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金拱门的灰尘,叶良辰也挽起了袖子,把还能用的桌椅尽心尽力地修补了一番。
待她得意洋洋地收拾完这些后,便觉得这明媚的春日有点儿闷,她用袖子大大咧咧地擦了擦汗水,便想着出去透透气。
刚刚出去,便觉得无趣,又转而走了进来。
而此时路上有一辆华美的马车正在缓缓驰过,马儿也风彩卓跃,看起来是一匹良驹。马上挂着一只铃铛,叮叮铛铛地响了一路。
风一起,吹起了车上的丝绸帘。一双水灵灵的眼眸透过窗外,随后便欣喜地喊了起来。
“皇兄,那不是枫哥哥吗?”宫以冬看到叶良辰后,一个劲地指着窗外,摇着正半支着身子已经睡着的宫景辰。
宫景辰刚刚打了个吨儿,便被自家妹妹给摇醒,脸上带着一丝不悦道:“以冬,怎么了?”
“我看到枫哥哥了,皇兄你快醒醒,你不是一直盼望着见到他么。”宫以冬眨巴着眼睛,满脸的胶元蛋白,娇嗔中带着一丝可爱。
宫景辰揉了揉眼睛,拿起扇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强装镇静道:“你这么着急,该不会喜欢人家吧。”
“怎么会,皇兄你又打趣以冬……”听到这句话,她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白里透红似天边的云霞。
“那好吧,皇元就陪你下去找找他。”宫景辰拉起了自家妹妹的手,假装勉为其难地说道。
两人下了马车,朝着宫以冬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确定是这家?”宫景辰指着叶良辰刚刚挂上去那块名叫金拱门的匾,似笑非笑的问道。
宫以冬轻声点了点头。
叶良辰刚刚坐下,在收拾干净的桌子上找了一盏水,便一饮而尽,然后舒服地看了看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瞥间,宫以冬便已经开心地迎了上来:“枫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见到你真开心。”
“以冬?”叶良辰也开心地迎了上去。又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叶良辰表示自己很是兴奋。
随后,一个雍容俊秀的男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叶良辰抬眸一看,是宫景辰。
今日的宫景辰好像有些不一样,只见他身着一袭藕荷色的衣袍,上面绣有云纹饰样。墨发用玉簪轻束,清新俊雅中带着一丝慵懒,眼尾轻轻一翘,风彩卓然。
“怎么李弟,不欢迎我?”宫景辰勾唇一笑,边说边摇着玉扇,姿意盎然。
叶良辰心中暗叫不好,这厮今日会不会又要和她叫板,她陪笑道:“欢迎欢迎,小店任大哥随意消遣。”
“枫哥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宫以冬看着此时的情况有些怪异,赶忙灵机一顿道。
“我在这儿开了一家酒楼,以后以冬只要有空的话,欢迎常常光临。”叶良辰看着这个娇气的小公主,又在看了眼这个傲气的侍卫宫。
心中愤愤,同样是人,而且身份地位相差大出就算了,怎么性格品行也落差如此之大。
“以冬若有空的话,一定一定会来,只要枫哥哥不嫌弃就是。”宫以冬雀跃地围着叶良辰连连打转,白玉似的脸上笑面如花。
叶良辰开心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枫哥哥不嫌弃,欢迎常来哦!”
而此时的宫景辰却斜斜地倚在门上,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扯了扯嘴角道:“怎么,不欢迎我么?”
说这句话时,他满脸的孩子气,似乎就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叶良辰被他此刻的模样给逗乐了,这大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你们两个都别干站着了,快快请坐。”叶良辰一手拉着宫以冬,一手拽着宫景辰。
刚刚坐下,宫景辰不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李弟,为什么这是白水,给我换杯荼去?”
“小店特别贫穷,没有荼。”叶良辰不理,只是笑着修理起了另一张桌子。
刚才修理了那么多张,但是却忘了身旁的这一张桌子。哎,真是人老了,脑子越来越不灵光。
叶良辰嘘吁感叹了一声。
“我说李弟,你这个店怎么什么都没有,那你开什么店啊?而且名字还这么怪,叫金拱门,你想钱想疯了?”宫景辰开启了找荏模式。
所谓一入找荏深似海,说的就是他宫景辰。
“若你嫌弃这儿的话,你出去便是了,我又没有八抬大轿把你请进来。”叶良辰撇了撇嘴,又开始和他拌起嘴来。
“枫哥哥,你不用理他。”宫以冬凑向了叶良辰的身旁,看着她修理着桌子。
“不理他,我才懒得理他呢。”叶良辰笑道,虽然笑着,但是手还在桌子上来回飞舞。
这张桌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不稳当,若有人在上面吃饭的话会咯吱咯吱的响。
她应该找些东西把这个桌子腿垫一垫。
宫景辰也没有人理会他,只能找起了话题:“李弟,没想到你还会修桌子?”
“这是废话,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文武双全,你就说我有什么不会干的?”叶良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下一秒,宫景辰又改变了话风:“你不过会修桌子,而已!”
“嗯,我只会修桌子,看不起我修桌子的话,你有本事过来修啊!”叶良辰托腮看着他,美眸中带着点点笑意。
看这厮细皮嫩手,他能干什么。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根本不会修桌子,叶良辰在心中给他下了个定论,铁定准备看他笑话。
宫景辰轻笑了一声,本王能文能武,能有什么不会干?不就是修个桌子吗,小题大作!
宫景辰自信满满,神采奕奕:“好,这桌子我修,你就等着瞧吧!”
叶良辰挪开了身子,把位置让给他,不怀好意地笑道:“好,我就在这儿瞧着你。”
宫景辰刚刚蹲下身子,藕荷色的袍子便拖在了地上,染上了灰尘,而叶良辰也毫不够意思地抬脚踩了上去。
他的星眸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一把小锤子上。刚才有柴桌子坏的厉害,叶良辰便用它钉了些钉子。
“这个能用吗?”宫景辰仰起脸,谦逊地向叶良辰问道。
叶良辰不理,你不是很厉害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呗,问我干啥?
宫以冬跑到自家皇兄面前,白嫩嫩地小手拿着小锤子,琢磨道:“这个应该这样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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