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生对陆芷柔姐妹三人的态度愈发殷勤讨好。
她们早已看破,所以一直对他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
这让齐恒生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有些焦急了,如果一直下去可怎么办!
他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他们齐家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这天齐恒生垂头丧气地从陆安歌院子里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看好戏的陆蓁。
“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莫非是二姐惹得你不高兴?”
可不就是她嘛!
对我一直都不远不近的态度!
齐恒生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他出来到相府,对陆安歌和陆蓁的事情根本不知情。
他更不知道陆安歌还有几个月就要和当朝皇子成婚了!
如果,他知道只怕会离她远远的!
他不知道这一切,可是陆蓁都知道!
难道让她看着陆安歌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吗?
陆蓁不甘心,她要破坏陆安歌个萧祁睿的婚事!
可是那又谈何容易?如今,皇上也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还有几个月就要下旨赐婚了。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了,陆蓁这几日坐立难眠,那天她看到齐恒生看着陆安歌眼神,一个恶毒地想法便悄悄得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三表妹说笑了,二表妹她怎么回惹我不开心呢?我只是离家久了有些思念父母而已。”
撒谎!刚离家不过几天怎么就会想家?
真是无稽之谈?看着齐恒生在她面前极力地装出思念家人虚伪的样子,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恶心,如果,陆安歌将来要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呢?
陆蓁一想到这,就觉得满心地畅然。
“表哥何必在掩饰呢?蓁儿看得出来,表哥一直对二姐有意,不过是她眼高于顶,没把表哥放在眼里罢了。”陆蓁故作高傲地说道。
齐恒生听得脸上一会白一会红。
被说中心事也就罢了。
这个陆安歌还竟敢瞧不上他!
齐恒生在虚伪势力,也是个有尊严的男子。
陆安歌如此看不起他,他心里自然升腾出一股怒火来。
陆蓁见他眼中划过愤怒的光芒。
“表哥也不必动怒,其实,二姐心里也是有你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所以啊,这件事最终的主动权还是在表哥手里的,只要表哥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抱得美人归!名利双收!”陆蓁说的极为自信。
既然都已经被看破了,齐恒生也不在隐藏了,一听陆蓁有办法帮他,立刻来了精神:“三表妹有什么好办法吗?”
陆蓁在他耳边低语数句,齐恒生脸上闪过惊讶,惊恐,最后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就完了!”齐恒生面色苍白。
“表哥,无毒不丈夫!今天你狠心一次,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陆蓁立马添上一把火。
“可是……”
“你不用担心母亲那边,我回去说,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陆安歌还能怎么样?你又是我们陆家的姻亲,父亲和母亲当时会生气,后来还是会答应的!”
齐恒生冷静下来认真想了想,已经有了松动的意思。
“表哥,我其实心里也很想帮齐家一把的,毕竟你们都说我的亲人啊!现在机会来了,你还犹豫什么呢?”
……
三日后。
陆夫人要去普信寺烧香,那里盗匪横行,陆蓁特意很贴心的让塞琉同行。
塞琉疑心却又不得不去,她虽然是陆安歌的丫头,可是陆夫人也是她的主人。
“小姐,齐表公子又来了。”白芍颇有些不耐烦地道。
最近,齐恒生老是很频繁地往揽月阁里跑,眼睛一直一盯着陆安歌,陆安歌和白芍都有所察觉。
来了又不能不应付。
陆安歌勉强得跟他打了个招呼。
齐恒生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依旧对陆安歌很热情。
“二表妹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齐恒生贪婪地看了一眼陆安歌明艳的面孔。
“有吗?表哥真是心细如发啊。”陆安歌随意地应付道。
“对了,表妹,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茶叶,母亲特意叮嘱我给你们带来的。”
“那就多谢舅母。”
白芍收下茶叶。
“你去沏一杯来,让你们家小姐尝尝。”齐恒生漫不经心地使唤白芍。
白芍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陆安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表妹,快尝尝。”齐恒生有些急切地道。
陆安歌并没有察觉。
面前的茶水清香四溢,陆安歌细细地抿了一口。
齐恒生看到陆安歌喝了茶水。
急切地眼神里闪过一丝窃喜。
主子说话,做奴才的万万没有在屋里呆着的资格。
白芍一直再外面守着院门。
“安歌,这茶怎么样?好喝吗?”齐恒生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安歌刚想答话,头脑突然发昏,神智也有些不清醒。
齐恒生的话在她的头飘过:“安歌,我好喜欢你啊!自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陆安歌抬头,是齐恒生急切而激动地眼神。
陆安歌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这个齐恒生想干什么?
为什么自己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了?!
手脚也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茶水!刚才那杯茶!
“你!你在茶里做了手脚!”陆安歌气愤地大喊。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她所认为的大声在齐恒生听起来低弱无力。
齐恒生越来越靠近她,面目愈发地激动:“对啊!就是我!不然你怎么梦老老实实让我摆布呢!”
陆安歌气血翻涌,眼看着齐恒生就要靠近她,她使出了全身力气想打他,手却被齐恒生牢牢的抓住,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齐恒生紧紧地抱着。
齐恒生贪婪地呼吸着她脖颈的气息。
陆安歌全身瘫软无力。
齐恒生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里,陆安歌心中大惊,想推开他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陆安歌的反抗更让齐恒生心痒难耐。
陆安歌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在大声地呼喊,阿睿!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梦听见她的呼喊声。
门口,白芍的手帕被冷风裹夹着偏向远方。
“啊!”齐恒生大叫了一声,推开了陆安歌,捂着受伤的耳朵。
“你个贱人!敢咬我!”齐恒生眼里爆发出愤怒的光。
陆安歌的举动更加惹恼了他。
陆安歌趁着齐恒生吃痛的时间,在慌忙之中手里已经握了一支簪子。
“别过来!”
陆安歌声音颤抖,一脸恐慌。
手里握着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齐恒生顿时清醒了不少,他只是想占有陆安歌地身子!他可不想闹出人命啊!
“表妹,冷静!冷静,我不动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陆安歌摸索着靠近门的位置,想呼救,却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齐恒生看到陆安歌想呼救,心里立刻慌了。
她正想逃出去,可是脑中一股倦意袭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齐恒生本就心虚,她怕陆安歌呼救,来人了,他可就完了!
看到陆安歌药效发作,不由得大着胆子又上前了几步。
陆安歌敏锐地察觉到。
“别过来!”陆安歌声嘶力竭地大叫。
这一次,齐恒生却没有在退缩,反而一直在不断地靠近陆安歌。
陆安歌又惊又急。
陆安歌狠了狠心,抓起簪子最锋利的地方狠狠地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又深又长的血淋淋的口子。
撕心裂肺的痛让陆安歌顿时清醒了不少。
陆云邵本来打算今天去找林月笙玩耍,两人一块约好了去东湖垂钓。
转念一想,很长时间没见陆安歌,就临时起意去了陆安歌院子里。
二姐应该也想去找林月筝姐姐吧!
那我们就一块去呗!
陆云邵兴冲冲地跑到了陆安歌院子里,却发现空无一人。
难道二姐没在家?
陆云邵刚想抬脚走,却听到屋子“咚”的一声。
陆云邵心中起疑,要是二姐不在家,屋子里怎么会有人呢?
陆云邵不由得快步走进了屋子。想看个究竟。
可是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万分震惊。
齐恒生的一双魔爪正准备伸向地上躺着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的陆安歌!
陆云邵反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给我住手!你这个禽兽!”
陆云邵愤怒地一拳打了过去。
……
塞琉从普信寺匆匆地赶了回来。走到院子门口见到一方熟悉的手帕,她捡起来看了看,这不是白芍随身带的帕子吗?她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塞琉对白芍的女工指法很是了解。
白芍的帕子怎么会在这?
塞琉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她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愤怒的陆云邵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陆安歌。
塞琉听到了陆云邵讲的他所看到的,气的双拳紧握,眼睛里散发出蓝色骇人的光。
“我去找他!”塞琉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回来!”陆云邵急忙制止了她。
他只是看到了一部分,现在事情还未明了。
塞琉就这样去找齐恒生,只怕讨不到一点好处。
“你不用着急,我不会让二姐承受不白之冤,更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陆云邵看了一眼昏迷的陆安歌,心中闪过阵阵冷意。
“院子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你今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守在二姐身边?”
陆云邵开口问道。
“五少爷,你一定要帮我们小姐啊!”
塞琉知道,现在只有陆云邵可以帮她们了。
塞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闪过怀疑:“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夫人叫走了。她说普信寺盗匪横行,让我贴身护卫她的安全。我也不知为什么今天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院门口还捡到了白芍的手帕……”
一大早被母亲叫走?
还有齐恒生,他可是母亲的娘家侄子!
陆云邵不用细想,就知道到底是谁想害陆安歌了!这些天,陆夫人堆陆安歌的态度,陆云邵都看眼里,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夫人变化如此之快?他知道陆夫人心里一直介意因为陆安歌让陆家的人受了那你多年的苦难,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陆夫人竟然忽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陆安歌!即使她心里在恼怒陆安歌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不要!你滚开!快滚开?”
陆云邵的思绪被陆安歌的叫喊声打断。
昏迷中的陆安歌还是一副反抗惊慌的样子,额上冷汗连连。
“二姐!”
陆云邵急切又担心喊了一声。
陆安歌猛然惊醒,身子抖个不停。
“啊!”一声惊呼,陆安歌猛地做起。
“二姐!”
“小姐!”
陆云邵和塞琉齐齐地喊道。
陆安歌看清面前的人时才稍微安静了下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又闪现在脑中,陆安歌抱着身子紧咬下唇,低声哭了起来。
陆云邵看着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
他慢慢地靠近陆安歌,轻轻地抱着她,陆安歌本能地像推开,陆云邵嘴里轻声安抚着:“二姐,是我,我是云邵。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的了你!”
熟悉的声音里熟悉的温暖,陆安歌安定了不少。
等到所有人都赶到揽月阁时,陆北辰最后一个破门而入,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齐恒生,恼恨不已,一脚踢在齐恒生的胸口。
齐恒生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嘴里鲜血直流,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陆北辰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他的性命!
看到受到惊吓地陆安歌,陆北辰心中钝痛,眼神像冰刀一样飞向齐恒生:“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这种人就应该把他浸猪笼!”陆云邵愤愤地道。
陆夫人也很气愤,她的娘家侄子做出这等事来,让她的脸面往哪放啊!
“不是我啊!不是我!是白芍那个贱婢!我是喝了她沏的茶才会行为失控的!”齐恒生一听性命攸关了,立刻攀咬白芍,希望自己可以活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芍怎么会害小姐?”塞琉厉声质问。
“就是她!她在茶里做了手脚!”
“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你若说是我要害小姐,那茶叶还是你拿来让我沏茶的啊?而且,小姐对我那我好,我为什么要害小姐啊?分明是你对小姐图谋不轨!”白芍一脸愤慨的样子。
她把茶端上去后,就一直再门口守着。
后来,她后脑上一重,在一醒来,发现自己在柴房里。
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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