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卫杰被小皇帝派去南疆了,听闻南疆那边蛊虫甚多,危险至极,故小皇帝.....
不是,小皇帝派君卫杰去南疆,绝对不是因为南疆危险,主要还是因为成人之美。
君卫杰这么喜欢这些小虫子,南疆又恰好盛产,派君未杰去就刚刚好了,这样的话,君卫杰将虫子揣兜里,放怀里,亦或者是油炸了两口嚼碎了咽肚子里,怎么都好,就不用成天捏着一根虫子翻来覆去的看了。
君卫杰被派去南疆的同时,燕九也被遣走了,燕九被遣至了西川。
季北问安远:“那我呢!他们都有做的,那我做什么?”
安远将她举起的手拍落:“你想做什么?”
这动作这话语都太过暧昧,太过亲昵,太过...太过于让季北想起轻音。
那日,轻音也是这般,拍落自己的手捏着自己鼻子骂自己蠢的,唔,长这么大,谁不夸她聪明可爱啊,也只有他瞎了眼,老说自己蠢。
可是,为什么最近还是没有他的消息,自己就要派兵去攻打他的国家了,他肯定是恨死了自己吧!
季北胡思乱想间,一时半会没人回答安远的话,房间内有些静谧得可怕,安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季北的回答,扭头就看见了季北一副没精打采的,胡思乱想的模样。
他拍小狗一样的拍了拍季北的头,这动作实在是太过亲昵,他怎么会做得如此顺手呢!
安远拍完后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盯着季北头上的手,确认这手是自己的手后猛的收回,背在身后。
季北神情恍惚的看了安远一眼,倒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妥。
“怎么,你就这么想上战场想做点事?”
季北反射性的啊了一声。
安远继续道:“你若真这么想上战场,那么,朕便允了你,此番上阵,有你带队,如何?”
季北这人显然是太能抓重点了:“要打仗了吗?”
“打,再不打,这鲤鱼该跃龙门了。”
这仗小皇帝说打就打,天刚入夜,那些将士便已经披好了盔甲。
“为什么这么急,解蛊毒之法不是还不曾配解出来吗?”季北问。
安远答:“蛊夜不是那么容易养的,你以为跟刮风似的,一吹满大街都是?”
季北点点头,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你这么两个人去攻城,是不是人太多了些?”
安远看着这千余人,绝对算不上多,他就不能指望这人能好好说话,对待不好好说话的人要么引导她好好说,要不就只能被引导。
安远显然是被引导的。
他道:“我当你这两年长个子了,想不到,个字是长了,脑子却是不见了。”
季北:“@@###¥###”
算了,咱们季北是文明人,文明人是不说脏话的。
.........
诚如季北所想,安远压根就没想过要实打实的攻城,不过是去打个骚扰罢了,每当拓拔扈大军一聚集,这群人就跑了。
几番下来,拓拔扈也受不了这窝囊气了。他大胡子一吹:“妈的,不等了,打,再不打真当我们是病猫,跑到老虎头上拔毛了。”
说打咱就打啊!
拓拔扈这群人可谓是热血满满,终于肯打了,激情昂扬的举了刀拿了茅就冲了出来,这模样,看着吓人,大有一副你给我一把菜刀我也能给敌军切成肉丝儿,你给我一根棍子我也能将对方人敲出脑花一样。
可是,他们的热血并没有能得到释放,因为那帮小子不打了.......不打了......
他们窝在城中当气了缩头乌龟。
西川将士问拓拔扈:“将军,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拓拔扈:“攻城啊!难不成你还要陪他们躲猫猫?”
拓拔扈攻城了。
拓拔扈带着三万大军攻城了。
安远丝毫不慌,他动作优雅,立了根长矛站在墙头。
季北就站在他左侧。看着黑压压的那一片,生怕那些人一不小心就将这地给踩踏了。
安远全程含笑,胜券在握,那模样,耀眼极了。
季北用胳膊肘拐了拐安远:“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会来?若是他们中途发现有诈然后回去了呢!”
安远余光都不肯给季北一个:“不可能,朕不做没把握的事。”
说完他就全神贯注的看着下方。
西川大军已经过来了,越来越近,眼见都入了射程范围,安远就是不让放箭,等近得不能再近了的时候,安远才下令,弯弯扭扭的射了几支箭出去,且无一人中。
拓拔扈见状,心中有了心思,却是不让人退下,这一战,必须赢,打仗本来就是要死人的,若是这一仗不赢,这城池不拿下,恐怕,将来死的人是会更多的。
就在拓拔扈下定决心的时候,安远也做了决定,他唤人大开城门。
攻城的人原本还气势汹汹,拿了刀就要上,此刻见状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司幽这群人是开门放他们进去呢!这算是投降了???
那群人不明所以的人回头看着拓拔扈。
拓拔扈也是不明所以,他也直直的看着城门处,东西没看清,只觉得地下地动山摇,一阵一阵的。
不一会儿,便见门口处光亮一片。
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闻牛嚎冲天,这声音,绝对不压于千军万马。
“牛,是牛。”
这种情况还猜不出牛,那就是傻子了。
熟读兵法的拓拔扈自然是知道了安远这一招“火牛冲阵”。
他看了看这狭隘的地形,当即下令:“撤,快撤。”
不过,两条腿的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更何况那四条腿的东西还有犄角。
几十只牛疯了一样胡乱的四处跑着,那两只犄角,见人就挑,再加上着牛全都是那种皮糙肉厚的,你给他来上两刀他不但不死,反而更加疯狂。
拓拔扈看着牛尾巴上的火光,只当着牛受了刺激,挥剑斩断了牛尾巴上的火把,着收起刀落的,看着就舒畅。
然而,疯牛的情绪丝毫没有变化。
安远趁着着混乱劲,连连放了几箭,可别瞧他常年不拿箭,拿箭没两天,这准头可是丝毫补差的,看得季北啧啧称奇。
不一会儿,城楼之下便已见了红,有刀不够快,一刀下去血哗啦啦的流就是不断气的那种。
还有就是犄角不够利,将人都戳烂了,人还不死的那种。
季北没心情去安慰这些可怜的生禽,只是询问安远道:“接下来该是如何?”
“打。”
安远一个打字说得肯定而绝决。
司幽乘胜追击,一路直攻而上,绕道而去很快就断了拓拔扈的后路,将他的路堵了个死死的。
拓拔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自己居然会败,才一战而已,接着就被追着打了?
被逼入绝境的拓拔扈等着他的义父,黑袍老人的搭救,他的义父本事高深,定时能救他的,他等着。
只是,拓拔扈死死守了两天也联系不上他的义父,季北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他不放,没办法,他只得继续撤,只是如今的情况,还能往哪里撤。
拓拔扈左思右想,只得往南疆撤,众人不解,南疆,那不是隔这里挺远吗?为什么往南疆不往京中呢!
找西川新皇?拓拔扈想都不敢想,恐怕,现在最想他死的人就是西川新皇了吧!
他不能回西川,只得一路南下,他的义父家就在南疆周边,说不定还能遇上。
季北与安远兵分两路,季北一路朝南追去,安远直接带兵攻入西川。
再说,都这种情况了,为何迟迟还不见那黑袍老头呢!
这话说来就长了,偏偏还不能长话短说,是个麻烦事。
还得从那次君卫杰被派遣去南疆说起。
君卫杰带着自己的小侍卫到了南疆口,摇身一变——脸,一人在面上贴了一个人皮面具,再找了两副南疆的皮穿上,然后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南疆的城门。
君卫杰给了小侍卫两锭银子,说:“拿去随便玩,回去找小皇帝报销。”
小侍卫拿了银子没动。
君卫杰:“嫌少?嫌少我....”
“不嫌弃不嫌弃。”小侍卫将银子往怀中猛的一揣,笑嘻嘻道:“公子啊!那你要去哪里?”
君卫杰:“好小子了,我去哪里你都要管了是吧!”
小侍卫:“.....”
天地良心,他只是怕这里的蛊啊!再说,这些个南疆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满脸疙瘩的,脸像是被平底锅拍过一样,眼睛,那眼睛更是可怕,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怕得很啊!
小侍卫还想再说什么的,身边却是没有了君卫杰的影子了。
君卫杰早已经朝着花柳巷飞去了,只有傻子才会听小皇帝的话乖乖的公干呢!
君卫杰刚走至门口,迎面一姑娘就撞了过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
君卫杰懂,这是人家姑娘投怀送抱呢!当即伸手就欲搂住来人,岂料,那人却是快他一步闪开了。
女子闪开后一低首,冷冷道了个得罪二字,便走开了。
君卫杰心道:“欲擒故纵呢!”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君卫杰扭头一看,只见人群中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一南疆女子此刻已经摇曳着身姿上前了。
南疆的服饰与司幽的不同,尤其是女子的服饰,一件薄纱半裹,腰间半漏,手臂雪白修长,说不出的迷人。
奈何,君卫杰对女子真的是无感........
他来此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不属于人间的人。
前一段时间找不到轻音,他只当是轻音躲着自己,自己没有用心找,可是后来,君卫杰发现了不对,轻音真的不见了,若是离开,小书童那财迷怎么可能不将库房中的银子带走。
而他,用尽了一切方法也查询不到轻音的下落,现在只恨是道行太浅。
君卫杰塞了票子在南疆姑娘的手中,然后跟着一路上了楼,房中有一小姑娘,她背对着自己。
等送君卫杰上楼的南疆姑娘离去后,那小姑娘才淡淡开口:“我家姑娘说,已经不欠公子了,若可能,还望与公子永不相见。”
君卫杰:........
“你家姑娘不欠我什么了,可是你还欠啊!我的五娘。”
小姑娘闻言肩头明显的一僵,听他道破自己,也不慌,索性转了头过来:“司命大人也实在是太没脸没皮了些。”
“唔,你想起我是谁来了?看来,你的脑子好了!”
“你脑子不好,你全家脑子都不好.........”
五娘怒,怒归怒,还是要淡定,她淡定的咬紧了半口牙:“我家姑娘与你们早没了关系,你们何必还要多次打扰!”
“是没关系,我这不老朋友来叙叙旧嘛!”
“谁给你老朋友啊..............”五娘心中将这不要脸的货骂了个通透,还是她家姑娘说得对:“这天界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想到这里,五娘也不欲与他多说,将手中的信件往桌上一拍:“你拿走吧,走了后就不要再来了,留给我们一个清净,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对姑娘子,对你,都好。”
君卫杰将信揣进兜里:“可是,你跟你家姑娘却是不想给我们一个清净呢!”
五娘知道他说的是自家姑娘养蛊之事。
“姑娘当年既然能救他一命,如今,也能拿回来,这样说,你懂了吧?你走吧!”
君卫杰并未走,他四稳八叉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看了半天就是不喝。
“不劳烦你家姑娘了,你们告诉我,该如何处理,我自然不会再来。”
五娘:“你说话算话?”
君卫杰:“自是算的。”
“他以蛊为生,没了蛊,这人也就差不多了,跟你手中那只傀儡蛊一样,不过是比他更猛更凶残一些罢了。”
五娘又拿了个瓶子出来:“你拿走吧,姑娘当时多了个心眼,给他的是子蛊,这是母蛊,只需要以血唤之,以人祭之即可。”
“以人祭之?”
“你别说你舍不得,不敢!要我说,你们舍小义成大义的事可是做得不少呢!”
君卫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辩驳,道了句多谢便离去了。
他自然是不能找人来试用,活生生的拿一条命来换,被那人知道了,指不定多惹人厌恶呢!
其实他不厌恶自己,自己也已经厌恶了这种做法.........
当然,他更想轻音就这样出来,然后嫌弃自己,对自己不屑一顾,至少比他不动声色消失好...............
喜欢将军季北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将军季北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