫景辰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溅起了高高的水花。衣袂在夜风中翻飞,风在他的耳边肆意呼啸,宫景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守着宫的人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驾马急驰,待走进看,他们才发现那人是四王爷。
这四王爷这么急进宫,莫不是庆贵妃生什么病,侍卫在心中琢磨道。
“开门!”宫景辰大吼一声,沉重的宫门瞬间被打开,他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嘶鸣了一声,跑的更快。
根据赵天祥所讲李弟被关在了大牢中,这牢不可能是天牢,那想必就是处罚不听话的宫女太监的刑牢。
下了马,他发才发现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待见到叶良辰后,发现她毫发无伤,他终于放下了刚才悬着心。
“李弟,你醒醒。”宫景辰命侍卫打开了牢门,却发现叶良辰已经心大的给睡着了,本王那么担心你,你竟然睡着了?宫景辰表示很生气。
他轻轻地咳了咳,叶良辰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他俯身蹲下,揪起了她的耳朵。
叶良辰猛地抽搐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见宫景辰来,她有些意外:“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啊,这都被抓了还能睡着,心真大。”说这话时他少了往日的戏谑,虽然他在打趣她,但是言语中却多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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