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叶良辰和慕容砚来,挣扎着要坐起身子。他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咳了咳道。
“两位公子来王家有何贵干?”
慕容砚眼疾手快地过去扶了一把男人,谦谦有礼地说道:“今日唐突来找先生,是我们无礼了。先生莫急,请听我们娓娓道来。”
正在这时,走进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和叶良辰一般大小,身着简单的粗布裙,脸颊有些消瘦,正用水灵灵的眼睛打量着叶良辰和慕容砚。
“我们两个找我爹爹有何事?”女子带着一丝惊慌,这些年找上门的不是逼债就是讨要工钱。
叶良辰走上前去,朝女子安心一笑:“我们来是想买下你们在京城的空楼,想做点生意。”
听到叶良辰的话,女子的脸上浮出了半抹笑意,方才暗淡的眼睛变的明亮起来。
女子走到男人面前,给男人捻了捻被角,就连眉目也温柔起来:“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爹爹的病,那座空楼我赠给你们就好。”
“那姑娘的爹爹得了什么病?”慕容砚走上去,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神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未等女子回应,慕容砚就将手搭在了男人的脉搏上,闭目诊断道:“姑娘的爹爹得的是郁症,应是长年心气不通,积郁成疾。”
叶良辰看到慕容砚此时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微惊起一阵涟漪。他的眉眼可真好看,身形周正,宛若一个梦中情人的模样。
“你还懂医术?”叶良辰带着惊喜问道。
“粗略学过一点,但不精通。”慕容砚诊断完后把男子的手轻轻放下,看着叶良辰说道。
女子也走了进来,神情中带着一丝敬佩:“公子所言不假,我爹爹得的就是郁症,自娘亲过世后,爹爹便每日郁郁不乐,因此积郁成疾。”
叶良辰听到病情如此严重,心情立马不美丽了,靠在慕容砚身旁,肉疼道:“那要花多少钱?”
慕容砚笑着答道:“没事的,我这儿有些银两,你拿去用便是。”
算了,还是自己掏吧。
叶良辰做人可是有原则的,从不白拿别人一分钱。
“无忧也是没有办法,因为爹爹的病必须得治,无忧已经失去了娘亲,再也不想失去父亲了。”
女子见叶良辰面色带着犹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划过泪痕。
叶良辰赶紧扶起女子:“你这是干什么,救你爹爹得要多少银子?”
“五百两……”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叶良辰一眼道。
“五百两”不错不错,还能接受。(吓死宝宝了)
“黄金”没事没事,就五百两。等等……
黄金???
金子!!!!
五百两黄金啊!
臣妾钱不够啊!看来只能将自己孜孜不倦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写出的那本《霸道狂村姑拽上东厂公公》写完了!
叶良辰内心淡淡的忧桑,带着一丝肉疼磨着后槽牙说道:“你先起来吧,五百两黄金我最迟后天送来。”
女子听到叶良辰的话,像是得到什么主心骨一样,欣喜的连连磕头道谢:“小女子谢过公子了。”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为公子分忧。”这是女子的后话。
叶良辰只觉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眼前的女子生的倒是美,可她不是拉拉啊……
是我太优秀,还是我的潇洒温柔,不经意间撩拨了你的心,你说,你要以身相许……
叶良辰被女子这句话给噎住了,随后便装作温文尔雅道“买楼付钱是应该的,姑娘这是作甚?况且姑娘生的这般秀丽,嫁给我这粗人莽夫实属不该。”
慕容砚听到叶良辰这番说辞,忍俊不禁。
“良辰你本生的清雅,扮作男子更为俊俏?”慕容砚在叶良辰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时候,就连慕容砚也开始打趣她了。
女子羞怯的站起身,自顾自说道:“小女子家中本是有名的富商,后来娘亲病逝,爹爹也积郁成疾。为了治爹爹的病,家中的物件都被变卖了,家里的生意自然也一落千丈,追债的那些老板也找上门来,抢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
小女子不得已,就去酒楼谋生,一天到夜全是干的粗活,却只能混口饭吃,破败的空楼一直没有人来买,多亏公子相助,小女子刚才那番话,公子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女子说完就低下了头,坐在自家父亲身旁。
叶良辰叹息了一声:“姑娘你也不容易,不如我店铺开业后,你过来谋个生计。”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女子兴奋的跳了起来,又接着道:“哥哥以后唤我无忧吧!”
“我叫扶苏,哈哈。”叶良辰也勾起嘴角。
“良辰你总是这般善良。”慕容砚欣赏地看了眼叶良辰,长如羽翼的睫毛轻垂,这个女孩总是会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惊喜。
“扶苏哥哥好。”无忧甜甜的叫了一声。
“无忧妹妹好,那扶苏哥哥就先走了,最迟后天来找无忧。”叶良辰两秒入戏,努力扮演起了温柔贴心邻家大哥哥的模样。
无忧站在门口目送叶良辰离开好长一会,才走进屋子给爹爹煎药。
上了马车,一路上叶良辰给慕容砚讲了很多笑话,而且也把郁郁的妙诗逗乐了。
马车缓缓行驶。停在了慕容侯府。
“慕容兄,那我就告辞了。”叶良辰拉着妙诗的手准备下车。
慕容砚拿起钱袋,塞在叶良辰手中叮嘱道。
“你在尚书府过的本就不好,这些钱你拿去,里面还有银票,既能开得了店铺,也能打理一下府中的关系。”
慕容砚的手覆上了叶良辰的手,突然意识自己的逾距后,他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没事的,我祖母对我很好,赏了我不少玩意,钱够的。”叶良辰又把钱袋塞回到慕容砚的手中。
“拿着,良辰你不必跟我客气。”慕容砚的神情有些严肃,又把钱袋放在了叶良辰手中。
一来二去,叶良辰已无力推脱了,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慕容兄,你在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我真的不缺钱的,你放心就是。”
慕容砚见叶良辰眼神坚决,只好把钱袋收了回去,而眼中的欣赏和某种感情也愈加浓重。
这个良辰真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砚抱着他心爱的画卷也下了马车,边走边想叶良辰今日的一举一动,脸上的笑意更加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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